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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4/4页)
寻常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孔泽瞿还能容忍,李家在朝中这样显赫,光李振庭提□□的人不知有多少,现在竟然还想着还要做大,得了佛祖加持是要造反不成? 其实归根,就是李家抢了孔泽瞿的东西,说旁的,那都是冠冕堂皇的,孔泽瞿这样个人,说起来真的是心眼极小的人。 “开车。”孔泽瞿说话,车子立马就滑出去了。 “问玉玦了吗?”前面的孔南生问。 “没有。”就算不清楚到底是谁劫走了玉玦,可晴天白日的法制社会,有胆子当街绑人的就那么两样儿人,前一样儿雷让是专家,后一样儿人那多半就是李家了,得道高僧都被李家绑了去,绑个没有背景的小学生简直易如反掌。 这些年,很少人知道玉玦是养在孔泽瞿这里,鲜少人知道孔泽瞿,那更是没人知道玉玦了,若是有心查,还能查到穆梁丘那里,可查到穆梁丘那里这孩子的父母依旧不知道,若是能查到穆梁丘这里,还能稍微好点,忌惮穆梁丘家里还能好好待人,若是查不到穆梁丘家里,只知道这是个归国留学生,那真是不知要受什么苦。 怕就怕一干人等被舍利蒙了心,什么都不顾只抢宝物。 方才孔泽瞿大可跟李振庭要人,只是若是跟李振庭说了玉玦是他家孩子,牵扯出南洋的家族就真是出大事儿了,于是孔泽瞿只无可奈何,先要了舍利再说。 “再快点。”孔泽瞿催促,一想到玉玦不知这会儿在受什么苦,简直是一点点都忍不了。 孔南生将油门踩到底,车走的飞快,这时候天已经很黑了,距玉玦被劫走已经有两三个小时。 孔泽瞿,穆梁丘,雷让都在穆梁丘这里,孔泽瞿身份特殊,门外面大晚上的停这许多车真是引人注意,于是几个就在穆梁丘这里了。 “确定不是我这边的人干的。”过去这么些时间了,雷让自然是能打探到消息,他这里的人他不让干这种打砸抢的事情,暂时还没人敢,西城不是他的地盘,然到底他父亲多年经营,认识西城的大佬也是不稀奇的,问了西城那边,自然不是人家干的。 不是雷让那边的人干的,自然就是白地里的人干的,说是有人见着是个写着“ga”的车将人带走的,这消息传来的时候,孔泽瞿简直震怒,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国家机构竟公然被私用,还是法治机关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不能忍。 如果玉玦是正常的人家的孩子,哪怕爹妈是个要饭的,孔泽瞿这会儿都能发话把人放了,可是苦于玉玦不能叫有心人注意,这时候孔泽瞿出面反倒是不行,穆梁丘倒是可以说话,可他不参与家族的事情,政界事情也不参与,这事儿更不能惊动老一辈人,一时间权利滔天的人简直是寸步难行。这种煎熬感见于孔家最落魄孔泽瞿二姐三姐相继病死的时刻。 “那孩子还有哮喘。”孔泽瞿低头这么说了一句,穆梁丘就很是有些心疼他哥,知道他怎么长过来的,他们这几个弟弟就总是不愿意给这老大哥惹事儿,总是不愿意让他再受一点点苦。先前他们不懂事儿的时候孔泽瞿护着他们,现在各个都羽翼丰了,于是就看不得他哥辛苦。 现在关键是找不到玉玦人在哪里,屋子里四处都有电话响起来,不断有消息传来,可就是没个准信儿,这时候,唐尧不知从哪里得了信儿,踢开门进来了。 玉玦四年没见过唐尧,这时候的唐尧已经二十三四了,肩膀更宽了,脸上也初初有了男人的方正和刚毅,只是还是很漂亮,更加张扬了。 玉玦睁开眼的时候,起先以为这空旷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待再细看,屋子正中一个僧人在打坐。 玉玦心里一颤,绕到那僧人正面,赫然发现是罗法寺那给她东西的僧人,心里一惊,玉玦摸自己口袋,口袋里装的檀木盒子早已不见。 “师傅。”玉玦小心翼翼开口。 这打坐的正是罗法寺的主持良卿法师,得道高僧,世界佛界都享盛名的僧人,这会儿却是衣襟带血,脸上也有些血迹。 听见玉玦的叫声,良卿法师睁眼,看眼前漂亮的女孩子“是贫僧害了你。” 玉玦知道良卿法师指的是给她舍利的事情,只是她不知道法师为什么给她,玉玦对于良卿法师说的自己有慧根的事情半信半疑,她心里多少知道良卿法师给她佛骨真身舍利,为的是躲过这一劫。 玉玦确定自己不会拿佛祖舍利干坏事,对于良卿法师的做法也没有任何觉得做错的,良卿法师既然给了她舍利,就是信任她是有缘人,对于自己被抓来的这事儿,玉玦还有些愧疚,觉得自己愧对了法师的信任。 世界上最最复杂的是人心,不管怎么想,人心都是想不透的,玉玦是想到了良卿法师给她舍利是为了躲过搜寻舍利的人,她万万想不到法师将舍利给她,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孔泽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