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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第1/3页)
铁门被打开,两名看守去而复返:“探视时间结束。” 看着那两人拿出手铐,林轻忽然再也坐不住了。 心底的恐惧好似油井一样喷发,她爬上桌子,同手同脚地朝他爬去。爬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又从桌上滚下去,踉踉跄跄去拉他。 “哥哥,这不是最后一面对不对?对不对?!” 她想去拉他,却被看守挡开:“小姐,时间到了。” 林轻毫无章法地去挣,完全忘了自己学过功夫:“你们要把我哥哥带哪儿?你们是不是要对他开枪?你们怎么舍得对他开枪,他是个好人啊!你们为什么要抓好人!” 看守无奈地甩开她,回身去铐人,却觉得脚上一紧,一低头,发现是林轻跪在地上,抱住了他的腿。 她几乎是语无伦次,和刚进来时判若两人:“那些事都说是我做的,真的!和哥哥没关系!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了哥哥吧!他真的是好人!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我求求你们了……别把我哥哥带走……不然……不然你们把我也一起带走吧……我也犯过法!你们连我也一起枪毙!” 看守看着地上死活不松手的女人,实在有些无奈:“小姐,不要胡搅蛮缠,再不松手……“ “林轻,抬起头。”李洛基的声音很平淡,却带着命令。 这一句果然管用,林轻乖乖仰起一张哭花的脸。 他叹一口气,从胸前口袋里夹出一粒花生米,塞进她微张的嘴里,顺手压了压她的唇:“没糖,午饭留了一颗给你,还真用上了。” 他伸出双手,任手铐再次铐上:“林轻,站起来,不要随便给人下跪。” 林轻乖乖松开看守的腿,站了起来:“哥哥,我听你的,我一直很听话,你说什么我都听……” 铁门在身后关上,女孩子的声音消失不见。 他长出一口气,从口袋里又摸出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嚼了嚼。 “下次不能私留了。”其中一个看守也是无奈,“不合规矩。” 他说了句“抱歉”,却听那看守又说:“你父亲请了一位高僧超度,问你要不要见见?” 他回绝:“不信这个。” 看守看惯生离死别,看了刚才一幕也还是不好受,劝道:“临走前心里有什么放不下的,被大师点化点化,说不定就看开了。” “不必。”他摇头,自嘲道,“天雨虽大,不润无根之草,佛法无边,难度无缘之人。” ☆、第93章 终篇(上) 林轻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林缘从车上下来,谢明邗站在他身后,打一把黑伞。 这一天,同很多年前她从戒毒所出来的那一天重合。 林轻仰起脸,让雨水把脸上的眼泪冲掉,又忽而觉得这雨下得实在是矫情。 她站在雨里,想起自己的伞落在里头了,正要转身去取,见后面出来一个穿着灰布衣裳的光头,手里半握一串佛珠,身后跟着被迫一夜长大的李洛淳。 林轻原本对不吃肉的人没什么兴趣,看见僧人手里的佛珠,忽然想起自己答应了给他穿一串菩提串儿,只是看样子是来不及了。 “大师,那个卖吗?” 按理说,按理说,这个时候大师应该深不可测地把手串摘下来:“贫僧看施主也是有缘人,这串佛珠就赠与施主了。” 事实是,大师深不可测地把手串摘下来:“800一串。” 林轻冷哼:“800?给开□□吗?” 大师:“800是现金价,开□□1000。” 林轻正在看守所门口和和尚讨价还价,看守所里又出来一个人。 金静一身黑色套裙,看起来颇有几分在国外参加葬礼的意思。 她抬头看见林轻,犹豫一下走过来:“找个地方说几句话行么?” 林轻放开大师,看了眼不远处的谢明邗和林缘:“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 金静一愣,最后妥协:“你的脾气和我年轻时很像。” 林轻没有心情和她攀关系:“我没有给人安排婚外情的本事,更对同性恋没兴趣。” 金静愕然,倒没生气:“我确实喜欢王茗,但并不是你想的那般龌龊。我刚见了李洐,他到死都只认自罪不认错,我为王茗不值。” 雨水劈在屋檐上,林轻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