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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第2/3页)
而已。” 这样一来,四奶奶和三奶奶的差别倒是可以理解了。 “从前我以为姨娘出家只是为了向太太表明自己无意争权的决心,期盼太太借此放沅娘一条生路,故而一心为姨娘不值,可如今想来,脱离俗世,遁入空门对姨娘来说未必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难得杨姨娘有一颗向佛的心,为人子女自当要成全。”璧容不知道三奶奶这话说的所谓何,便顺着话茬应和了一句感慨的话。 三奶奶淡淡地笑了笑,抬起头目面上一片平静,“姨娘从前同我说过一句话,这话是连沅娘也不曾听到过的。姨娘说太太从前常念着死去的人是没法子和活着的人争的,却不知道那人早活在了别人心里。” 璧容蹙着眉有些不明所以。 死人没法子与活人争,杨姨娘这般周折地说出这句话,定然不会只是感慨而已,莫不是话里藏着什么玄机?活人说的自是太太不假,那么死人…… 遐思一动,璧容不觉浑身发起了冷颤。 难道,难道说,季姨娘的死与太太有关…… ☆、第97章 归心似箭(上) 许多事情常常会因为太过火热而引发流言蜚语在街头乱窜。东大街因为是朔州最繁华的地带,说书的,刷杂耍的,算命的,卖茶的自然都喜欢把摊子开在这里。 辰时到巳时这会儿,日头还没有升到头顶,街上的人络绎不绝。 东大街上通往青云坊巷子拐角处的一颗老榆树下常年摆着一个“孔记”条幅的茶摊,准备开工的车夫走卒们常常喜欢花上四文钱聚在这里喝碗茶,歇歇脚,嘚吧嘚吧最近朔州府里的大小事。 “听说那沈家二爷如今发家了,便打算撺掇着家里分家呢!哼哼,这意思谁不清楚啊,自是不愿意自己的银子落进了别人的兜里。” 说话的是一个穿皂色粗布褂子的年轻男子,一双鼠眼咕噜噜转的极是灵活,袖子挽到了大臂以上,右手上正拿着一把破竹扇子使劲地扇着风。 这人对面坐着一个貌相粗犷的乡下汉子,背上的箩筐里装着满满一筐山梨,他一早便从西郊来了东大街上沿街叫卖,因走的累了,才狠心花了四文钱买了碗茶歇歇脚。 这会儿听了那皂色衣服的男子的话,蹙着眉头疑惑道:“俺怎么听说那沈家主母对这个庶子并不怎的好,生生断了这公子的仕途,只是没想到这人行商倒是更有一手。”言语中不由得便流露出了继续对话中人的敬佩之情来。 “对对,我也记得,还是咱们朔州府几十年难得的解元呢!”旁白一个卖干果的小伙有些激动地拍了下大腿。 那皂色衣服的男子冷哼了一声,“这高门大户里面的事情有几件是清楚明白的,要我说,这主母已经够仁慈的了,不然大可以从小就不让他碰书本,自然也就不会有如今这解元的身份了。” 说罢不屑地看了方才那两人一眼,暗道乡巴佬就是乡巴佬,没见识的东西。 旁边围坐的几个人听了也都觉得此人说的颇有道理,附和着点了点头。 突然,从茶摊的另一张桌子上站起一个人来,那人身形高大瘦削,穿着件白色销金云纹偏襟直缀,单是气场便与其他人截然不同,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笑着朝那皂色衣服的男子问道:“你才说过那高门大户里面的事情旁人不好得知,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说的如此有模有样,莫非你亲眼见了不成?” 那皂色衣服的男子听了一张脸立刻涨的通红,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自然有我的法子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来管老子的事!”一双鼠目阴狠地立了起来。 秦书怀一甩折扇摆出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笑眯眯地道:“在下不才,和你方才说的那户人家里的几位少爷都有些交情,孰是孰非虽不敢太肯定,不过也是八九不离十的,看阁下这意思,莫非是与沈家夫人手下的那个奴才相熟?” 在座的众人在瞧见秦书怀那一身与众不同的行头时就已经相信了打扮,听了他方才的话后立刻把目光转到了那个穿皂色衣服的男子身上。 有几个脑子灵活的此刻已然理清了头绪,顿时鄙夷地瞥了那皂色衣服的男子两眼,道:“霍小二,你何时发家了啊,攀扯上人家沈府人了,也给兄弟们介绍介绍。” 霍小二明显有些心虚,可想起上面人的吩咐又只能硬着头皮对众人嚷嚷道:“闹换什么,闹换什么!” 在一片唏嘘声中转过头凶狠地瞪着秦书怀,“你他妈管老子认识谁了,反正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个,这个不知身份的狂徒,少胡言乱语地往自己身上贴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两重,就敢说和人家少爷们认识!” 说着,往秦书怀身上穿的华服直缀上打量了一通,不屑地道:“你若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放着对面那茶楼不去,能到这里喝茶来?哼哼,乞丐就是乞丐,穿了龙袍也扮不出皇帝老爷样儿!” 秦书怀顺着他的眼光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不觉有些无奈,这衣服可是用他们沈记布庄里花二十两银子买来的淞江三梭布做的,这会倒被人家说成是假的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