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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2/3页)
得铺子花费八金,苏老给了十金本金,如今楚蝉身上还余下十八金,足够了,也就是购铺所需的多一些,余下的大头就是食肆装修了,楚蝉上辈子虽不是学设计的,可也懂一些,食肆需桌椅翻新,墙壁重新刷粉,地面重铺,隔间改动…… 说起来这时代还未有椅子出现,只有各种小书案食案,都是席地而坐或者跪坐,小杌子倒也渐渐盛行起来,可吃饭时却不好坐,多数都是跪地而坐,面前摆着单独的食案或者大的食案。 这邺城独一份的食肆,楚蝉自然不能往低端而去,准备高大上起来,以前食肆的一楼都是大厅,许多桌混坐在一起,二楼才是类似于包厢样的小隔间,楚蝉如今打算把一楼二楼全部做成小隔间。 说白了,她这食肆开业,里头的菜肴所售的价格不会便宜,一般人吃不起的,权贵和大富之人又如何肯在一楼的厅里食用,倒不如全部改成小隔间,小点的能够容纳两三人,中等的容纳五六人,再大些就是上十人了。 最主要的是,小隔间全部用屏风隔开,能够移动,小隔间移动成大隔间是没问题的。 食肆的布置则以简单,明亮,素雅方面而去,至于后厨,要求干净卫生。 楚蝉回去后便开始着手准备这些,木匠,石匠,图纸也有,甚至每日亲自在食肆里监督,每一处都必须她满意才可。 木匠石匠忙碌的同时,楚蝉还去了奴隶市场几次,寻找合适的奴隶。 她要挑选健康曾经做过庖厨的奴隶,跑了几趟才找了五个,也足够了,另外还有必须帮着配菜待在厨房里的小工,也找了五名,这个相对简单多了,年纪小些,身体健康,头脑灵活,五官端正即可。 只有这十人才能进入厨房里,哪儿是前头跑堂的小二都不能,每次取菜直接从牖窗即可,还有洗碗的也不必进入,后院有口井,直接在后院清洗就好。 最重要的是,楚蝉要这些庖厨一定要做好后厨的卫生,绝对不允许脏乱出现。 至于他们的安置,楚蝉在邺城买了一座两进的宅子安顿他们。 食肆那边继续忙着,楚蝉只有天色快暗时才会去看一下,检查下进度,白日的时间都是在教五个庖厨做吃食。 这五个庖厨大约都是三十左右,年轻些的也有二十来岁了,都是经过好几年或者十几年庖厨经历的,学起来自然很快。 饶是如此,等食肆弄好,他们还是没学好。 秦国人口味喜酸甜,楚蝉教的便是浙菜,鲁菜和苏菜粤菜比较多,能上食肆菜单的一共一百零八道,包括点心,干果,蜜饯,菜肴,糕点,汤品,膳粥之类。 如此学了快两个月才算是把一百零八道菜全部学完,五个庖厨分工也都不同,有人做面点,有人热菜,有人掌冷菜…… 等到正式把食肆的牌匾挂上,已经快八月了,足足过去了两个半月。 天气炎热起来。 食肆名为东来食肆。 这两个多月楚蝉一直忙碌,未同苏老见面过,等到试菜前几日,楚蝉才通知了苏老,苏老笑道,“过几日我一定去。” 楚蝉道,“我认识的人不多,除了楚家人之外,其余的客人还需苏老请来了,算了下,差不多有百个人空位。” 苏老道,“这个你放心,由我去请人就是。” 楚蝉晓得苏来请来的自然是生意上相熟的人,都是大富大贵,想来日后食肆的客源不会愁了。 楚蝉这两个多月忙碌不已,邺城,垵口县两地来回奔波,瘦了不少。 回去楚家,趁着晚饭时,楚蝉就把食肆将要开张的事儿说了一遍,又道,“三日后食肆试吃,到时大家都可以去食肆尝尝,还有大伯跟二伯他们也都请去。” 曾氏有些不放心,“你大伯母那人你又不是不知,何必还要叫她去?” 楚蝉道,“食肆的事情肯定会传到他们耳中,若是事后大伯母上门质问岂不是难看?倒不如都请去,倘若大伯母想要在食肆做工也可,我会按月给她们工钱,活儿不轻松,可工钱自然也多。” 曾氏皱眉,“请什么人,直接让你二娘去帮忙就是。” 楚蝉笑道,“二娘在家照顾祖母和阿爹就行了,食肆的活计很累,每日有一大堆的碗碟要洗,况且还要来回奔波,实在是麻烦。” 周氏这几月也不轻松,楚父虽没休了她,可对她也很冷淡,这几月,家中的活计也全都是她和平儿做,晚上还要照顾曾氏,整个人都苍老了好几岁。 周氏也温顺道,“我在家伺候娘就好。” 曾氏不在多劝,用了饭,楚蝉和两位兄长一块去大房二房把食肆的事情说了一遍,大伯母何氏当下就瞪大了眼,“啥,阿蝉在邺城开了间食肆?” 楚蝉笑道,“大伯母误会了,是苏老的,不过由我打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