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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1/3页)
“你胡说!你之前还说你不认识卲荀,你怀疑我骗你!你说我故意用卲荀骗你!”孟毓拨开被雨水淋湿贴在脸颊的头发,颤抖着声音质疑他,“你现在又说他死了?你认识他?不对,你就是卲荀,是不是?” 孟毓扑上去扯他的衣襟,苏哲翊反过来掰她的手指,她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襟不肯放手,衬衫的扣子都被她扯掉了两个,“孟毓,你要发疯滚远点!别在我面前!” “我就是要个答案!”孟毓红着眼睛与他对视,“你在害怕什么?如果你不是卲荀,你为什么要害怕?你有什么不敢让我看的?”她不想在他面前变得如此歇斯底里,可是没办法控制自己,她等了这么久,已经没办法等下去,她必须要知道,眼前这男人……究竟是谁! 大雨瓢泼,两个人都被淋的湿透透的,布料紧紧黏在皮肤上,难受极了。苏哲翊冷冷的俯视着孟毓,她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襟,连手背的血管都清晰可见。那样用力,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就这样怒目对视着,苏哲翊终于松开手,孟毓咽了咽喉咙,扯开他的衣襟,一点点的解开布料,果然……看到他左胸前靠上位置的那个印记。 “你还说你不是卲荀?”她终于哭出声来,许多年不曾掉过眼泪,终于没办法继续忍耐,隔着细密的雨帘和泪水,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听见他的声音,他似乎叹了口气,才说道:“这个印记,苏家子孙都有,包括苏柏耀。” “不可能……你骗我……” 她隐约已经猜到些什么,只是不愿意相信。 雨势越来越大,他的衬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冰凉凉的,而她抓着他的手腕,她的手心却仿佛比这雨水更冰冷。苏哲翊垂眸,她素来白皙,这会儿手指因为用力,手背的青筋都凸显出来。她哭得很伤心,他以为她不会流泪,没想到她会哭个不停,整个人都在发颤,固执而倔强的咬着下唇,仰面望着他看。 有人告诉他,这世上没有永恒的秘密,任何一个谎言,都必须由无数个谎言来建筑。 可是山高水阔,那些逝去的回忆,已是回不去的故乡。 ☆、第7章 part7 part 7 醒来时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濡湿的衣服已经被换下,额头上贴着凉凉的毛巾,孟毓觉得头疼极了,把毛巾从额头上拿开,用手肘撑着床板坐起身。 方静听见动静,从客厅里跑进来,“你醒啦?” 孟毓拍了拍晕沉沉的脑门,问她:“我睡了多久了?” 方静递给她一杯温开水,说:“一天一夜,你都把我们给吓死了,冷不丁就晕倒了,还有没有发烧,就给你灌了点抗病毒口服液!” “谢谢,给你添麻烦了。”她这会儿觉得口干,把一整杯水喝得干干净净。 方静接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凑过来,样子有几分神秘兮兮的:“嗳,你和总经理到底怎么回事啊?给我透露点□□呗?我保证,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这时候窗外的天空阴霾已退,暖洋洋的太阳照进来,整个房间又亮又暖,孟毓身体还虚弱,一张原本就白皙的脸被阳光照得几近透明。她现在的疑问绝不比方静少,□□,真相,她更想知道。“也没什么事……” 方静当然是不肯相信,正欲追问,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咳嗽声,方静立刻从床上跳下来,乖乖巧巧的点头哈腰:“总经理,我就是来看看孟小姐醒了没。” 杜恒笑起来,不忘记揶揄她:“就这点胆子,还敢打听老板的私生活?” 一听这声音,方静立刻抬头,横眉怒目,“杜恒,我上辈子欠了你的么?” 杜恒拎着方静的衣领把她揪出卧室,方静双手胡乱的扑腾着,无奈杜恒身手敏捷,每每轻松的夺过她的攻击。 见到苏哲翊进门,方静才立刻噤声,礼貌的俯身问好,苏哲翊进入房间前脚步顿了一秒,说:“方静,你跟了我多久?” 方静答道:“老板,从纽约到中国,一共两年了。” 苏哲翊轻抚着手臂上的钻石袖扣,微微偏过头觑她一眼,声音低沉,问她:“这几天在南京,都发生了什么事?” 自知多言惹祸,方静抿了抿唇,吋了两秒钟,答道:“约见合作伙伴,签约,视察工地,再无其他事情。” 苏哲翊没再说什么,待他进入卧室后,方静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杜恒还来招惹她,扯她的头发,“听没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 方静瞪他一眼,假笑着扬起拳头,一边说道:“明年清明节我会记得给你烧纸!” …… * 当血淋淋的真相被揭开,人们在心痛的同时往往会后悔,为何当初非要追根究底,倒不如糊里糊涂的过上一辈子。正如此刻的孟毓,若非是她坚持要寻找答案,而是远远地看着苏哲翊,就把他当做是卲荀,只要知道他过得好便作罢,她就不会把自己陷入如此糟糕的境地。 她捂着耳朵,“我不想听了,求你,让我静一静……”她害怕,从苏哲翊走入房间那一刻她就开始害怕。 苏哲翊强行的扯下她的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