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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第1/3页)
武嗣和不置可否,带着三十来个人赴丽春院之约。 月凉如水,这条青楼街上却是人潮如织。 一辆马车从黑暗中驶来,前头坐着两个黑衣人,一个赶马车,另一个矮小的陪坐在另外一边,马车之后则是三十几个骑着骏马的黑衣人。 另外一头传来马蹄哒哒声,不一会儿颜三带着他的下属们骑着马过来了,两方人马在灯火辉煌,披红挂彩的丽春院门口会合。 颜三翻身下马,背着灯火,对着马车笑道:“酒鬼大人,下车吧,刀王邢爷都出来迎接咱们了。” “真巧啊三爷,咱们一块到了。”武嗣和利落的跳下马车,三十几个黑衣人随即簇拥在他身后,将马车挡住。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三爷约好的呢。”武嗣和笑望颜三,颜三亦笑着回应,颇有点狼狈为奸的意思。 邢爷人逢喜事精神爽,吐出一口烟圈儿笑道:“酒鬼大人就别在外头说话了,咱们有什么想说的里头去,烤着火,坐着说。咱们黑水城的鬼天气,白天热的穿裤衩,晚上就得穿皮裘。” “邢爷这话说的太对了,咱们屋里去。”武嗣和搓搓手催促道。 一行人一边往里头走,武嗣和勾搭上邢权的背,大力拍了拍,取笑道:“邢爷,在青楼给孩儿办满月酒,您可是头一份啊,也不怕孩子大了和您拼命。” 丽春院的大堂很宽敞,彼时酒席上已坐了不少人,一眼扫去全是壮男人,武嗣和瞥见了,装作不知道。 戏台子上,乐伎吹拉弹唱,舞姬搔首弄姿,台子下头,有人搂着女妓亲吻咂舌,有的则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更多的人则是打量着武嗣和,目光放肆如同看一个死人。 “酒鬼大人,你和你的人坐这几桌,颜三爷,你和你的人和酒鬼大人这边挨着坐。”邢权一瞧人都到齐了,便吩咐伙计们上菜上酒,他往戏台子上一站,笑道:“兄弟们,今儿个我给老来子办满月酒,为何选在青楼呢,因为我要办个和别人不重样的,别人请你们吃满月酒,不过就是吃菜喝酒,我这顿满月酒可不一样,咱们除了上菜上酒还上女人。都是雏儿,兄弟们尽情的玩。” 惹得底下人一阵阵的狼嚎。 邢权又笑道:“一会儿我就让人把我的老儿子抱出来给大家瞧瞧,今儿个这顿酒可不是白吃的,谁给的见面礼要是不厚,我可就直接把人踹出去了啊。” 邢权的话热情幽默,兴奋之情溢于言外,仿佛这夜他真的仅仅是在给孩儿办满月酒似的。 武嗣和与颜三爷对视而笑,四目都极为真诚,仿佛真的成了歃血为盟的兄弟似的。 端着酒菜的伙计在宾客之中穿梭,一个身材略显魁梧的伙计走了过来,在武嗣和和矮个子黑衣人的空隙处,放上了一盘菜,在桌子底下不经意的碰了碰武嗣和的脚,顿了顿,后退而去。 武嗣和握着酒杯,轻笑了下。 颜三笑道:“不敢喝?” 武嗣和点头,“不敢喝。三爷敢喝邢爷的酒?” 颜三同样道:“不敢喝。” 与此同时,半个时辰前,苍冥山上,百来个手拿大刀的汉子将一个山洞口团团围困了起来,玉九双臂抱胸,冷着脸站在前方,扬声道:“洛瑾瑶,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识相的话就自己走出来吧。” 丽春院,靡艳浪荡的曲儿从歌姬嘴里唱出来,婉转流丽。 武嗣和歪着身躯坐在椅子上,大腿翘在二腿上,望着这些大吃大喝的男人们,笑眯了眼。 邢权举着酒杯走来,和蔼含笑的脸渐渐下沉,称呼也变了,直接便是轻蔑的酒鬼,“怎么不喝,怕我在里头给你下毒?你这是不给我刀王面子!” 武嗣和不理刀王,转而看向颜三,“三爷,咱们动手?” 颜三笑出了声儿,紧接着邢权哈哈大笑起来,刀王这一笑便如同一个暗号,忽的一下子哄堂大笑。 霍然,本是坐在那里吃酒的男人们都站了起来,纷纷从桌子底下抽出了寒光森森的大刀。 “三爷,您这是何意?”武嗣和依旧坐在那里没动,他带来的黑衣人也稳坐如山。 “二皇子是明知故问吧。为了把你诳来,我可是费了许多精神,这招瓮中捉鳖,滋味如何?”颜三与邢权站到了一处。 或五大三粗,或面目刀疤狰狞的男人们,持刀缓缓逼上来。 武嗣和笑道:“你们这么多人,一人拿刀面拍我一下,也把我拍成肉饼了,好吧,我已是你们的瓮中鳖了,你们都散开一些,身上的汗臭味儿加上酒臭味儿,都快要把我熏死了。对了,你们真的不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吗?比如肠子疼。” 武嗣和的话如同一个警告,随着他的话落,第一个汉子捂住腹部口中喷出了血,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哗啦啦刀片掉落地上,一个个面如土色,倒地翻滚,片刻后,一阵剧烈的抽搐,当场死亡。 颜三面色大变,此番他看向武嗣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