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57节 (第2/3页)
如今正是盛夏,坐在风炉边上不一会儿的功夫额角就渗出了一层薄汗。 沈君佑熄了炉子上的火,道:“只喝这一壶吧,大夫说你不宜多饮茶。” 璧容想起那日诊出喜脉时,沈君佑手足无措的模样就有些忍俊不禁。那大夫收了丰厚的银子倒是也尽职尽责,凡是吃不得碰不得闻不得的东西全部说了个遍,沈君佑更是极其认真地亲自记了下来。 想想自己这几个月诸多不宜的日子,璧容又是想笑又是想叹气。 “我方才从老太太院里回来,太太那边,只怕是患了风瘫无误了。” 璧容话音一顿,看了沈君佑一眼。 沈君佑的神色丝毫未变,只淡淡地道:“回来时已经听说了。” 璧容想起了沈月娘早上的异常来,絮叨这跟他提起,“……大夫才刚进了屋,三姑小姐就带了人行色匆匆地回了谢府……” 沈君佑听了,便把大夫人的心腹陈德拿两千匹发霉的布讹了谢家一大笔银子的事情和璧容说了,“两边都是火,手里却只有一杯水,孰轻孰重,她应该知道的。” 难道这也是他早就安排好的?从端午那日到今日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原来早在一开始就已经是一盘摆好了的棋局。 璧容看着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突然有了些说不出的异样。 沈君佑见她抿着唇欲言又止,不需要费什么心思便能猜出来,扬起嘴角笑了起来:“你莫要把我想的太厉害了,并非什么事情我都是能事先料到的。” 嗯?璧容有些怔愣。 把他的话又在脑子里琢磨了一遍,顿时感到无比羞愧,她这算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刚要开口道歉,却听见沈君佑有些得意地道:“不过有些事情即便我不做,也不代表就不会发生。” “什么,意思?”璧容咽了口口水,僵硬着问道。 沈君佑佯作神秘地俯下头贴在了璧容的耳边,窃窃道:“陈德在我那。” 璧容眉角顿时连跳了几下,果然,人在他那里! 不过他这句话说的确实不错。那陈德一家跟了大夫人那么久,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后果只怕心里早就知道的透透的呃,何况又有仲禄一家和李妈妈的前车之鉴,他们定然不会坐以待毙,等着大夫人来处置他们的。 只是……璧容的心里到底还是担忧多一些。 “他一家大小的卖身契都还在太太手里,一旦报了官,私藏逃奴可是不小的罪名!”璧容小声地道。 “放心,她不敢报官,陈德手里有张王牌……弄不好就是玉石俱焚。”沈君佑的话说的甚是笃定。 这下,璧容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出来,她扯着沈君佑的袖子,一脸恳切地问道:“莫不是,太太有什么把柄握在陈德手里?” 沈君佑眯着眼睛半天没有说话。 一开口却是:“方才秋桐可跟你说了?我今日突然想起你当日做的那道麻辣鲶鱼了。” 璧容瞪着眼睛等了半天却等来这么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来,气得直翻白眼,冷哼了一声道:“大夫可是嘱咐我多休息,不宜操劳!” “唔。是应该好好休息。”沈君佑渐渐地靠过来,怪声怪调地道。 “那,我,我去休息了,你自己喝,喝…啊!”璧容强自掩饰着自己的局促和不安,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才要转身,就跌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 沈君佑抱着她大步走向了屏风后面的拔步床,璧容一张脸早已已经红成了猪肝色,埋在沈君佑的臂弯处,动也不敢动。 “我,我突然也想吃鲶鱼了,要不,还是先去做鲶鱼吧……”璧容小声地做着最后抵抗。 沈君佑嘴角衔着一抹笑,轻柔地将她放进了床里,手指拂上了她的面颊,撩拨着她此刻早已紊乱的思绪,突地低下头轻轻地啜了啜她的耳垂,喑哑地道:“可是我突然不想吃了,我想吃……” 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她的身体燃烧殆尽,璧容只觉得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也丢到了千里之外…… 最后,那顿晚饭被热了无数次,直到戌时正才摆上来,两个人低头吃着各自面前的饭菜,只是默契的谁也没动中间那道红烧鲶鱼…… 屋里的丫鬟个个低着头眼观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