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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1/3页)
其实都在意料之中,毛毛并没有太吃惊。他反而笑笑,故作轻松地说了句:“你男人脑子坏掉了?居然喜欢小胖子。” *** 离烟的眼泪啪嗒掉在地上,砸碎了。 他总爱笑她胖笑她笨,她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可这一回,她是真的生气了。她从小循规蹈矩地长大,连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但那个男人今天说了实话:脑子坏掉了?喜欢小胖子? 毛毛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可安慰的话,他不能说。他撇过眼,不去看她的眼泪,他没有等离烟,自己下楼走掉。门一关上离烟就没力气站着了,坐在地上抹眼泪,最后小小声哭起来。毛毛走到楼下一脚踹飞了雪人的脑袋,一脸阴蛰地离开。 他没有去唐人街,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南叔的电话打来,问他:“你们怎么还没到?烟烟的电话怎么没人接?” 这里的楼很高,人很多,绿色瞳孔的歪果仁与他擦身而过,撞了他一下,他沉着脸看过去,那个小伙子抬起双手摆了摆,笑着走掉。 电话里,南叔说:“毛啊,那个事有门路了。” 算来小半年过去,新闻上再也没有关于三千港的消息。风波过去,有人该回家了。 那天同席吃酒的渔船老板还做别的生意,南叔套交情在船上给毛毛弄了个位置。 毛毛停在街上,人来人往,接踵而至,他就要回家了,却没有半点喜悦。 “什么时候?”他问。 南叔说:“明天一早出发。” “这么快?”毛毛皱了皱眉。 街上有小妹儿纷纷朝这个东方美男飞眼儿,毛毛拉低了帽檐,快步走向一个巷子。 电话里,南叔说:“听说他们都是这样突然通知的,怕走漏风声。” “多少钱?”规矩毛毛都懂,三千港也靠海,以前他也经手过不少这种事情,只是…… 毛毛无奈的抿了抿嘴角,才刚说完,自己就真的要走了,那个小妞,又要哭了吧? 南叔告诉毛毛:“没多少钱,南叔帮你给了,算是相识一场。” 毛毛也不拖拉,爽利说了声谢谢。 南叔只担心一件事:“那个……烟烟?” 毛毛长叹一口气:“我把她惹哭了。” “……”南叔沉默良久,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南叔。”毛毛说,“您放心,我明天会去的,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带人过境是件很危险的事,不是熟人一般是买不到船票的,这里面有南叔的面子和人情,如果临时反悔,不单南叔不好做,整艘船为了安全起见说不定都要改期。 “毛毛啊……”南叔说,“不然,下次好了。” “不了。”毛毛看了看黑压压的天,“就明天吧。” 南叔说:“你今天别过来了,好好跟烟烟说,明天早晨我去送你。” *** 靴子咯吱咯吱踩着雪粒,男人站在楼下看着黑漆漆的家,轻轻叹了口气。他蹲在角落里抽一包薄荷香型的女士烟,雪都落在肩头,把他冻得够呛。他似乎在等人,只要街口有人拐进来,他都要探头去看,不知重复这个动作多少次,不知何时烟已经抽完,他还是没等到要等的人。 在这段时间里,他想了想要说的话,首先,应该道歉的,他希望小胖妞不要讨厌他。然后,他要告诉她,自己该走了。 他希望她不哭,笑着送他出门,那么,他也会说一声恭喜,恭喜她与那个瘸腿男百年好合。 如果日后有缘再见,那时他们都老了,应该会相视一笑吧。 男人闭上眼,雪花飘落在他的鼻尖,他不动,感觉那冰凉,心想到了那时,她一定会是个白胖的小老太太,身边跟着孙辈,撒娇告状说:“喏,那个瘦嘎嘎的老头以前总是欺负我。” 想着想着,他就笑了起来。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太晚了,路上也再没有人经过,他的脑子忽然想到什么,拔腿往楼上跑。 她是不是没出去过?她是不是一直在家等他?她是不是也像他这样等了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