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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第3/3页)
必单说是为了给阿瑶做生,这不咱们园子里我种下的那些牡丹花不是开了吗,只说老夫人要办一个牡丹宴,请了亲戚们来赏玩一日,那些和阿瑶玩的好的,自然知道那日就是阿瑶的生日,自会准备了礼物来庆贺,那自然就是她们小孩子的庆贺,不妨碍大人们赏花的。” 周氏转头看一眼洛瑾瑶,见她梳着妇人头,笑着道:“我总还是把你当个孩子,可你已嫁为人妇了。” “阿娘。”洛瑾瑶浅浅一笑。 秀容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檐廊上一阵唉声叹气。她是从小被选在老夫人身边服侍的,老夫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从没瞒过她,故此她是知道老夫人心里的矛盾的,也知道老夫人现在才是真正恨毒了大房,欲置他们一家子于死地。但见大夫人周氏也不是弱猫,两母虎相斗,伤的还不一定是谁,她不禁为自己的将来犯愁,年纪大了,她只希望能配个人嫁了远离公府这些是非,但她知道的太多,老夫人除非给她一杯毒酒,否则绝不可能放了她。老夫人这条船她是早就上来了,想下船谁又相信她的清白? 不禁黯然垂眸,寥落凄凉的走了。 在双燕桥上正与洛瑾瑜遇到,秀容行了礼。 “秀容姐姐才是从山明水秀阁出来的?” 秀容道:“方才老夫人让我送了东西给二小姐。” “送了什么好东西?” “几支百年人参。” 洛瑾瑜状似随口问,秀容也是随口一答。 谁知洛瑾瑜的脸色一下变了,逼近秀容道:“祖母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又心软了?那、那祖母又将我置于何地?还说最疼的女孩是我,莫不成都是骗我的?” 秀容慌忙一把捂住洛瑾瑜的嘴,左右看看无人,将洛瑾瑜拉到一旁的亭子里,道:“大小姐,你就不怕被人听见,这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儿吗。” 洛瑾瑜收敛起面上狰狞的表情,又做端庄温婉之状,哽咽道:“秀容姐姐,你是知道的,若非祖母在我跟前露了底,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参与到那件事里去。是,我是能模仿阿瑶的字迹,但主意可是祖母自己提的。她一转眼又后悔了,又想在阿瑶和大伯母跟前卖好,那我呢,我做了对不起阿瑶的事儿,心里本就存了愧疚的,眼瞅着大伯母追查的紧,祖母现在害怕了又要把自己摘出来,莫不是要拿我做替罪的羔羊?我果然是个无父的,便无人把我当个人了吗。”说着呜呜哭起来。 秀容哎呦一声,温声细语的哄道:“大小姐,您这心眼子也太多了,怕是十个二小姐绑在一起也没您的心眼子多。” 洛瑾瑜忽的抬起头,面目狰狞道:“你是说我心计深,夸她白莲花似的纯净?你是这个意思吧。” 秀容被洛瑾瑜的表情吓的情不自禁后退一步,回过神来,轻扇了自己一巴掌,道:“我的大小姐,奴婢说错话了,说错话了,奴婢给您赔不是。” 洛瑾瑜也有微微的惊慌,掩饰的哭道:“我若父母健在,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疼爱,镇日里吟诗作画无忧无虑,我也纯净如水。可事实呢,我什么都没有,为了将来能说个好人家,还要费尽心机的巴结这个巴结那个,生怕一时说错了话被长辈厌弃,从祖母到大伯母,她们任谁说一句话我岂能不在心里忖度十几遍,我活的这样小心翼翼,难道是我想的吗,我也想向阿瑶那样活着,可谁宠着呢?” 秀容暗悔自己说错了话,忙道:“您看您,奴婢不过说错了一句话,倒招出来您这一大车的话,奴婢实在该死。不过大小姐您真的想多了。”她环顾四周,见亭子里只站着洛瑾瑜的贴身丫头蝶儿,便道:“我可以向您担保,老夫人现在绝没有愧悔的意思,奴婢读书少,有句话却还是知道的,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现在不知怎么回事,二小姐对老夫人有了戒心,大夫人又保护的紧,没什么机会出手,老夫人这是行的缓兵之计,先卸掉二小姐的心防才好行事。” 洛瑾瑜心里尽管还是半信半疑,但面上却做出个破涕为笑的样儿来,“我反正已是选了祖母了,此生都挂靠在祖母手里,还望秀容姐姐多多提点。” 秀容有心想说,您全然不必如此战战兢兢的做人,弄的自己时刻紧张兮兮的,但她又怕招出洛瑾瑜什么违禁的话来,这次谈话便到此为止,洛瑾瑜去山明水秀阁看望洛瑾瑶,秀容自回慈安堂。 日影西斜,娘两个嫌在屋里光线暗,便移在了凉亭里坐着,这会儿太阳光洒落了半个凉亭,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栏杆上铺设了雪白的羊绒毯子,又两个引枕,洛瑾瑶一个,周氏一个,皆歪在上面,洛瑾瑶捧着绣棚绣花,周氏则喂鱼,一会儿碧云端了一盅热汤过来,倒出来两碗,道:“夫人,乌鸡白凤汤煮好了。” “我也跟着你沾点光。”周氏笑道。 洛瑾瑶摇头摆手道:“这一天不是红枣乌鸡汤,就是黄芪乌鸡汤,这会儿又来一碗什么乌鸡白凤汤,阿娘,我现在闻到这股味儿就想吐。” 周氏已从洛文儒那里得知了阿瑶的身体情况,便道:“不喝也得喝,你现在就得好好养着,为了将来能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