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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2/4页)
她带回南洋去,哪怕触犯孔泽瞿也要将她带回去,一瞬间原本只是自己的事情变成全世界的事情,而且全世界的人都极力反对她跟着孔泽瞿。在昨天之前,玉玦不知道自己身上责任那么大,甚至整个族里能当族长的只有她一个人,她父母就只有一个孩子,如果她和孔泽瞿扯上关系,整个族里就再也没有主事的人。全世界都在告诉她和孔泽瞿分开吧,玉玦反反复复想,只知道整件事情于孔泽瞿于她都是不公平的,说到底,她舍不得孔泽瞿,怎么,怎么能舍得,活了这么点年月,懂事的时候眼睛就跟着那个男人打转了,忽然就说不行了,你眼睛再跟着那个男人打转你的世界都会坍塌,怎么能接受,怎么能。 “好孩子,你来了。”玉玦愣神间,夫人下来了,依旧端雅素净。 ‘嗯,找您说说话,这山上人真的太少了。” 玉玦语气和往日里一样,可脸色看着实在太不好了,她本来因为哮喘身体就很不好,因为一点点的事情身体都会受影响,所以这会儿嘴唇颜色淡的几乎看不见,跟在西班牙时候的神采飞扬完全不一样。 “好孩子,你怎么了?”夫人担心的看玉玦。 “我没事儿,其实……我今天来想跟您说点事儿。” “想说什么就说吧。” 玉玦有些犹豫,然最终开口了,只有眼前人知道孔家和许家所有的恩怨纠葛,她只能向眼前人倾诉,从她被送来再到长了那十几年再到现在,全说了,所有的字眼都是围绕一个男人的,玉玦原本以为会很长,可也不过就一点时间就将自己之前活的二十年说尽了。 “我父母就我一个孩子。”玉玦以这句话结尾的。 “你知道答案的不是么。”因为玉玦最后一句话,夫人终是说了这么一句。 玉玦盯着夫人眼睛,那双已经走过六七十载的眼睛藏满了岁月的结晶,夫人这话一出来,玉玦眼泪瞬间下来了,“可我舍不得,我爱他。” “你舍不得的不尽然是他,还有你自己的孩子时代。” 玉玦无法反驳这话,少年时代所有的所有都是因为孔泽瞿而活的,到了这会儿已经说不清到底舍不得的是什么,时间已经把所有都搅混了,她看不清,只是觉得所有的所有围着孔泽瞿转已经成了本能,刻进了骨子里。 “可是我爱他,真的。” 夫人看了玉玦很长时间,一个孩子所有的记忆都是有关一个男人的,脸上的神情也完全因为那个男人而变化,这是一个少女最虔诚的诉说,她甚至无法以年龄和阅历说你还经历的太少,压根不懂什么是爱,如果这都不是爱,那么什么是? 然玉玦今天找她说这些,她并不是很好的倾听人选事实上,因为她也算当事人,知道所有的利益避害,可玉玦幼鹿一样的眼睛看着她,于是终是说“不是所有相爱的人都能在一起。”没有否定一个孩子的感情,只是说你们不能在一起。 如此玉玦眼泪顷刻间咕噜噜的掉,就那么睁着眼睛眼泪就往出冒。 全世界最有可能给肯定答案的人都否定了,玉玦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住么。一个正常人,一个人说你是神经病你并不会相信,可十个人百个人上万个人以至全世界都说你是神经病,那么你自己都会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是神经病。 如果这两人,不要这两人,就玉玦一个跟孔泽瞿说了自己心里所想的,跟那个人商量商量,哪怕为难他呢,也说说,可玉玦没说,于是两个人就只各自在自己心里画草稿纸,然后在草稿纸上画了一堆堆的毛线疙瘩,最后终是找不出最初的那个线头在哪里了。孔泽瞿是这样的人,他把玉玦也养成了这样的孩子。 玉玦从夫人家里出来的时候见着了孔泽瞿父亲,老先生矍铄依旧,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候风采,见了玉玦就跟玉玦说了几句话,大约是说玉玦是个孩子,以后许家她也是能打理好的。 我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忽然间所有的山都向我压来了。 责任是孔泽瞿最先教给她的,玉玦很好的将它吸收了,父母又是与生俱来的恩人,从生下来孩子就是欠父母的,在所有跟前,只有自己是最可以折的,我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47章 隐忍 玉玦的记忆里过年仅仅是个名词而已,小时候过年的时候孔家两老人还会根据习俗做点东西,但是那对她来说也只是那天的饭格外丰盛而已,吃了顿饭就没有了,该睡觉的睡觉,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别人家响的震天的鞭炮也是别人家在响,她们家永远是安静的,甚至在两老人不在了之后孔泽瞿连对联也是不贴的,还是孔南生每到三十这天给孔泽瞿贴了对联才下山,更不要说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打牌守岁,这只是在书中和电视上才看到的情节。 可玉玦还是对腊月三十这天记得格外清楚,她家的三十和往日里每一天都是一样的,该是记不清楚这天的,只是玉玦总能记住,大年三十是孔泽瞿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