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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第4/4页)
惑,“真的远着呢?那你们两个这样磕磕绊绊的是怎么走过来的?” 魁梧侍从干笑笑,“当时十分危急,我们心里害怕,拼命跑,不知不觉就跑出这么远来了。” 顺平不太相信,“你们力气总是有限的,就算再害怕,再拼命跑,靠两只脚能跑多远?况且你们还都受了伤。” 那魁梧侍从继续干笑,“这个——” 被侍从紧紧扶着,一直没说话的年轻人忽然抬头,狭长的眼中闪过一道凌厉光芒,“闭嘴!乱问什么!到了金陵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就是!” 顺平被他高傲的霸道气震慑,一时诺诺的竟不敢再开口。 思归在一旁听着,直觉这人说话气势虽凌人,但气息虚弱,可见是伤得不轻,再看他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不由心里有点打鼓,出门在外,能帮人处帮一把倒是没什么,但救了一个浑身是血,气息虚弱的伤员,万一半路死在自己车上可是个大麻烦。 纵马过去和和气气地道,“这位兄台,我看你们二位身上都有伤,要不要清理包扎一下再继续走?这里到金陵至少还有三四个时辰的路程,伤口不处理好我怕你们撑不住。” 那两人稍一犹豫便点头同意,思归抬手喊停,让大家原地休息一会儿再走。 因不放心,怕自己带上了一个垂死的伤员,所以思归就十分热情的拿出自己外出准备的烈酒和一卷干净布条,随着两人到树后避风处想要借机看个究竟。 顺平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少少爷,他们去包伤口,要脱衣服的,你跟着干什么?” 思归道,“我学过怎么处理伤口,来给这位兄台帮帮忙。” 顺平支支吾吾,“这,不太合适吧?” 那魁梧侍从听思归自称会料理伤口,顿时脸上一喜,已经接口道谢,“那有劳小兄弟你了。” 思归不知顺平在便扭个什么劲儿,只是觉得他怎么忽然很没眼色起来,瞪他一眼,低声道,“你赶快回车旁看着去,怎么也跟过来了!” 顺平一拍脑袋,这才想起他和思归都走开,那两车货可没人盯着了,几个临时雇来的伙计自然不能让人太过放心,当下再顾不上思归是否合适去帮人包扎伤口,扭头几步窜了回去。 这边魁梧侍从已经小心扶着那年轻人背靠大树坐下,撕撕扯扯脱下外衫,露出里面一身还算干净的中衣,只有左肩上有一滩血迹,紧紧裹着几根一看就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看来他们已经草草包扎过。 看到明显的伤口只有一处,思归稍微放下点心,估计外袍上的血迹是他们和人打斗时,对方受伤溅上的,上前问道,“只这一处伤么?包扎之前清洗过没有?” 魁梧侍从道,“没来得及洗,我们自己有伤药,我给涂了一点。”说着轻轻解开了缠着伤处的布条。 思归仔细看一下,觉得应该是一处刀伤,便道,“要再用烧酒冲一冲,你们有伤药最好,涂上后再用我这卷干净布条重新裹起来应该就可以了,坚持到城里再找大夫。” 她动作麻利,说干就干,拔开酒瓶塞子,猛地往那年轻人肩头的伤口上一倒,那人疼得一个瑟缩,怒骂,“你找死!” 魁梧侍从连忙牢牢压住,低声劝慰,“主子,您忍忍,这位小兄弟是在给你治伤,有了外伤是要用烈酒喷一下的,否则很容易发热溃烂,亏得他随身带了烈酒。” 思归手下不停,虽然眼看着那年轻人疼得伤口肌肉都在抽搐,也毫不心软,三下五除二地给他上好了伤药,再用自己的干净布条细细密密地裹紧了,因为正好还有点棉花,就垫了一层布后再压上两条棉花最后牢牢扎好,“成啦!” 包完之后为了保险起见又确认一次,“真的只有这一处伤?” 那年轻人疼得额上冷汗涔涔,怒道,“没拉!你别想再往本——往我身上浇烈酒!” 思归道,“那为什么兄台走路也不太稳,需要人搀扶,只肩头上的伤口不至于如此啊?还是受了什么内伤?” 那年轻人不耐烦道,“没有!” 思归继续‘好心好意’道,“但我看你精神萎靡,受了内伤可是了不得的事情,你千万别逞强不说!” 那人火了,大声怒道,“你少啰嗦两句成不成!我只是扭到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