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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第2/4页)
你冤枉我了。” “我不信,”朱蕴娆满脸烧红,这一刻屠苏酒的后劲全部涌上头,让她乱了方寸,“你就是嫌弃我了,我知道!” 齐雁锦不由苦笑,心知光靠解释已经打消不了朱蕴娆的疑心,只好一边抱着她,一边伸手打开镶在床头的暗屉,手指从里面掏出一只不起眼的药瓶,递到她眼前:“娆娆,我若是嫌弃你,又何苦天天逼自己吃这苦药?” 朱蕴娆瞬间愣住,犹自泪眼汪汪地盯着药瓶,张口结舌:“这,这是什么药?” 齐雁锦咬着她的耳朵,不知死活地在她耳边低声笑:“就是让我能够老老实实的药啊……” “你,”朱蕴娆顿时气结,忍不住扭着身子捶了他好几拳,“是药三分毒,谁让你乱吃了?” “我这种人,不吃药哪管得住自己?”齐雁锦振振有词地反驳,却被她怒气腾腾地扑倒在床上,忍不住笑着求饶,“娆娆,今晚的药我还没吃呢……” “不许你吃!”朱蕴娆柳眉踢竖,两眼雾蒙蒙地瞪着齐雁锦,恨得直咬牙。 “好,不吃就不吃,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够了。”齐雁锦应了一声,这时酒意渐渐蕴满眼底,让他的目光变得迷离又暧昧,像邪术一般蛊惑着人心:“娆娆,反正今夜守岁,不如我们找些事做,就不睡了吧……” 这、这个不要脸的臭道士,朱蕴娆无奈地看着他,对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又爱又恨,于是她索性俯下身,拽着齐雁锦的衣襟狠狠吻下去,撒气一般地与他纠缠。 正是良辰美景,便纵有千种风情,又怎及斯人媚道? 齐雁锦闭着眼睛慢慢地笑了。 此时此刻,缱绻的柔情暖化了齐雁锦一颗冷厉的心,情至深处,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勒紧身上人的纤腰——他沾满血污的双手,终究还是沾染了洁如白绢的她,如今错已铸成,将来无论是身赴刀山火海还是无底深渊,眼下都已经顾不得了。 失去药力束缚的身体,很快便将本性暴露无遗。这时朱蕴娆带着得逞的笑意抬起头,媚眼如丝地凝睇着他,动情的脸庞嫣然一片,恰似一朵醉桃花。 齐雁锦目光一黯,素来狡诈如狐滴水不漏的一颗心,这一刻也只能在心爱的人面前失守,乖乖束手就擒:“娆娆,我不想守岁了,我只想用这一生守住你……” “好,”朱蕴娆点点头,一双眼睛因为他动人的情话而湿润,醉如秋水,“我也要守住你,咱们就这样互相守着,一辈子……” 一夜相守,蜡炬成灰。当新春的第一丝曙光透过窗棂,照亮了房中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时,明媚的春天似乎真的已于不经意间,悄然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章 风波起 新春佳节,京城似乎暂时松懈了紧张的气氛,到处是一片歌舞升平。赵之琦一路踩着红彤彤的炮仗屑,跟在父亲身后走出自家大门,在寒冷的空气里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揉揉鼻子往前走,根本没有注意到躲在街角的人。 陈梅卿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冷眼看着喜气洋洋的赵家人乘着马车前往别府拜年,在目送车马远去后,视线再度调回赵府门楣上的匾额,对着那几个烫金的大字陷入沉思。 凭他的推测,昨夜马老鸨临死前提到的赵舍人府,应当就是这一家。而这家的主人——武英殿中书舍人赵士桢,恰是以研制火器名震京师。 皦生光带他的妹妹来到这里后,不久便锒铛入狱;而马老鸨偏偏被火器射杀,当时数步之外闪过的身影,又似乎是齐雁锦。这几件事如果毫无关联,天下哪有这等巧事?只是眼前迷雾重重,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他的妹妹才好。 好在如今正是年节,各家走亲访友,若那齐雁锦真的跟赵舍人府上有交情,他十有八九也会现身。 陈梅卿低头挪了挪冻僵的双脚,就近找了家茶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悄悄撩开棉帘一角,朝着赵府的方向远眺。 他就这么坐着喝了一天茶,到下午的时候便有了收获。离府拜年的赵家人晌午时分回府,一个时辰之后一辆马车便停在了赵府门前,车上陆续下来几个人,个个都是熟面孔。先是在楚王府见过面的洋人熊三拔,随后是连棋、齐雁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