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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2/3页)
凤姐直觉这话甚是逆耳,“撒撒娇?你没瞧见她那眼睛瞪得,只差被指着我鼻子骂了,还要扯起老太太压服我,气死我了!” 她唬的坐直身子,唬的打掉平儿手:“哎?我怎么听你这话有点不对味啊,难不成今儿这事儿倒是我不对?” 平儿一挑眉:“奶奶您只这般想,这事儿搁在咱们自个身上,二姑娘换做是大姐儿?” 凤姐立时就炸了,柳眉倒竖:“谁敢?谁敢作践巧姐儿,皮不揭了他!” 人心没有不偏的,什么事情非要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多疼多伤! 平儿抿嘴浅笑。 凤姐瞪着平儿半晌,终于塌下肩膀:“唉,二丫头也不容易,明面呢,是体体面面侯门千金,实则呢,六亲不靠!” 平儿闻听这话,知道凤姐心里怨气约莫去了大半了,眼风瞟了眼丰儿。 丰儿微笑额首,揭开帘子瞭哨去了。 平儿这才压低声音道:“不是我说奶奶,这个事儿奶奶就不该出头,二姑娘平日多温和啊,对奶奶那是又敬又爱又羡,若非气急了,岂会跟奶奶急眼呢!” 凤姐脖子一梗,凤眼一瞪就要开骂。 平儿却抢着说起来:“奶奶别恼,咱们主仆一条命,奴岂能向着外人?这话若不是今日二姑娘起了头,我也不说。奶奶您以为大姑奶奶跟二姑奶奶两个,哪一个更维护奶奶与二爷呢?” 凤姐斜睨着平儿:“什么意思?” 平儿抿唇:“选秀既然是老太太之意,咱们就帮着呗,二姑娘若选不上,横竖咱们没损失。万一选上呢?” 迎春选上了,当然大房得意,或者,自己公爹就着搬回荣禧堂也不定。 问题是迎春行么? 莫说迎春本身条件不及元春,也没有人真心实意替她筹划。 凤姐叹气道:“舅老爷一直在替大姑奶奶谋划,这事儿你也知道。” 若论才德兼备,二姑娘却是比大姑娘差上许多,却胜在豆蔻年华,如花似玉。试问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不贪鲜嫩? 平儿哼一声:“大姑奶奶十四岁进宫,舅老爷就在谋划,熬了这些年,大姑奶奶已然都二十有二了,家里耗费银子能打个金人了,却依旧没个准信儿。 且这是选妃,又不是考状元呢,圣上手底下会读书才子还少呢?未必要把后宫当成殿堂不成?” 凤姐闻言眼眸一亮,旋即又泄气:“这个事儿吧,也不是咱们说了能算,宫中人脉都在舅老爷手里,迎春岂能跟元春比?” 平儿一嗤:“奶奶不兴说是叫二姑娘进宫帮衬大姑娘,”顿了顿,又道:“奶奶且别忘记,这侯府还有爵位之争呢!” 平儿不愧是凤姐心腹,这话正戳中了凤姐肺管子。 凤姐虽说一力奉承姑妈王氏,心里却为了自己一个正经侯府少奶奶成为帮闲而郁闷。 荣国府长房袭爵形同虚设,宝玉这般受宠爱,凤姐一直担忧贾琏的爵位。 她虽然不大看得上迎春,也知平儿句句在理,严格论起来,迎春才是凤姐嫡亲姑妹子,孩子们的嫡亲姑母。 这府里一切都该是自家男人与儿子的,谁也别想抢了去! 次日,凤姐去了王夫人处,隐下了迎春犀利,推说自己尚未找到说话时机。 王氏心里责怪凤姐办事不利,却也知道不好太过逼迫,露了形迹。按下心中不悦:“这事儿吧,虽不在急,毕竟事关你大姐姐前程,你也要抓紧才是!” 凤姐虚应着,笑意不达眼底。 却说迎春,自从撅了凤姐,心里畅快多了,却也知道,自己改变命运的第一道岔路口到了。 迎春既不想进宫,也不想被贾赦卖了换银子。怎么才能与夹缝中杀出一条生路呢? 辗转反侧,终于给迎春觅得一条可行之路:既然选秀在所难免,索性将计就计,先进宫参加初选,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