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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节 (第3/4页)
此念一起,心头便煞气丛生:“你也是太过好性了,依我看,那些言官,杀一批就老实了。” 楚昭恢复记忆之后,更加了解韩起这个人,一听此言便知道他想做什么,赶忙喝止:“你别管,杀他们做甚。这些人的信念就是打死不要紧,青史留名在,你打杀他们,倒是成全他们了。不过是想要求名求关注,我偏不去理会。” 陈参等人方进来,听闻此语,谭纶略带担忧地说道:“朝中以内阁与边臣为一方,兵部与言官为一方,形成尖锐对立。反对派无非是认为,议和乃示弱,马市易启边衅。甚至有言官诬告我等通敌,罪不容诛。言之凿凿,就像亲眼所见一样。” 楚昭冷笑道:“这些人谋国不成,造谣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好。”他迅速地扫过崔景深送来的折子,“此时绝对不能动摇,景深倒是翻出了武帝时的老档案,看着天天叫嚣祖宗成法不可变的腐儒还有何话可说。”因大楚立国之初,便定下非楚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的金科律令,所以言官们才跳的这般高,却不知此一时彼一时,根本不是一回事。 经楚昭这么一提,王若谷倒是想了起来:“没错,当时也有封匈奴归顺者‘忠义王’、‘忠顺王’的先例,想来的确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陈参却想得更为深远:“那些大臣兔子般的胆儿,心中担忧害怕,原是不必理睬的。任他们跳一会儿也就罢了,左右烦不到陛下跟前。只是依我之见,朝廷的确应该对开市做一些限制,比如为了防止鞑靼把锅买回去后翻造兵器,边贸只能出口硬度不行的低档铁锅,融了也造不了兵器。火药硝磺等严禁流出。至于棉花、衣服、香皂等鞑靼贵族和平民都急需之物,全部放开。”说到此处,陈参略带担忧地看了站在楚昭旁边的韩起一眼。 陈参精通易容术,加上韩起那颇具个人风格的战术,难免叫他产生了怀疑。 楚昭却不知陈参已经看破他和宿敌的奸情,拿着奏折刷刷刷地翻,统统回一句话:此事重大,边臣最明白底细,现在边臣说干得,爱卿远在都城,不必多费心思,做好本职即可。 据说就这一句话,又气得一群言官跪在空空如也的大兴宫宫门外要死要活,可惜这次宫里没皇帝,跪倒几个没人搭理之后,剩下的人就抹眼泪回家吃饭了。 人人都想做魏征,却不是人人都有魏征的水平。对于这些神经病,楚昭只当个笑话听听,他现在有更紧要的事情待处理。 六天以后,也就是六月十九日,鞑靼族首先把赵跃,张英等八名“板升”头目一起绑了来。六月二十二日,赵全等“诸逆”从边境押到。楚昭亲自主持受俘仪式,而后赵跃被千刀万剐,头颅在边界九大镇巡回展览,张英却被人偷偷救了出来。 楚昭的行宫里,因为昨晚熬夜太晚,大楚的皇帝陛下还在酣睡,在他身边,坐着一只白嫩嫩的小团子,异常专注的玩手里的魔方。 韩起坐在榻上,一只脚平放,一只脚曲起,目光飘向在床上爬来爬去的小崽子,时不时训斥他不许打扰父皇睡觉,不许往父皇肚子上爬。 小崽子玩一会儿,又要回头看看双亲。见两人还在身边,就低头继续玩。有时候不太放心,还要爬过去亲亲沉睡的懒虫父皇,或者眷恋的用小手握住父皇的手指——上回被父皇丢与陌生人的经历,给楚熙殿下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回过头,韩起略带不耐烦地打算部下的滔滔不绝:“那个女人,就交给你了。” 花影夫人柳素心淡淡一笑,“大汗送这么个美人给我,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保证会好好照顾她的。” 注意到床上隆起的一小坨动了动,估计是要醒了,韩起急忙给柳素心使了个颜色,房间里的声音便渐渐小了下去。 再后来,就没人听过玲珑夫人的下落了。只是贵霜帝国的军奴营中,多了一个剃了阴阳头,被人割掉舌头的楚女。 祸首伏诛,天下太平。 七月二十一日,大楚隆重遣送把汉那吉返回家乡。 故地重游地把那汉吉再不复昨日的狼狈像,一彪人马在黑骑军的护送下,红袍金带,褐冠朱旗,吹吹打打出了关。虽说略有吃软饭的嫌疑,但把那汉吉自己却丝毫不觉得屈辱,反而无比开心。 大楚官员到了骆驼城,拔高了声音宣读圣旨,末了又指着楚旭说:“这位是我天朝官人,不比寻常,着安西王好生看待,不许怠慢了他!” 把那自然连声承诺,楚旭闻言,不由百感交集,潸然泪下。 鞑靼从此算是归附大楚,自认属国,每年进贡马匹。并且两国在幽云十六州接壤之处开辟十二个集贸市场,鞑靼方卖马,大楚卖布匹、丝绸、铁锅、茶叶,互通有无。 元嘉初年以来盘旋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