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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第1/2页)
耳闻一声蔑笑,下一句话,明显不是对她说的了:“没你的事,回房去。” “公子……”绿袖滞住,手上未松红衣,大着胆子乞求道,“红衣伤重病重,公子您……您给她条生路。” “我没说不给她生路。”席临川的目光在绿袖面上一划,又回到红衣面上,“要去医馆就自己去,旁人不必陪着。” 就算再不是一个时代的人,红衣结合上下文也听得明白此处的“不必”就是“不许”。愈发分明地觉出席临川是有意刁难,还是生生把想问个清楚的心思挡了回去——现在去看病才是要紧的,与他争执费心费力,再者若惹恼了他,他当真不让她出门了可怎么办? 挣开绿袖的手,红衣看一看她,艰难地抿出一抹微笑,颔首道:“没事,我自己去。” 而后不再理会绿袖,更不去看席临川,伸手扶了一边的墙壁,一步步地继续往府门口走。 席临川淡看着她脚步挪得艰难,足下滞了一会儿,气息微缓,复又继续向府内走去。 . 自进了席府以来,红衣还没出过府门。根本不知医馆在何处,问了坊中武侯才得以寻到。 为她看病的郎中一见她的伤势与面色便吓了一跳,更因她一个女子独自前来而面显诧异。好在医治得仍尽心,让医女为她的伤口上了药,又开了内服的方子。留她在医馆中坐了许久,待得第一剂药煎好服下了,她才付了钱离开。 身上舒服了许多,头依旧昏昏沉沉。红衣浑浑噩噩地走着,凭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席府的方向去…… 不知不觉,却已出了坊门。 又走了许久,才隐隐觉出不对。抬头看一看已渐暗的天色,心知多半是迷了路了,脚下踌躇片刻,又转身往回走。 一路往南,沿着街边走了好一阵子,觉得距离差不多了。抬头看了一看,眼前的坊门上写着“延禧坊”。 还好找回来了。 稍松了口气,红衣提步进了坊门,认路认得费劲,四下张望着,倒很快有了意外发现。 ——身后数丈外,始终有几个男子鬼鬼祟祟地跟着。她若停下来,他们便假装看旁边卖货的摊子。她停了这么多次,他们一直都在。 红衣心里便慌了。 这天色昏昏的,一路被人尾随着,怎么想都觉得来者不善。她又是孤身一人,身体还虚得很,若当真出了什么事…… 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沉着气拐过下一道弯,趁着那几人还未拐过来,红衣提裙跑进了一条小巷。 不住地向后张望,本就因病而不稳的呼吸变得更加混乱。她惊慌失措地拼了全力跑着,直至从另一端跑出了这条巷子…… 膝窝冷不丁地被人一踹,红衣一声惊叫栽了下去。她吸着冷气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