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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3/4页)
,茫然走着,郁结不已。她趴在他的背上,还说着这么豪迈的话,也算无耻到一定境界了。她一定觉得他是被她抢来的,即便后半程是他自愿,事情的起因在那包蒙汉药上,主导权就在她那一方。果然是年轻孩子,简直幼稚得可笑!国师撇了撇唇,把她放了下来,“本座累了,换你背我。” 莲灯咽了口唾沫,看看他人高马大的样子,要背起来可能有点难度。不管怎么样,先试试再说吧!她把东西交给他,转过身摆开架势,豪气干云地说了声,“来吧!” 国师垂眼审视,那么瘦弱的身板,脊背窄得像鲫鱼似的,勇气倒可嘉。应该让她知道厉害,看她还嘴硬!他果真伏了上去,结果她体力不支,一下被他压趴了。 两个人交叠着摔在草地里,狼狈不堪。莲灯艰难地从底下发出声音来,“救命……” 国师手里的鱼和鸡早扔了,从她身上爬起来,跪坐在一旁,气咻咻指责她是故意的。 莲灯灰头土脸,她一直认为自己力气很大,没想到居然背不起他。她觉得很没面子,信心也受挫,翻起身满腹怨言,“我怎么知道你这么沉,你压上来的时候应该慢一些,一点一点的来。我又不是马,你突然跳上来,我怎么受得住!” 国师听她埋怨,说得很委屈也很在理,于是开始反省自己的失误。渐渐注意力移到她的嘴唇上,看着那近在眼前的唇瓣开合,阳光下她的脸洁白无暇,像《洛神赋》里描写的那样,秾纤得中,芳泽无加。他的脑子里蹦出个奇怪的想法,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们乖乖一下吧!” 莲灯愣住了,刚才还在辩论,怎么突然想起要乖乖了?再说她依旧觉得这种事不能随便做,做的时候难为情还是其次,重要的是他不能和女人太亲密,破功之后变成老头子怎么办? 她是打算推辞的,可是他态度很坚决,这个想法其实一直盘踞在他心里,他每每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压制住。一定是越得不到越渴望,只要尝试过,自然就没什么稀罕了。所以他决定来一次,不管她答不答应,说到做到。 “闭嘴!”他紧张地喝了声,“连亲都不能亲,怎么一辈子在一起?” 她当真不再说话了,他把她拉得近一些,发现那双大眼睛直勾勾看着他,让他无所适从。他皱了皱眉,探手把她的眼睛蒙上,这下子好了,什么都不见,只有她的唇,在阳光下绽放出迷人的光彩。 国师心头雀跃,慢慢靠上去,这是他第一次吻女孩子,这种感觉应该会长久停留在记忆里吧!第一次总是美好的,他全心全意地投入,不喜欢这个时候被人打扰。手腕翻转,指尖石子劲射向林间,匆促的脚步声退散了,这下子可以安安静静受用了。他捧住她的脸,把嘴唇贴了上去。 所以就这样被乖乖了,莲灯心慌意乱,又觉得不无遗憾。她知道书上写的这种情况应该在洞房里发生,她却是在荒郊野外。还好这人是她喜欢的,谈不上排斥,定下心来感受,国师的嘴唇果真如设想的那样美味,很柔软,很细腻,天生适合亲吻。 意乱情迷是不至于的,不过晕头转向罢了,莲灯是这样,国师亦然。反正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唇与唇相接,彼此的气息那么近,莲灯是温暖的,国师冰凉。 她忽然想起初到神宫那晚,放舟悬空在她上方同她对峙,明明也是毫无温度的。难道易容之余,有什么办法连体温也一并改变么?她脑子里胡思乱想,然后他同她分开了,坐在那里回不过神来。 两个人对看一眼,有点尴尬。国师表明了他的看法,“很有意思。” 莲灯除了心惊肉跳,没有特别的感悟。她还担心他会不会慢慢苍老,愣着两眼看了他半天,还好一切如常。 当然国师并没有告诉她有意思在哪里,四片嘴唇贴一贴,如此而已。但是看得出国师很高兴,再也没有难为她,依旧任劳任怨地背着她,走了近三里地。 在平凉休整了两天,继续沿着既定的路线向河西走廊进发。离扁都口越近,路上来往的胡人商队越稠密。渐渐可以看到熟悉的景象了,远眺有祁连山,近处有当当的驼铃。莲灯和昙奴再也不会觉得四面不着边了,她们同西域人相处,比和中原人相处更得法。 至于国师,把他的矫情发挥到了极致。 他们这一路走得很慢,芒种才到武威郡。六月的气温已经相当高了,沙漠上的风吹过来,白天更是热得焦心。国师不能忍受骄阳晒伤他的皮肤,必须一天五六次停下喝水洗脸。市面上的油纸伞最大的只有三尺来宽,国师嫌遮不住腿,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