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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第3/3页)
不自觉就放缓了,“叫你去睡觉就好好睡,哪来的尸体,睡醒起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庄浅没再吭声。 把她放到房间之后,靳正言关了门,出来又等了十来分钟,李琛才终于送来了工具。 “头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急来电话?”李琛将一个皮箱递过来,他前额发际都还是湿的,全是汗,显然来得很急。 “辛苦你了,”靳正言接过箱子道,“你在客厅等我一会儿。” 说完他提着箱子进了客房里屋,开灯之后,将里屋窗帘一拉。 屋内,一片狼藉与血腥,程顺安在凳子上死状凄惨,满地都是半干的血迹,还有各种摔裂的家具。 靳正言见状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可能一时冲动揽了大麻烦,他打开箱子,脱了制服外套放好,又取出箱子里的长雨衣换上,再戴上手套头帽与口罩。 从出警校至今,他办过的凶杀案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各种变态的凶手见过不少,自然的,处理凶杀现场的手段也就学了些,当然他肯定没有凶手变态,也没那么蠢,将尸体肢解成一块块抛下水道的事情,当故事听听也就行了,实际运行起来没有可行性。 放血减轻尸体重量倒是可行的,血可以顺着下水道被冲散,不会造成堵塞招人怀疑。 最终,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做好彻底的房间清洁工作,靳正言看了看手表,快凌晨六点了,满意地扫了眼整洁的房间,他又才慢条斯理地换回制服,整理了一下发梢,然后拖着装尸体的皮箱到客厅,交给等待的李琛: “处理得隐秘点。” ☆、第065章 庄浅真没那么心宽,别说她一个胆识一般的女人,就算是胆儿肥的大老爷们儿,在自己的家中,在自己的眼前,发生这样血淋淋的凶杀案,恐怕也会大晚上心头发寒吧? 更别提死者就只与她一墙之隔。 她此刻倒在床上,脚上涂的药水起了作用,被玻璃划过的地方没那么疼了,却翻来覆去睡不着。黑漆漆的房间内,一点光线都没有,透过细小的窗帘缝隙,她能看到外面一点点微光。 快凌晨七点了。 不能再拖延时间等麻烦上门。 “啪”地一声开了床头灯,庄浅从床上翻身而起,找了双质地柔软的拖鞋穿上,朝外面客厅走,边叫道: “靳正言?靳正言?你还在吗?在就应我一声——” 她叫了两声没人回应,当下心里就有点毛毛的,稀里哗啦把客厅的灯全开了,眼神迅速将客厅扫了一圈,结果鬼影子都没看到一个。 倒是这两天被她弄得狗窝一样的客厅,现在看起来明显是被清扫过了,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 茶几上留了张字条,上面干净清秀的一行字: 我回京城了,你先在安城暂留些时日,等风头过了再回来,别惹是生非。 庄浅握着字条,像是突然反映过来什么,连忙跑去客房里屋…… 当目睹眼前干净整洁的房间时,庄浅当即怔愣了几秒,惊掉的下巴半天合不上,她使劲揉了揉眼睛,没眼花,真的没有眼花,她又掐了掐自己,很痛,还是会很痛的。 僵硬几秒之后,庄浅接下来的反应就是—— whatthe*! 没有尸体,没有血迹,没有恶心的脏乱差。 那张被砸烂了一个角的方桌不见了,换成了一张萌萌的小圆桌,上面还摆着个蠢狗挂件;满地的碎玻璃渣也不见了,光秃秃的窗框上是淡蓝色的新玻璃,庄浅用手指碰了碰,估计这次安的是防弹玻璃。 【你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这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现在脑海中陡然飘过上面这句话,庄浅浑身寒毛直竖,半点没觉得温柔或体贴,脑海中只余下‘毛骨悚然’四个字。 这种干净利落的毁尸灭迹手法,简直堪比专业凶手。 庄浅拖着痛脚去倒了杯凉水压惊,闷着脑袋灌了两口水之后,心里毛毛的,想:我这里荒郊野外的,前两天还都是我跟他两个人在公寓里,我还对他恁凶,这要是他一下子凶性大发把我了结了,我岂不是连半点枉死的证据都留不下?谁来给我报仇? 再一想:我如今孤身一个人,怕是我死了都没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