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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2/4页)
单找上她!” “这不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后来呢?真逼着她砍胳膊了?”旁人问。 “台上正在说,你不会自己听啊!”对方翻了翻白银。 可不是,唐娇正巧唱到此事的结尾,那姑娘平白受了此等不白之冤,被人说成了行为不端的浮艳女子,生生把一双眼睛都哭肿了,最后一时想不开,在自己房里上了吊。她死后,两个老的哭天喊地,没过几年也跟着去了,如今他们那破屋子还留在原地,但没有人住,外头的院子里长了一地荒草,几可淹至腰间。 “有人责备严生,他却振振有词,道旁人眼浅,唯他生了一双慧眼,能断生死,能知真假,还信誓旦旦道那少女乃是被他说中心事,于是自惭形秽故而上吊,却是死后比活着干净了许多。”唐娇道,“照他所说,被人侮辱,是因为美貌之错,被人偷窃,是因为钱多之错,这世上,可还有道理可讲?” “岂有此理,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人,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帮凶了!”有人发出不平之声,随即朝左右问道,“喂喂,你们谁听出来故事里讲的是哪个了不?” “我稍微有些眉目。”一人道,“但还需再看看。” 犹如抽丝剥茧,第一层打开之后,里面的东西便渐渐暴露在众人面前。 严生过去喜欢评判他人,却不知道有朝一日,会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评判他。 但听唐娇檀板一扣,低吟浅唱道:“道是慧眼真如炬,还是私心大过天?那严生多年来频发议论,但旁人同意什么,他便反对什么,相反旁人反对什么,他便同意什么,是他哗众取宠,还是这双眼睛真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东西?若是后者,他或有一线生机,若是前者,只怕他要作茧自缚……” 一枚铜钱割过,头顶上的绳子并着刀子一起摇晃了起来。 严方又是一阵惨叫过后,一贯严肃的脸上已经涕泪横流。 但他终究还有一份骨气与傲气,楞是忍着不求那男子,而是舔了舔嘴唇,再次问道:“你是来给李家那个女孩子……不,给他们一家人报仇的吗?” 那名男子抛了抛手里的铜钱,平淡道:“错了。” 又是一枚铜钱割过绳子。 刀影摇晃在严方脸颊上,他只得闭上眼睛,才能继续忍住心里的恐惧,不向对方求饶。 他已经不敢再随便开口了,因为他已经浪费了两个铜板了,之后每说错一句话,他的性命就更是岌岌可危,谁知道那条绳子经不经得住,万一下一枚铜板就把绳子割断了呢? 可对方既不是为了李家那三口人,也不是为了被贼人盗去巨款的刘家老爷,不是为了人命,也不是为了公道,那他是为了谁?为了什么?严方想得脑子发晕,最后忍不住睁开眼,看着对方,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虽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却能看到对方的身形,线条轮廓转折硬朗,抛玩铜板的手显得灵活有力,且身上那袭披风,虽然没有任何花纹,但是料子很好,那种仿佛能把附近的光都吸进去的料子,别说见了,严方过去连听都没听过。 危险,强大,而且充满恶意。 严方感到非常痛苦,他头一次以受害者的身份面对凶手,然后才知道,凶手居然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他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这条命呢? ☆、第14章 七枚铜钱逆君心 “你是暮蟾宫的人?”严方这次想了很久,才犹豫着问道,“是他派你来对付我的?” 他原以为这事隐瞒的很好,但现在看着对方,他又觉得不自信起来,觉得可能哪里漏了马脚,叫对方晓得祸首是自己。 “但我没错。”严方努力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状,道,“暮蟾宫生于富贵,好,这是命!暮蟾宫十五岁便考中秀才,好,这是运!但之后算是怎么回事?县令将我们都当成瞎子了吗?一个刚刚参加科举的孩子,怎么可能连过乡试和会试!” 他怎能如此! 严方嘴上吼着,心里嫉妒的直流血。 他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家徒四壁,没妻子没孩子也没钱,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有一样,就是他的秀才头衔……十六岁的秀才,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