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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第1/3页)
可到底是什么病,竟一直不愈,现在居然还精分成两个? 卫若倒退了两步,靠在宫墙上,与外面的奢华不同,师父的寝殿里除了一张石床什么也没有,那石床是最普通的石头做的,与地上的青砖一种颜色,整个寝殿仿佛古墓一般,简单到了极处,便是极度的寒寂,他好像特别孤单的样子…… 卫若望着两个互相搏击的白色身影,偌大的空场上,两条白色的身影不断闪动,不时传来身体撞击的声音,不一会儿功夫,鲜血同时喷出,停了一阵子,又打了起来,虽然看似凶猛,却显得别样寂寞与苍凉,因为那原本,就是一个人。 一个人,分成了两个影子,互相伤害着,因为孤单?寂寞?疼痛?还是…… 卫若忽然想起自己三年前离开时的情形,师父白色的倒影在风中摇曳,瑟瑟的也是这样的感觉,可那个时候,她一心只顾着逃离,这样的感觉即使有,也推开了的,此时此刻,却忽然又活灵活现地闪现在眼前…… “谁?”清远的声音传来,嘶哑着,带着几丝衰弱的起伏。 “师父。”卫若咬着嘴唇开口,抬头望去,两个变成了一个,师父汗津津站在那里,浓重地喘息着,仿佛大病初愈,又像是酣战归来。 “师父,您没事吧。”卫若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愧疚,纠纠缠缠着裹住了自己的心。 “过来!”清远轻轻道,墨黑的长发随着道袍随风飘摇,周身发散着即将崩断的气息,那张如仙如画的脸有些狰狞——却也还好,因为潮红正以眼见的速度消褪。 卫若迟疑了下,迈了几步,慢慢走到清远一米之外,道:“师父。”话音未落,一下被清远搂在了怀里,一股浓烈暧昧的气息铺天盖地淹没了她,卫若本能地想要挣扎,忽然听耳边轻轻的呢喃道“若儿”,声音含着无尽的苍凉与凄苦,包含着,她不能懂的沉重…… 卫若忽然不动了,她被那沉重压倒了,无论出于同情,还是悲悯,她都没有动,静静地被清远搂在怀里,师父的头枕在她的肩头,墨黑的长发滑落在她的袖子上,那清香的气息不是冷的,也不是热的,而是凉的,寒津津的侵袭到了她的骨头里。 师父好像有什么特别沉重,特别解不开的东西? 还有那万古长青里的深邃的孤单,对,就是孤单,凄凉无边的孤单? 卫若眨了眨眼,她是个阳光万丈的人,即使天大的事情,哭一阵也就放下了,象预备忠犬的韩元,培养了那么多久的感情,结果人家移情别恋,难过一阵也就放下了。 这天下,就是天下,她飞翔出自己的痕迹,划过的过去,都是音尘,无论失落了什么,也不会回头,因为生命最不可辜负的姿势,就是珍惜眼前。 所以她从来没感受到这样深入骨髓的悲苦,这种悲苦让她觉得从前拒绝师父,简直象是一种罪过!她僵直的身子,忽然软了下来,任由清远把自己团成一团娇花,紧紧嵌在怀里…… 清远闻着卫若身子里的清香,浓重的喘息渐渐变得轻薄,眼眸里的狂乱也从狂风骤雨,渐渐还原成了晴日朗朗,最后恢复成了往日的仙人师父摸样,可是怀抱却没有放开,像是万般珍惜,只想从此沉醉,不愿醒来…… 师徒两人就这样相拥着,互相假装忘记着,或者假装回忆着,那冰雪覆盖的雪洞里,相对再无心机的烂漫,也就那一刻,他是他,她也是她。 “永远这样,好吗?若儿。”师父的声音遥遥的传来,像是在说,似乎又没有说,他怎么会说?可是她听见了,那是他心里的声音,永远这样? 怎样? 卫若枕在清远的胸前,茫茫的想,师父说的这样是什么?是什么呢? 对了,就像三年期啊他想做的那样,做他的随侍弟子?一辈子保持着这种隐秘的不/伦之情? no~! 这不是总裁的小蜜小三小情儿吗? 我擦,老娘可不想做狗血*女主! 卫若忽然挣扎着脱离了清远的怀抱,瞪大了眼睛,喘息着,她不要,你妹的,她才不要!不要!且不说她还没发展到为爱痴狂的地步——便是真的有,她也不会这么做,因为那不是她的人生,不是! 她的人生,是窗明几净,是见得了阳光的灿烂! “师父,对不……”她张口正要拒绝,忽听清远截住她的话道:“对不起!方才失态了。”声音淡淡的,便是往日的静然无波。 卫若诧异地抬起头,见那墨玉已经变成了静静的湖泊,波澜不起的全是一片安宁,脑海里一片混乱,难不成师父方才是说的醉话? “多年沉疴,你应该见过的。”清远仿佛在向她解释着什么,忽然转了话头道:“你怎么来此?阵法不行,还是遇到了危险?”声音既不高也不低,却让人感觉能到抚慰。 师父该有的那种抚慰。 卫若感受到这安慰,那起伏的心终于安静了些,道:“师父,我得罪了冷师姐,暂时在这里避上一避……” “嗯,也好。”清远点了点头,却也不问她前因后果,径直走到了石床上,盘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