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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2/3页)
众人听他缓缓道来,都惊出一身冷汗。只听殷素素和俞岱岩一问一答,才知当日经过。 张翠山不能接受,大喝道:“素素,当真是你?你……你……你怎不早说?” 殷素素黯然:“伤害你三哥的罪魁祸首,便是你妻子,我怎敢跟你说。” 张翠山全身发抖,眼中要喷出火来,指着殷素素:“你……你骗得我好苦!” 俞岱岩突然大叫一声,身子从床板上跃起,“砰”的一声摔下床来,人晕了过去。 殷素素拔出佩剑,倒转剑柄,递给张翠山道:“五哥,你我十年夫妻,蒙你爱怜,情深意重,我今日死而无怨,盼你一剑将我杀了,以全你武当七侠之义。” 张翠山接过剑来,一剑便要刺向妻子的胸膛,但又念起十年来夫妻恩爱,柔情蜜意,这一剑如何都刺不下手。 他呆了一呆,突然大叫一声,奔出房去。 魏雪早在武当六侠商议好以七人比武之际,就料到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与原著一样,殷素素被揭穿是伤害俞岱岩之人,张翠山无颜面对寻死。魏雪对这种遇到难事不想着承担解决却扔下妻儿自杀的行为是很看不上的,但奈何觉得张翠山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到时能救则救吧,于是,她提早窝在前排宾客脚下,并准备了一包用棉布密密包着的小石子。 张翠山奔至前厅,向张三丰跪倒在地:“恩师,弟子大错已成,无可挽回,只求您一件事。” 张三丰不明缘由,温颜道:“什么事?你说吧!为师决无不允。” 张翠山磕了三个响头:“多谢恩师。弟子的爱子无忌身受重伤,只盼恩师将他救治,抚养成人。”说完站起身来,走上几步,向着在座武林人士朗声道:“所有罪孽,全是张翠山一人所为,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教各位心满意足。” 说着横过长剑,正要刎颈自杀,说时迟那时快,魏雪在他提剑而起那瞬间,便抡起石包,往张翠山脑门扔去。张三丰及众师兄弟见此也纷纷发出惊呼,向张翠山扑去。 待张三丰几人来到张翠山跟前,张翠山颈上已划有一剑,但因为魏雪石包横空出世,让张翠山下手时有一时停顿,导致没有气绝身亡。张松溪挡住众宾客视线,在张翠山的几处穴位上点了几点,佯装痛哭:“五弟,你为何如此想不开啊!”其他师兄弟见状亦抹泪。 殷素素赶到时,张翠山已经躺倒于血泊里。她心碎欲裂,想起身受重伤的无忌,还有身死的丈夫,不由对在场之人大恨:“你们口口声声声张正义,说到底,不是为了屠龙刀吗?” 众人被她说中心事,又被她仇恨的眸子一扫,只觉背上升起一股寒意。 殷素素凄然道:“为了这谢逊下落,如今我丈夫被你们逼死,孩儿又重伤不治,我可以把谢逊的下落告知你们,只是,你们从此以后便不能以此为借口寻武当麻烦。我方能说。” 空闻大师道:“便依女施主所言。” “空闻大师,你过来,我只说与你一个人听。” “善哉善哉,女施主若能早说片刻,张五侠也不必丧生。”说着走到殷素素身边,附耳过去。 殷素素嘴巴动了动,却没发出一点声音。空闻问道:“什么?” 殷素素道:“那金毛狮王谢逊,他是躲在……”后面的话又极其模糊,听不出半点。空闻又问:“什么?” “就是在那里,你们少林自己去找吧!” 空闻大急:“我没有听见呐。”说着站直了身子,伸手搔头,满脸迷茫之色。 殷素素冷笑:“我只能说得这般,你到了那里,自会找到金毛狮王谢逊。”说着又恨道:“今天逼死我夫妻俩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说着拿起匕首,往胸前刺去。 众宾客见此惊变大惊失色,空闻轻轻咳嗽了一声:“张真人,这等变故……嗯,嗯……实在所料非及,张五侠夫妇既已自尽,那么前世一概不究,我们就此告辞。”说罢合十行礼。 张三丰淡淡还了一礼:“慢走不送。” 殷梨亭怒道:“你们……,你们逼死了我五哥,现在……”,却又说不下去,只伏在张翠山身上大哭。大厅之上,武当派人人失声大哭。 纪晓芙见殷梨亭哭得伤心,走过去安慰:“六哥,我走啦,你……多多保重。” 殷梨亭泪眼模糊地抬起头来,哽咽道:“你们……你们峨眉派,也是跟我五哥为难的吗?” 纪晓芙忙解释:“不是的,家师只是想请张师兄告知谢逊下落。”停了停,只在嘴唇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颤声道:“六哥,我实在对不住你。一切你要看开些。我……,我只有来生图报了。” 说着掩面奔出。魏雪见状,眼珠子一转,便偷偷跟了出去。 待宾客都走了之后,一行人都转到内室,宋远桥道:“师傅,五弟妹胸口尚有余温,还未完全断气。” 原来,殷素素见丈夫自刎,心生绝望,也想就此而去,但思及在内室伤重的儿子,实在不忍丢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