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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2/4页)
卉却一个人坚持上高中,听女儿说,夏卉竟然还有能耐一个人住一间公寓的时候,吴妈妈心底对夏卉是存了许多偏见的。 女儿初中的时候,吴妈妈就见过夏卉,只觉得夏卉眉宇间看似乖巧却藏着桀骜不驯,那样的家庭里养出来的孩子,总归是不让人放心的。可偏偏女儿一根筋,只说夏卉待她好,她这个做妈妈的说的话,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现在大晚上的,吴梅因为一个电话就要过来看看夏卉的情况,就更是让吴妈妈心底不高兴了。 不过,看着夏卉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一打开门就是如此郑重其事的道歉,她一个长辈也不好给一个晚辈摆脸色,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也不打算进去,拉了拉吴梅就说道:“梅梅担心你一个人住出了什么事情,以后在家手机记得保持通畅,免得朋友担心。天儿也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我带梅梅先回去了。” 吴梅歉意地冲着夏卉笑了笑,她晚上闹着要来看看夏卉的情况,已经让自己妈妈不高兴了。现在老妈发了话,她也确定了夏卉没有什么事情,便对着夏卉道:“卉卉,明天学校见,我们先走了。” “阿姨,梅梅,慢走。” 吴梅和吴妈妈风一样的来,又风一样地离开了,连夏卉家的家门都没有踏入,自然也就没有发现何以秋在她家。 何以秋在屋内听到了动静,本来还以为是夏卉高密,告诉旁人她在夏卉家的消息。可听了几句对话,发现自己误会了后,又担心吴梅她们进来,正犹豫要不要重新躲回浴室的时候,发现吴梅母女几句话结束就走了。 夏卉关上门,翻看着自己的手机通信录,发现未接来电中还有来自班主任童老师的电话时,立马就想到了现在正在用毛巾擦拭着头发的何以秋。 夏卉的指尖在童老师的电话号码上动了动,走到沙发边坐下:“何以秋,童老师给我打过电话,应该是为了你的事情。” 何以秋擦拭着发烧的动作一停,薄唇紧抿,没有戴眼镜的双眸泛着执拗的倔强,明显她现在还不想去面对家里的混乱。就算她心底也慢慢地认可夏卉的话,可还不愿意去见自己的父母。 “我不想回去。”说着这句话的何以秋,黑眸直直地望着夏卉,竟是生出了几许哀求。 夏卉能够理解何以秋现在的心情,被自己最亲近的人伤害、误会,这样的痛,又岂是那么容易治愈的。只是,她不会跟班主任撒谎,所以只是对何以秋说道:“如果童老师再打电话过来,我不会对童老师撒谎。” 何以秋听了,却是固执地咬紧牙关,最后,轻轻地眨了眨眼帘:“夏卉,我只是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如果你不同意,我马上就离开。” 夏卉闻言,却是轻轻浅浅地笑了开来:“军训刚认识的时候,你还一句话都不肯说,后来,就是说话也是低着头,羞羞怯怯的样子,现在竟然已经学会威胁人了。” 何以秋一听,两颊迅速染上了绯红,就跟涂了腮红似的,眼睛也一眨一眨地避开了夏卉的视线,可薄唇却始终固执地抿成一条线,很显然,她对于威胁夏卉的事情觉得羞愧,却还是坚持自己的意思。她今天晚上一点儿也不想见到自己的家人。 “你爸爸会担心的。”夏卉说道爸爸这两个字时,声音里却是满满的叹息,她从来没有机会喊出这两个字。两世为人,她却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只是隐约从街坊邻居的闲谈中知道,自己的那位亲生父亲,出生不低,似乎是姓韩,家里好像是医生世家,据说她那未曾谋面的爷爷奶奶都是医生。韩家并不是土生土长的t市人,后来出了夏牡丹的事情,韩家在夏牡丹不肯将女儿交出来给韩家抚养后,就直接离开了t市,后续的音信,却是一直没有了。 这一次夏卉同夏牡丹的事情闹大了,夏卉午夜梦回的时候,也曾经想过,自己的那位父亲,如果在新闻上看到了她的事情,知道了她的遭遇,会不会现身来找她。哪怕只是为她出一次头,她也是高兴的。可偏偏眼看着夏家搬走,她孤身一人在市一中上学,她的那位父亲,却一直没有出现。 夏卉也慢慢掐断了自己心底对所谓父亲的期盼。就好像外公外婆说的那样,她的那位父亲在欺骗了夏牡丹的感情后,却没有像一个男人那样子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回来对她尽一个父亲应该尽的责任? 何以秋本来听夏卉提起自己父亲,想到爸爸,虽然比起妈妈的确要对自己更好些,待她和待姐姐也并没有什么区别,可说到底,在那个家,爸爸一天到晚在外面忙,也根本管不了她许多。她现在满心伤痛,根本就不想去想这些人。心底一口气始终如火如荼地烧着,可注意到夏卉提到爸爸时的黯然,想到了夏卉的身世,熊熊的怒火,不知怎的,也淡了下来。 “我困了,明天还要上课。”何以秋这么一说,却是已经妥协了一大半。 夏卉一听,知道何以秋这是已经打消了离家出走,远离t市的想法,也当着何以秋的面,将自己的手机关机:“吹风机在这儿,你先吹头发。我去洗澡。对了,你作业应该做完了的吧?” 何以秋点了点头,不过,作业都被她放在家里了。她现在根本不想回去,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