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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第3/4页)
在了一个离山上很远的小巷子口,巷子口有人等着,许从易下车之后就被领进了小巷子,七拐八拐的巷子幽长幽长,领路的人将他领到最里面那四合院门口就停下了,许从易自己推开门进去,左手边的窗户里果透着亮儿。 不管今晚说的什么事,南洋大商见孔家老四都是不能见人的,本应该在孔泽瞿那家里说事儿的,只是今晚却是走了这远路。 一掀开门帘,窗户底下的炕床上那人就盘腿坐在炕桌那头,很长时间没见,这人还是没很变,头发也还是贴着头皮一两公分处,眼睛也依旧摄人,在不很亮的灯光下这人那么盘腿,放在炕桌上的手指玉白修长,身为男人,许从易也不得不承认孔泽瞿是个漂亮的男人。 “小哥。”孔泽瞿出声。 许从易心下叹息,很多年没听过这两个字,自打夫人嫁给先生之后这两个字再是没有听见过,一时间原本准备好的心思也消了些,只上去坐在炕桌这一头。 “玉玦呢。”许从易出声儿。 孔泽瞿没说话,只将放在炕桌上的手收回来,挺直了腰坐好,半天了才说“在家里,已经睡下了。” 许从易看孔泽瞿神色,实在是个不愿意说玉玦的事情的模样,只是玉玦今晚却是不得不提。 夜半,玉玦已经迷糊睡着,隐约间察觉有人进了房间,不多会儿身侧的床却是陷了下去,玉玦立时清醒,身侧的人除了孔泽瞿不会有第二个人,只是正因为是孔泽瞿才惊住。不管病房里如何,孔泽瞿绝对绝对不是能主动亲近她的人,更不要说睡在她旁边,就算孔泽瞿现在由着她折腾,偶尔也会回应,可玉玦还是时常能看见这人脸上的挣扎和动作间的小心翼翼,玉玦只是没说,看见了也当没看见死命的扒着这人,这会儿人躺在身边玉玦却是睡不着了。 一动不动躺了半天,玉玦慢慢探出手,“睡了么。” 半天了没得到回应,只是手底下握着的胳膊肌肉是个收紧的,玉玦知道孔泽瞿没睡着,不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是好一会儿之后,她的手连同人被一只胳膊揽了过去,玉玦惊呼了一声,然后整个人就贴在了孔泽瞿身上。 黑暗里,玉玦瞠大眼睛,感觉自己脊背上搭了一只手,然后那手还上下在滑动,“孔……孔泽瞿”玉玦咽了口口水结巴了,在握住那只手和不握之间犹豫。 “嗯。”这男人躺着,声音就格外低沉,这么应了一声的同时,那手也停下了。 玉玦紧贴着孔泽瞿,感觉这人身体的沟壑山丘起起伏伏的,一时间心跳的自己都能听见。 “玉玦,你……”这男人的声音这会儿格外低沉,说了几个字却是没有下文了。 玉玦等了半天,不知道这人大半夜的到底要说什么,只是暗暗动了动自己手放在这人的腰侧,正要滑动的时候手被攥住放到人家身前。 “你……” “我爱你。”玉玦周身都被孔泽瞿的气息包围着,听孔泽瞿“你”了半天没有“你”出个所以然,被那种神秘的气息熏晕了,没管三七二十一说了“我爱你。”声音脆亮亮的。 黑暗中孔泽瞿的脸看不清楚,可分明有什么东西以摧朽拉枯的雷霆之势席卷了什么。 ☆、第40章 事成 玉玦说了“我爱你。”,这三个字孔泽瞿毕生也没有说过,也没有听谁说过,仿佛这三个字天生就是绕着孔泽瞿走的,他活了四十个年头,从来没有碰上过这仨字。然字也只是字而已,于孔泽瞿言并没有其他稀奇的地方,他并不是很稀罕这三个字,只是在这当口就那么毫无预警的被说出口,犹在他往后退的时候出现,这人却是不得不僵直了身体。 三个字玉玦说的干脆极了,干脆而且理所应当,还带着一点点抑制不住的欢喜,仿佛只说这三个字这孩子就很高兴,还带着一点点安抚,这孩子怕是察觉了他的心情。 孔泽瞿立时就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下去了,那话和这孩子说的话是完全相反的,那样的话让他说出来突然就无地自容极了,跟穆梁丘说过怎么看着这孩子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