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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3/4页)
觉哭笑不得,一头给母亲擦泪一头将洛瑾瑶揽在怀里道:“您二位当京杭运河是个摆设吗,坐船北上南下一个来回也不过是一个半月的功夫罢了,哪里就能够这般哭呢,活像是自此后再不相见的模样。” 董氏便泪眼望着钱金银,哀伤道:“你要去京师我拦不住,难不成我就是个傻子,不知道你这一去便是、便是……” 董氏哭的不能自已。 钱金银沉默片刻,少顷撩衣一跪,洛瑾瑶也连忙跟着跪在一侧,钱金银便道:“娘放心就是,纵是天地调转,也更改不了您十月怀胎生下儿子的事实,儿子的身躯里永远流着您一半的血。” 董氏动容,一把抱住钱金银哭道:“我的儿,我的心肝啊。” 母子俩抱头痛哭了一回,各自擦抹,钱通这才站出来,他亦长了一张马脸,是个身宽体胖的人,“儿啊。” “爹。”钱金银喊了一声,钱通响亮的答应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来道:“爹是个无用的,昨儿想了一夜,我能帮你的也就是银钱了,知道你也不缺,但这是做爹的心意,你拿着。” 钱金银恭敬接了,便笑道:“被您二老这一番折腾,倒好像是生离死别了。” 董氏破涕为笑,呸他一口道:“满嘴胡吣,罢了,我们这便走吧,省得耽搁他们夫妻收拾东西。” “走吧。”钱通应和,一手拉着自己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小儿子。 钱金银自去送不提,路上还是他先和钱元宝说了句话,嘱咐他在家安分,好生孝敬爹娘。 ☆、第16章 姑嫂交恶 京师,鲁国公府,瑞华堂。 一个头上戴着红宝昭君套的妇人正拄头靠在贵妃榻上,她微微闭着目,双眉紧锁,似有隐疾。 这便是洛瑾瑶的母亲,鲁国公夫人周氏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个大丫头装扮的女孩正拿着美人锤给她捶腿,不一会儿从外面走进来又一个大丫头,她悄悄的来到周氏跟前半坐在脚踏上,轻推了周氏一下,轻声道:“夫人,该吃药了。” 周氏缓缓睁开了眼,正了正身子,眼瞧着黑乎乎的药汤就出了神,半响儿仿若呓语一般的道:“也不知我那孽障过的怎么样了,她夫君待她好还是不好,可受了委屈不曾。” “咱们家二小姐是个什么身份,姑爷又是个什么出身,姑爷但凡是个有成算的就不会待二小姐不好,夫人莫要心忧。” 周氏回过神来立即又变了脸色,气冲冲道:“她是死是活与我有何相干,左右就当不曾生下过她,不曾费尽了心血养育过她,不曾满心满眼里疼过她,芍药、牡丹。”周氏看了眼端药的丫头又看了眼正给她捶腿的丫头道:“你二人给我记住了,以后谁再敢在我耳朵边上提她的名儿,我一准儿的将她撵出去!” 二个大丫头纷纷应是,芍药摸了摸药碗,便道:“夫人,再不用药就凉了,您消消气。” 周氏闻着那药的苦味就是一阵皱眉,端起来沾了沾唇就放在了左手边的高几上,芍药正要劝说,周氏就捶打着自己的腿道:“她就是来讨债的,打从她生下来我就是日日提心吊胆的生怕夭折了她,好容易我把她含在嘴里养这么大,她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好个小讨债鬼,都是我上辈子欠她的,今生要这么折磨我。按说我平素也没少了各庙宇的香油钱,怎得我大把大把花出去的银钱一点用处也无,那漫天的神佛享了我的供奉,到了我用着它们的时候,一个也无用。” 周氏气的胡言乱语,两个丫头却都忽的跪到地上来,双手合十,神态虔诚,芍药念道:“漫天神佛啊,我们夫人是气糊涂了,您海量汪涵千万莫怪。” 牡丹便念道:“方才那话都是奴婢说的,和我们夫人无干,若有得罪您只管降罪奴婢便是。” 周氏见这两个丫头如此忠心,便是一阵感动,一手一个攥住手道:“合该你们两个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这孝顺的心,那孽障十个捆在一起也比不得你们一个。” 芍药忙道:“奴婢卑贱,怎敢和小姐相提并论。二小姐不过是一时被油迷了心窍,哪里就是故意给夫人脸上抹黑的呢。” 牡丹受宠若惊的点头附和,道:“芍药姐姐说的都是。不过二小姐也确实是失了清白女儿家的本分,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夫人便宽容一二吧。” 芍药长的甜美,嘴角边上有一颗黑痣,是个杨柳袅娜的美人,而牡丹,人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