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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2/3页)
的意思是会发光的金子,以后我就叫你小金子吧。” 小金子瞬间扁了扁嘴,似乎很不满意这个绰号:“本王都已经准许你捡风筝了,你为什么又要抗命?” “我不想捡了还不成?”朱蕴娆讶然望着小金子,见他一双眉越皱越紧,忽然灵机一动地问,“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捡风筝?” 小金子脸色一变,立刻义正词严地否认:“不,本王只是允许你……” 这时朱蕴娆已经转身开始爬树,根本没耐心听他把话说完。 小金子站在树下张大了嘴巴,惊愕地望着朱蕴娆咬着自己的发梢,三两下便利落地猴上了树梢,觉得自己一定是看到了妖怪。 朱蕴娆从树枝子上摘下风筝,低头看见小金子满脸焦急的模样,不禁有点奇怪:“你不是什么兴国王吗?难道还稀罕一个风筝?” 小金子不肯回答她,只是一个劲地盯着风筝,小拳头握得死紧。 朱蕴娆撇撇嘴,觉得逗一个笨娃子也没什么趣,便把风筝丢给了他。 小金子慌忙伸手接住了风筝,如获至宝地捧在怀里,这时才定睛望着树上的朱蕴娆,憋红了脸喊道:“别人都说你是邪路子来的野种,我的姐姐是云德郡主,你才不是我姐姐!” 朱蕴娆被他的吼声震住,骑在树上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伺候小金子的嬷嬷和内监们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小主人身边,一大群人看着朱蕴娆爬在树上,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我的小祖宗,您没事吧?”嬷嬷心惊胆战地将小金子搂在怀里,随后又狐疑地盯着树上的朱蕴娆,“我们兴国王可是正经的金枝玉叶、观音娘娘座下的金童,小姐你可放尊重点,别教他这些爬高上低的淘气事,这万一弄出个好歹来,岂是你能担待得起的?” 朱蕴娆默默听完她的数落,却居高临下地一笑:“你说得没错,赶紧把他带走,免得我从树下跳下来,一个不小心踩着他,又把他送回观音娘娘身边去了。” 嬷嬷听了朱蕴娆大逆不道的话,气得半死,像看妖孽一般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搂着小主人嘀嘀咕咕地走开了。 朱蕴娆冷冷地看着底下这群人慢慢走远,满不在乎地别过脸去,无意中却刚巧瞥见围墙另一边的假山石下,一对男女正你侬我侬地从山洞里走出来。 这两人男的她不认识,女的却刚刚才见过,正是在飞琼宴上刁难齐雁锦的柳姨娘。 只见那柳姨娘先是用手整理发冠,跟着又笑嘻嘻地推搡了一下身旁的男人,与他拉拉扯扯时,却把嘴凑过去亲了那男人一下。朱蕴娆便在心里“咦”了一声,暗想这后花园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怎么是个人都在这里玩亲亲呢? 远处的男女尚不知自己行迹败露,正兀自亲热地打情骂俏。 “死鬼,不蒸馒头争口气,你倒是争上个楚王做一做,我也好跟着沾光,”柳姨娘捋了一下自己的水鬓,撇着嘴嗔道,“常言道命无定数,偏我就要做一辈子的奴才?” 此刻被她拎着耳朵念叨的人,正是一直觊觎楚王之位的辅国中尉朱华趆。 “我的心肝儿,我知道你一向在王妃面前受委屈,”朱华趆搂着柳姨娘的细腰,笑嘻嘻地哄她,“我若当上楚王,一定撵了家里那个黄脸婆,娶你做王妃……” “去你的,”柳姨娘拍开朱华趆的毛手,一本正经地问,“你到底有几成把握?” “哼,那个狗东西最近给了通政使不少好处,以为这样就能把我的折子压下来,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朱华趆冷笑一声,刚要说出自己的打算,这时却听见柳姨娘在他耳旁惊叫了一声:“啊!” “你怎么了?”朱华趆被她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望着她。 “糟了!”柳姨娘脸色苍白地望着远处,指了指一棵枝摇叶颤的槐树道,“刚才我明明看见毓凤宫那个野丫头正爬在树上,脸冲着我们这里张望呢,结果树晃了一下,人就没了。” “哦?你说的那个野丫头,可是朱华奎近来刚认的女儿?”朱华趆一点也没有被人发现的恐惧,一脸不正经地淫笑道,“那丫头我远远见过,模样长得倒是极标致的。” 柳姨娘听见他不三不四的话,心中又嫉又恨,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不是,家花哪有野花香?” 朱华趆见自己的姘头生气,赶忙搂着她亲了一口,涎皮赖脸地讨好道:“瞧你说的,哪有野花比你香……” “呸!”柳姨娘欲拒还迎地啐了他一口,一双吊梢三白眼乜斜着,暗暗动起了脑筋:不管那个臭丫头刚刚有没有看见自己,都得尽快想个法子将她斩草除根,方能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