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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第3/4页)
“对了,殿下叫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 太子道,“七弟刚才能当面跟本宫要人,说明他这次对你是气得狠了,还是小心些,你跟着本宫走,免得他不甘心,半路另出什么伎俩把你劫了去,本宫等下要进宫去见父皇,可没空儿再去和他交涉这些事。” 思归听了十分安慰,看来太子殿下对她还是满看重的,忍不住露出个大笑容,“多谢殿下,殿下能如此关照,属下实在是感激之至。” 太子却伸手在思归的耳垂上捻了一下,“你怎么连耳洞都有?” 思归晕倒,她今天好像是成了太子的观察对象,上了马车之后就觉得殿下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最后竟连耳朵这么个小地方都没放过。 说起来这位的目光也是够敏锐的,思归用水粉膏子堵住耳洞,再涂上一层她用在脸上的黑粉,遮盖效果一直奇好,从没被人看出来过,不想今日却被殿下穷极无聊,坐在旁边上看下看地硬给发现了。 只得动脑筋再编理由解释,“因为我先天有不足之处,长大后定然会样貌偏于阴柔,所以我娘从小想把我当女孩儿养来着,可惜后来看我性子太野,一点没有女孩儿的样子,她才不得不作罢。”干笑一笑,“殿下今日真是好细致,连我身上这点小问题都看出来了。” 太子也惊觉自己这状态不对,板起脸把头转向前方,“本宫方才不小心看见的。” 他已经连着数日控制着自己不要使劲去盯着莫思远看——整日去留意个小宦官小侍卫那成何体统! 可是今日坐在一起却忽然控制不住了,不但在不自觉间又将人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刚才还借故重重摸了一把。 说实话,按照太子的清高心性,要是能提前给他点时间考虑一下,那他是绝不可能做出这种很有借机沾人便宜之嫌的登徒子行径。 但事发突然,殿下来不及细思,手上的动作已经先于头脑做了出来,除了满心的惊诧和不自在,其它就实在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他堂堂的大擎朝储君,清高倜傥,有无数名门闺秀为之神魂颠倒的太子殿下,竟然一个没克制住就去悄悄捏了某个人的——下体!下体都算不上,那只是个假小子真宦官的十分挺翘肉感,捏在手里弹性十足的屁股而已。这种可怕事情自然是能藏多深藏多深,永远不要再提起,连自己也要将之彻底忘记才是最好。 思归则是在心中暗嗤,不小心?鬼才信你! 自从我上了车你就跟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一样,对着我研究过来研究过去,不就是个天生宦官吗,至于这么看稀罕一样看来看去! 当然了,天宦也确实是有点稀罕,特别是身边一个熟识之人忽然被发现是个天宦的时候。思归想,要是换了她碰到此类事情,估计也会遮遮掩掩将这熟人从头到脚研究一番。太子殿下想干什么都没必要遮掩,当然可以正大光明研究她一番。 思归无奈,好像每次她和太子同乘马车都有度日如年,浑身不适之感,好容易到了太子府,思归总算熬出升天,一溜烟回了自己的住处,洗漱更衣,再同溜溜达达前来找她的柳余涵拍肩搭背,摇头晃脑地大聊一通之后,终于觉得一切回归了正常。不由对柳余涵暗存期望,心道:柳兄,你可要坚持住,别在得知我是宦官之后也大惊小怪,到时一定要拿出点淡定从容的气度来才对得起你金陵第一才子的身份! 柳余涵说起自从开春后,皇上的龙体好似也康健了许多,因此京城之中最近一切安稳,各方势力都蛰伏不动,静观局势。 思归思索一番道,“以太子殿下现在的处境看,局势自然是越稳越有利,现在这个态势对我们来说是当是极好的才是。” 柳余涵晃着折扇道,“然也,思远兄弟虽然年幼,但见识还是不错的,眼光老道,说出话每每都深得我心。” 思归和他笑闹惯了,于是重重给了柳余涵肩头一掌,“去你的,说谁年幼呢!本少爷我这是少年老成。”又道,“那既然最近没什么大事,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悠闲一阵子了?” 柳余涵用看乡老的眼光看她,“谁说最近没什么大事!要说起来,最近是有一件盛事才对!你难道没听说过?京城中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就会有几家王侯贵戚出头,一起办一个鹿韭诗会。” 思归一脸不明白,“什么诗会?” 柳余涵摇头晃脑道,“姚黄,赵粉,状元红;白玉,二乔,墨魁香。牡丹又名鹿韭,白茸,百雨金。鹿韭诗会自然就是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