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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第1/3页)
无非就是强权出忠臣的戏码。 但能从沈家手上光明正大抢人,并且还抢得对方哑口无言的,庄浅觉得这是真手段,也是气魄十足地表现。 否则明知鸡蛋碰石头的事情,谁愿意做?她从来都没怀疑过靳正言的智商。 所以思考一番之后,庄浅又开始愁苦上了:虽说猪队友不好,但也有一点好——你可以随手一刀便将其捅死;而虽说有个实力超群的后盾是好,但也有一点不好——他说不定某个时候就会给你一刀。 在欢天喜地拉着靳正言下水的同时,庄浅开始心生提防。 …… 两个小时之后,靳正言从里屋再次出来,模样依旧周周正正,发丝都没有一丝凌乱,身上暗蓝色制服没有半丝褶皱,只除了浑身上下一股子缭绕不去的血腥味儿,没有半点异样。 “你进去吧,他肯说了。”他随手给她关了电视,沉声道,“没事别老看电视,对眼睛不好。” 庄浅不耐烦地抢回遥控板,觉得他管得太宽了,但依然乖笑着说了声谢谢,也没问他究竟是怎么“审问”的,起身径直朝里屋走。 “你等一下,”他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眼神复杂。 “怎么了?”庄浅转过身来。 “刚才……程顺安说了点关于你父母的事情,”靳正言扫了眼她的表情,没看出异样,他才一口气说道,“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尤其是你母亲——” 庄浅眉头蹙了蹙,“我妈妈怎么了?” 靳正言:“你母亲不是自杀的。” “你说什么?” “还有你父亲,他可能,跟你想象中的有点偏差……” 庄浅脸色不好看,没再继续听下去,冲进里屋的时候,脚步都踉跄了几下。 里面,程顺安被绑在椅子上,庄浅粗略来看,并没有看到他身上有明显被殴打的伤痕,但靳正言跟进来的时候,她明显注意到,那一瞬间,程顺安骤缩的瞳孔中倒影出的情绪——恐惧。 是那种纯粹而单一的恐惧。 “把你刚才跟我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她听。”靳正言搬来凳子,让庄浅坐在程顺安对面。 程顺安耷拉着的眼皮一掀,看了庄浅一眼,嘴唇动了动。 他仿佛一夕间苍老了很多,从前的矜贵与儒雅不再,庄浅之前与他接触时就已经在知道,他压根就是在求死了。 她缓了语气开口道,“程叔叔,我叫你一声叔叔,是因为你曾对我和我妈妈有恩,因此我不想为难你——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不是要蓄意报复任何人,我要的只是纯粹的真相而已,希望您成全我。” “真相?什么是真相?”程顺安喉咙沙哑,明明还不到五十的年纪,却沧桑得仿佛八旬老者。 他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在笑,“小浅,我看着你长大,无论你怎么蓄意掩饰,你跟你那个狼子野心的父亲一样,嘴上说得再好听,实际就是蛇蝎心肠。” 庄浅目光一沉,逼问,“两年前,我妈妈在疗养院,究竟是怎么死的?” “是我杀死曼曼的,”程顺安直截了当地承认。 他又笑了起来,整张脸都扭曲出了褶皱,目光中有种奇异的兴奋,“是我亲手杀死你母亲的,我用枕头捂住她,死死捂住她的口鼻,她其实不想死,她一直挣扎、挣扎、直到后来再也没有力气挣扎……” 庄浅掐在一起的双手隐隐开始颤抖,“……为什么?” “因为她蠢!因为她识人不清!因为她哪怕是疯了都还想着你那个禽兽不如的父亲!”程顺安陡然激动起来,面色狰狞,整个人在椅子上拼命挣扎,大吼,“你父亲死不足惜!她却还想着替他报仇、她活着就是个笑话!“ “啪!” 庄浅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打得他顺便唇角立刻就溢出了血渍,半边脸红肿。 程顺安整个人昏昏沉沉,口中仍不罢休地大声叫骂,骂她、骂庄曼、骂秦贺云……庄浅脸色大变,怒不可遏地起身,猛地掀翻了隔在两人之间的桌子。 “你冷静点,”在她又要动手的时候,靳正言拉住了她,紧紧握着她攥紧的拳头,“他是在故意激怒你,求死。”语毕转眼向程顺安,“你最好尽快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则你家中妻儿的日子怕不是那么好过。” “你别碰我老婆孩子!”程顺安忌惮地看他一眼,开始挣扎,“我说!我什么都说!” 庄浅狠狠盯着他,胸脯剧烈起伏,攥紧的拳头紧了又紧,指甲都快掐进肉里。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真相就是,你父亲利欲熏心,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叛国贼——”程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