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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 西边地势渐高,沿着清河,沿途风景也越来越休闲,那夹岸的桃花树,像是快要活了似的。 这是重逢后第一个春天,她是桃花,而他是河边烟柳,生生世世相逢,物种不同,却没法正常谈恋爱。 薏苡锤了两下柳树的树干,又搓了鼻,嗤之以鼻。混蛋!优点全靠人家衬托,有本事想个白头偕老的办法啊! “花姨在吗?我是薏苡啊。”按响门铃后,薏苡说道。 “哦,是薏苡啊,快进吧。”女声赶紧挂断,紧跟的是匆忙的脚步声。 把人迎进屋,又赶紧上了楼。 原来花姨在整理换季的衣物,不过还是一丝不苟。薏苡陪着她整理完主卧的,又来到副卧的柳纡荥的房间。 这里一丝尘土未沾,显然还是勤于打扫,不过空荡荡的屋,还是显示了与去年不同的生疏。 “阿荥……去年还是常住的吧?”薏苡忍不住问。 花姨不由笑了。 “什么住不住的,男孩子嘛,总是待不住的。”手下的衣服,一丝褶皱也没有,还是包含了慈母的别样用心。整整齐齐叠好,归箱,完了就换下一批,也是一箱放不了几件。 “没想过要解开吗?”薏苡也收毛衣。 “解开?”花姨柔和慈祥的眉目,半边疑惑,“你似乎总喜欢问我这个问题:解开心结?其实我和阿荥并没有什么心结。我和他不亲,也仅仅是因为我开始带阿荥的时候,他都大了……” 薏苡不由吃惊,手下停顿:“您不是他的养母吗?!” 花姨叹了一口气,白皙的手指折叠动作一点都没停止。 “他果然对你说了,不过他一定没有说全。我那时只是他名义上的养母,事实上,我连看他一眼,也实属不易。” 温柔的叹调,又像揭穿了一层谎言,薏苡扶住身后的柜子,下意识稳住身形。 “他……我……我怎么不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何况那时你又不在墨池城。”花姨笑道,“我好几次想向你解释,其实我和阿荥根本没有什么矛盾,可是每次都被阿荥打断。其实他对我们冷淡,也不过是他早已封闭的内心,不想与我们过多纠缠罢了。” “那他母亲也不是被人害死的吗?”薏苡声音打着颤。 花姨一脸疑惑,最后还是说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但他母亲的确死于产后虚弱,我照顾阿玓的那几年,她已经药石不进了。” 薏苡抿着唇,心里暗骂了一声,面上不怒反笑:“药石不进哪有还能活几年的?” 花姨若有所思,似乎在仔细回想,也只能无奈摇摇头:“在柳家,下毒不是那么简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