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89节 (第2/3页)
知她要成婚的消息。新郎据说是京城户部侍郎家的四公子,日子就定在了下个月初十。 他不相信,发疯一样的跑回家质问父母,父亲说是成婉芝的父亲在京里的时候同户部侍郎家里定下的亲,他们知道的时候已经迟了。 他问父亲,自己究竟哪里不好。 父亲当时只说了一句话,你很好,可惜世道讲究士农工商,你们俩门不当户不对。 一眨眼便过了十一年,他竟然再次见到了她。 只是繁华依旧,物是人非。 她不再是从前那样穿着素净的挑线裙子。玫瑰紫二色金的缂丝褙子配着整齐的云髻上插的满满的赤金景福掐丝簪子,有种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听说你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真是好福气。” 在这之前,他无数次幻想过和她的再次相遇,可是他从没想过在真正见到她的这一刻,竟是以这样的话语开场。 想起自己的子女,成婉芝心里趟过一丝暖意,笑着道:“大的那个是小子,淘得很,才刚过了七岁生辰,小的那个三岁,正学着走路呢。”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又一瞬间低下了头。 成婉芝也没有开口,气氛一时间有些说不出的僵硬。 “这次,谢谢你。”他语气平淡地道。 成婉芝笑了笑,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他的道谢,脑子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姓赵的姑娘来。 那日一大早上便在她家门口叩门,说是要找一个姓成的奶奶,门房的见她连四少奶奶的名字身份都叫不出来,便同她说只有先递了帖子进去禀告才行。 谁知赵思思全然不理他那一套,一边叩门一边喊,足足闹腾了三个时辰,门房的没了法子,这才进来通传。 “你是什么人?为何吵着要见我,我们,似乎并不认识。”成婉芝看向赵思思。 “你别管我是什么人,我来是请你救秦书怀一命的,秦书怀你总该认识吧,你们当初可是青梅竹马呢。” 成婉芝一愣,待反应过来才淡淡地道:“姑娘恐怕误会了,我与他并不认识。” 赵思思似乎对她的回答早已预料到了一般,脸上并无什么表情,抬起头,眼睛里含着浓浓的不屑:“原来所谓花前月下,不过只是旧日桃花,也罢,倒是我痴了,以为人人都是痴情种,却是不知别人的红尘过往早就烟消云散了。是我瞎跑了一趟,打扰了四少奶奶,告辞!” 眼看着赵思思一只脚迈出了门,成婉芝蓦地喊住了她。 “我们去屋里说话。” 赵思思迟疑了下,也没有多问,便转身跟她进了内室。 屋里的装饰极是奢华,比在璧容房里见到的还要华美许多。 “坐下吧。”成婉芝客气地叫丫鬟给她在椅子上垫了垫子,“他,出了什么事?你总要先同我说说。” 赵思思便从秦书怀被授命山西皇商替皇家制作二十只金碗一事开始说起,连同他如何不幸地卷入了京城两大权贵之间的一场恶斗中,而被陷害说金器造假,关进了大牢。 “你相公是北镇府司,专理诏狱一事,一定有法子救他的!” “话说的没错,可问题是,我为何要这么做?” 赵思思一愣,脸颊因为情绪激动而染上了两抹绯红,“你们,你们可是立下过誓言的,你那般决然的离他而去,可知他心里的血泪,他足足为你守了十一年的情,不止如此,他那般爱读书的人,却因为你父亲的门第之见,生生扔掉笔下了海,有几次在海上遇上大风浪,险些丧了命去……这样一个一心念着你的人,你怎么忍心离开,怎么忍心见死不救!” 成婉芝有些怔愣。明明是秦书怀的父亲嫌弃她幼年丧母,命格不祥,父亲这才淡下了与秦家议亲的事,怎么这会儿却成了他父亲的门第之见才叫他们劳燕分飞。 转瞬之间,成婉芝看向赵思思,笑着道:“姑娘是他的什么人,这般不辞辛苦为他奔波。” 赵思思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说辞来,“是,是朋友。”磕绊的连她自己都深感怀疑。 “敬安真是好命,能找到姑娘这样的人,是他的福气。”成婉芝突然道。 赵思思被她这没有预兆的话说的有些呆愣,忙不迭地摆手否认,可脸上却是一片莫名的绯红。 成婉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冲她笑,然后目光深远地说起了她和秦书怀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