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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第3/3页)
声呵斥,“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沈思安动起真怒来,沈琮还真是怵他,讪讪地不敢吭声了,在原地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临出门的时候,他又没忍住再回了一次头,就看见那个女人还缩在一角呜呜地掉眼泪,他哥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沉着脸对她说着什么,她连连点头,然后一下子昏了脑袋又不停摇头,像只被吓破了胆的柔嫩小动物。 沈琮突然有些气闷得慌,觉得自己可能干了件蠢事,重重踢了一下门脚,下楼去。 ☆、第033章 沈琮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原本是想吓吓那女人,就算再不济也得让她忌惮着点,别以为哭哭唧唧就能随意跟在他哥身边绕,可谁知道反而弄巧成拙,他现在看到沈思安从楼上将那女人扶下来,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不知说着什么,活像在一起多少年了一样。 沈琮恨恨地在心底呸呸两声,眼不见为净出门鬼混去了。 “明、明天的,慈善拍卖,我,我要去。”庄浅坐在沙发上,对沈思安说。 “你都这样了还去什么?推了。”沈思安拿过桌边的文件翻看,头都没抬,“自我包装的事情,少做一两件也不会有人觉得你丧尽天良。” 庄浅坚持:“主,主持晚宴的安老先生,之前,亲自打过电话,不去,得罪人。” “安千秉?”沈思安甩开文件抬起头来,随手点了一支烟,不以为然,“这人我倒是熟悉,赫赫有名的最高法院检控官,我记得去年他才刚卸任,怎么现在跑回老家,干起善事来了?” 大约是坏事干多了怕断子绝孙吧。 庄浅垂下了眼睑,两只手的手指狠狠纠扯在一起,声音嗫嚅,“帮,帮助弱势群体,可以,赎,赎减罪孽,死后能,上天堂。” “是吗?”沈思安轻吐了一口烟,狭长的眸子一扬,睨着她局促的表情,“那你是想上天堂咯?还是纯粹喜欢被人捧着吹嘘的虚名?”见她不吭声,他总结,“女人就离不了两个字,虚荣。” 他语气低慢而轻屑,却并没有小家子气的刻薄,让人难以发脾气。 庄浅抿唇想:男人不也离不了女人?何必用这么瞧不起的描述。 她抬起脑袋看他,“我,我想去。” 沈思安:“那你倒是去啊,你又不是小孩子,我也不是你监护人,跟我报备什么?” “我,想去。”庄浅坐近了一点,伸手搭到他腿上,认真地说,“你,跟我,一起去。” “你该不会真以为我对你有求必应吧?”沈思安一根手指抬起她清瘦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盯着瞧,片刻才啧啧道,“诚然,你模样算不得丑,但也没到令人神魂颠倒的地步,歪心思就收敛着点,我愿意帮你,那是情谊,你不能狼心狗肺;我要是不愿意搭理你,你也别死缠烂打,像现在。” 他语气泛着冷沉,食指和拇指蹭着她下巴的力道不小,庄浅有点疼,却并没有挪开。 沈思安想,自己之前或许是太过松懈了,小琮今天倒是提醒了他:这个女人曾经干过多令人发指的事。 哪怕她如今这样了,可谁能保证她并非别有意图?农夫与蛇的故事,难道还不够让人从美梦中惊醒? 庄浅有些难堪,紧紧盯着他冷沉的眼睛,抿着嘴巴不想开口弱了气势。 “生气了?”沈思安瞧着她,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温润的触感传来,令他原本沉静的心底莫名生出几分难耐,开口道,“觉得我冤枉了你,又生气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 他语气轻描淡写,眼神平淡无波,却简直是在一脚一脚往她底线上踩——以一种光明正大又义正言辞的方式。 若是从前的庄浅,就该当场愤怒地一巴掌甩到他脸上,再骂一声‘自视甚高是病”。 只是有时候,人生就是一场单调的牌局,每一次的揭牌,你都以为这是最后一张了,渴望牌面大点大点再大点,血杀四方—— 而庄浅只是一直冷静地提醒自己还有下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