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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1/3页)
可恶,刚刚不是还说手没空的嘛! 朱蕴娆被齐雁锦吻了个正着,迷迷糊糊地张开双唇,让他喂了一口雄黄酒。 “咳咳……” 她半睁开眼睛瞪他,就看见这个臭道士正一脸坏笑地凝视着自己,低声道:“娆娆,这杯是回敬你的……” 回敬……回敬谁不会啊? 她忽然不依不饶地和他赌起气来,于是直接举起了手里的酒壶,仰着脖子猛灌了一口,恶狠狠地回敬过去…… “咳咳,娆娆,你可真是贪杯……”三杯过后,齐雁锦笑着认输,抱着朱蕴娆一路走到花窗下,专心致志地与她深吻。 这时朱蕴娆背靠着花窗,发髻因为激吻不断地揉在窗棂上,勾得脑后金簪掉了一地。酒不醉人人自醉,不消一会儿朱蕴娆已是满脸醉色,似乎一整天喝进肚子里的酒水,此刻后劲全都上了头。 于是她不胜酒力地醉倒,晕陶陶地背靠着花窗,拖着哭腔警告齐雁锦:“臭道士你别发疯。” 哪怕此刻王府上下忙得人仰马翻,石舫外面也不可能没人经过。当朱蕴娆察觉到齐雁锦的动作越来越逾矩时,她紧贴着齐雁锦的身体蓦然后退,喉中慌乱地急喘:“窗子、这窗子不行,外人会看见的……” “放心,石舫里昏暗,路过的人不会看见的,除非有人凑着窗子偷看……”齐雁锦恶劣地加重朱蕴娆的紧张,在她耳边私语,“娆娆,你怕有人偷看吗?” 朱蕴娆倒抽一口凉气,快要被眼前这男人搞疯掉。 “娆娆,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这时齐雁锦的语调忽然一改邪魅,在朱蕴娆的耳边嗫嚅着,竟有种不敢求证似的胆怯。 朱蕴娆听见之后忙转过脸来,便直直撞上了一双清澈的眼睛。这双眼仿佛清澈见底,能一路望见他的心——他明明在害怕,却又无比坚决地要她做决定,就像一个倾家荡产的赌徒。 他难道不知道吗?在她已经误入歧途的时候,用这样一种眼神会轻轻松松断了她的后路,让她宁愿失去将来的安稳,也不愿放弃眼下露水般的欢娱,真残酷。 朱蕴娆睁大朦胧醉眼,满心含恨,闷头一口咬住齐雁锦的肩,走牙缝里含糊地回了一声:“你赢了。” “什么?”齐雁锦对这个答案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茫茫然地问。 “你说过,要我把你放在心里,和我的哥哥比一比,”朱蕴娆将脸埋在齐雁锦怀里,闷着头解释,“所以现在我告诉你,你比赢了……” 齐雁锦听见她这句话,立刻用手强行抬起了朱蕴娆的下巴,迫使她看见自己浮着血丝的眼珠子,如狼一般,泛着腾腾杀气:“娆娆,你可知你说了这样的话,今后再也无法从我手中逃掉……” 朱蕴娆眼巴巴地望着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无奈地回答:“我知道……” 那一夜她就已经知道,这个臭道士不会迁就自己,所以她无法逃,也不想逃了。 于是朱蕴娆放任自己陷入情海,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齐雁锦的人,整个人就紧张得浑身战栗。可是到了最后关头,她仍旧挣扎着退进被锦帘隐蔽的内舱,像一只垂死羔羊,在他耳边哀哀地求:“不要,我怕痛……” “娆娆,你这时候罢手,我会疯掉……” 罢了,发疯怕什么?反正要疯也是他先疯的! 朱蕴娆心一横,咬紧牙闭着眼,就这么被他牵引着,像钻过了一条黑暗的甬道,在一阵刺痛中褪去了青涩。 舱中紧闭的花窗被齐雁锦撞得吱呀作响,朱蕴娆反手抓住花窗,第一次知道两个人的结合,原来可以如此之深。这时不断有凉风从湖面上吹过来,送进临湖的花窗里,稍稍解去了二人的闷热。 一时天边夕照让湖面像熔了一层金,波光揉着斜阳钻进了雕花窗眼,打在齐雁锦汗湿的眉睫上,将他的脸照得仿佛琉璃一般耀眼,甚至就连神情也像琉璃一样,耀眼之下覆着一层轻薄的脆弱。 朱蕴娆一时看入了迷,正在失神之际,冷不防一根冰凉凉的东西忽然落在了她的胸前。 朱蕴娆吓得浑身猛一激灵,立刻低头盯着那根古怪的东西,大惊小怪地问:“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苍术香 那是一根尾指大小的玻璃条,水晶般透明的柱身被磨成三个面,柱子的尾端却被钻孔雕成了螭纹,用一根红缨串着,刚刚好卡在了朱蕴娆胸前,随着她的呼吸缓缓起伏,折射出七色的光晕。 朱蕴娆从没见过这么稀奇又好看的东西,连忙好奇地望了齐雁锦一眼,等他解释。 “这是三棱镜,我送给你的东西,你可得仔细收好了。”齐雁锦一边笑着猛亲了朱蕴娆一口,一边煞有介事地警告她,“这是西洋的法器,被我下过咒的,若是有别的男人亲近你,被它照见,我都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