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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第3/3页)
两手一摆:“我输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以退为进,暗度陈仓,用的真是狠!”严宓佯作愤怒地瞪了璧容一眼。 “这可不是我发明的,我也是从逸之那里偷师学来的。”璧容把过错一股脑地都推到了沈君佑身上。 “难怪人家都说商场如战场,果然商人都是狡猾的。”严宓啧啧出声。 璧容佯作同意地点头附和着她,两人看着对方不由得都哈哈笑了起来。 “对了,我这趟来,是有个事想同你说。”严宓问道:“听说这段时间沈记接了不少京城的单子,而且都是不小的数目,可是真的?” 璧容有些不明所以,迷惘地点了点头。 “这里离京城的距离并不算近,在运送上的人力物力都是一定的损失,况且就要入冬了,想必道上又要不太平了。若是能把生意移到京里,岂不是便省去了这些麻烦。”严宓如实地分析着。 璧容没想到她和自己说的竟是升生意上的事,不由得也郑重了几分,道:“你说的这些之前便有人提过,可京城那里,哪会是那么容易就踏足的。且不论旁的,就说京里的铺子,单是做布匹生意的就有上百家,还不要说那些经营杭绸、云锦的世家名门了。” “京里的丝绸锦缎虽然多,可正因为如此,这几年渐渐呈现出了鱼龙混杂之貌,几家布纺你争我夺,都恨不得都做出对方有的东西来,价格不断上升,可东西却翻来覆却总是那么几个花样。” 严宓喝了口茶,又道:“六月份的时候我跟着我婆婆去给户部王大人的夫人贺寿,穿的是拿你送给我的那匹雪青色的妆花纱做的披风,那些夫人小姐们见了,纷纷稀奇得不得了,一个劲地追问我是从哪里买来的稀罕料子。我只说是从前闺阁里密友从忻州捎来的,没过多久便在一间铺子里见到了同我那匹一样的布,一打听竟真是从忻州来的。” 璧容沉思了一下,说出了自己担心的问题:“可正如你所说,天子脚下到处都是权贵,我们贸然就去同他们抢饭碗,恐难站得住脚。” “若是这个原因你大可不必担心。”严宓顿了顿,又道:“不瞒你说,这次我来实际上是我家相公受了贵人的请托,于是便叫我来做说客的。” 璧容一怔,问道:“哦?此话怎说?” “你可还记得上次银作局内部变天的事?”见璧容点头,严宓又道:“虽只有银作局出了事,可其他几局也都随之重新洗了牌。就说内织染局,原先的曹、茅两位副使纷纷下了马,换了两个毫不起眼的人,而今年御用织造局大选,隆和记当选本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岂料最后却换成了广昌记,要说这广昌记在京城落脚不过一两年的功夫啊……” 璧容自然听过隆和记的大名,隆和记所织出来的云锦布料全国闻名,这广昌记倒是没有听过。 “皇城的事情乱的很,可有一点,隆和记失了背后的势恐怕再难兴起了。”严宓话只说了一半,意有所指地抬头看璧容。 隆和记迭台,就意味着京城的布匹生意势必要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往被隆和记压着的几大家族势必要在这个时候与决高低,如此一来,自然无暇顾及其他不如他们的竞争者。 对于沈记这样的外来商户来说,便有了跻身的最佳时机。 “只是……你所说的贵人。” “自然是和宫里有交道的。”严宓低声说了一句,“不过临来的时候我家相公也说了,商场上的事情向来都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叫我转告你们,有些事情要慢慢来,以后的事谁也不清楚。” ———————— “下午的棋谁赢了?”沈君佑站在床边,由璧容服侍他换上寝衣,穿了老半天,沈君佑不耐烦地扯去腰间多余的衣带,衣裳敞着怀,露出古铜色的健壮胸脯来。 虽然她已经做了孩子娘,可看到他这样赤身裸。体的荒唐模样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璧容摇摇头,转身将他换下的常服挂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自然是我赢了。在你这个狡猾的狐狸身边待了这么多年,自然也学到了不少‘阴谋估计’。” “哦?使了什么计策?同我说说。”沈君佑欺身凑过来,从背后环住璧容的腰。 “便是,便是上次同你下棋时使的一样的路子。”璧容有意地在他腰间蹭了蹭,惹得沈君佑深吸了一口气。 “是欲擒故从,还是……”沈君佑贴在她耳根上低低的道,炙热的温度叫璧容一个颤栗,两手顺势便解开了璧容腰间的衣带。 璧容却突然止住了他的手,“有个事要和你说,方才我的小日子来了……”说罢便趁机从他怀里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