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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第3/3页)
心想我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当然知道茄子不能生吃,我这不是瞧它漂亮想试试看是不是真茄子吗? 还有,‘夫人’这种高大上的称谓,真能让人虎躯一震啊,被一个老人家这样叫,她总觉得挺折煞人的。 庄浅:“我叫庄浅,老人家,你叫我名字就好。” “好的夫人。”老人家大概耳朵不好使,根本不管她说了什么,只管认可点头外加热情介绍,“夫人要去屋子里看看吗?三楼顶层还有片向日葵田,很好看的;四楼隔间的无籽温室葡萄也在培育中了,再隔半年就能吃得上……” 庄浅:“……” 三楼还种向日葵?四楼种葡萄?这特么是什么奇葩设计!司机真没开车来错地方吗? 说好的高大上婚房呢?她不是要找个男人一起开农家乐啊! 庄浅急忙跟热情的老人家说,“对、对不起,我我我去接一下我未婚夫!” 说完撒腿就朝外跑,后面老人家嘿咻嘿咻追来,那健步如飞的,完全跟二十几的小年轻有的一拼。 老人家还在后面喊:“夫人!后山还有一大片鱼塘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庄浅一瞬间迎风凌乱,差点被这种神一样的推销新姿势吓尿。 …… 这厢,莱斯莱斯车里,沈思安将早就准备好的几张支票交给和一庭,道,“虽然知道咱们几人兄弟这么多年,刀山油锅都一起进退过了,现在谈钱有点伤感情,但你该明白我没有恶意,这些钱是你们应得的,一人一份,拿去分了吧。” “你他妈什么意思?”和一庭看一眼每张支票上吓死人的天文数字,俊脸上怒气溢于言表,“遣散费?” 沈思安微眯了眯眼,刚才庄浅在车上,他一直忍着没抽烟,现在烟瘾犯了有些难受。 他从西装口袋中掏出烟盒,递了支烟给和一庭,被对方打落也没介意,他又自己拿了一根,捧火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烟圈。 和一庭语气难掩失望,“老子以为你是个能分轻重的,没想到还是被个女人束手束脚。” 沈思安看一眼他脸上愤愤的表情,将烟草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目光落在香烟被点燃的尖端,紧盯着那一点点热烈的猩红,道, “你看这支烟,我如果猛力吸它的话,一口气它就燃完了,无异于饮鸩止渴;但我要是不吸,那就是眼睁睁看着它燃完,时间虽长,却于我无意;我要是能一开始就不抽烟,那多好。” 要是一开始就不要刻意碰触,那就用不着一辈子刻意忍耐了——这就是“瘾”。 放不下,解不了。 碰是死,不碰生不如死。 “你是在自寻死路。”和一庭不甘地看了眼男人恍惚的表情,恨恨道,“你忘了秦贺云当年的下场了?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进监狱的了?” “啧啧,”沈思安明显不想旧事重提,他轻轻压了压唇角,笑意未达眼底,“别把老子当龟儿子耍,我截然退出,你们多分一杯羹,大家皆大欢喜;要是谁要疑神疑鬼我别有居心——” “我是不介意鱼死网破的。”他伸手到车窗外抖了抖烟灰,语气云淡风轻,“烦请你也转告‘他们’一下,以后出货别再经过我的线,否则惹来警方阴魂不散,会吓着我老婆的。” 和一庭脸色有些难看,主要是被男人那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无欲无求样膈应到了,他想:难道所谓爱情,真能有这么恐怖?让一个不择手段的野心家做出这种愚蠢的决定。 丢掉武器的结果,除了修身成佛之外,更大的可能,是被对手一刀致命——和一庭觉得,面前男人不可能蠢到连这一点都看不清。 沈思安抽着烟说,“你说人辛苦操劳大半辈子,不就是为了安享下半辈子吗?我是没几年就奔四的人了,从前坏事干太多也不求能长寿活过八十,保守估计,老子现在也该到了‘下半辈子’这个享福的阶段了。” 他又不耐烦地说,“你就当是成全兄弟一次,别像个娘们儿似的继续叽歪了。” “黑的洗不白,你自己好自为之。”和一庭也没再矫情地劝说,是因为知道劝说也没用,只严肃道,“你放心,在我最可能向你放冷箭成功的时候,我都没动手,今后就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