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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1/4页)
江清月这礼收的心安理得,权当是救人和她当初给四奶奶的消息费。左右宁家后宅那一窝都不是什么好鸟,她收钱来做善事,也算是给他们变相积阴德了。 送礼的嬷嬷特意交代江清月:“年末府中大小事都要劳烦我家大太太操心,着实没空。太太说她年后想见一见姑娘,亲自致谢。” “可不巧,我年初三起便便去庙里为亡父亡母祈福,出了正月方能回来。”江清月回道。 嬷嬷想了想,点头告辞。回头禀告周氏,照样把话说了。 周氏笑道:“那便记着,二月初一去请她。” 江清月让章嬷嬷把同样的话交代给钱氏身边的下人,只管说她出了正月之后有空即可。来年钱氏若还想让宁婉蓉学女红,势必还要再请她。届时两房碰头,事情就会变得有趣了。 ☆、第29章 二太太钱氏得了大房那边的消息,也给江清月送了年礼。 江清月特意交代章嬷嬷,把“江姑娘和周姑娘亲如姐妹”的话递给了二房的下人。回头等钱氏得知这个消息,肯定会多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凭现在的钱氏,她肯定会对大房有所防备。 赶在年根儿,北上回来的商队捎回了江梧桐的回信。 江清月迫不及待地查看大姐的来信。信是江梧桐找人代笔的,洋洋洒洒写了足有六页。江清月读完之后,得知大姐与丈夫牛大郎一切安好,便更放心了,也对信中的内容意犹未尽,恨不得此刻就飞去山东见大姐。 江清月虽然明知年关不能送信了,还是迫不及待的提笔先回信。她先告诉大姐,爹娘当初的冤屈罪名已经昭雪。不过宁家却没什么悔悟之心,随意赔命的几两银子,交给以前的邻居苏大婶代收。江清月当时躲在车里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她看着烧得屋墙漆黑塌了半边的老宅子,心里直发酸,不觉得半点欣慰。 人死不能复生,冤屈受辱岂是几两银子能解决的事儿。 宁家的下人们纵然是拿钱来补偿,还是狗仗人势,一副盛气凌人狗眼看人低的做派。难为苏大婶一把年纪,还要对宁家的那几条狗点头哈腰。 江清月瞧着心疼,因要隐藏身份,她不得不忍着。当年家里出事,江清月必须立刻带着大姐和三弟逃离。她临走前她将一部分钱留下来,求苏大婶替父母收尸。虽说当时是老邻居,但因巫嬷嬷犯下的‘丑事’涉及权贵宁家,邻居们都不敢惹,甚至鄙夷唾弃江家。在那种情况下,苏大婶肯收银子去帮忙收尸,已经实属不易了。 江清月吩咐章嬷嬷给苏大婶带话,宁家的赔偿的那些钱请她留着,另有一百两银子与她,作为感谢之用。 江清月写到这里,停了笔,不禁抬眼看向妆奁上摆放的旧木匣子。 章嬷嬷捎话过去后,苏大婶交出来这只匣子。这匣子是当初火灭了之后,唯一存留下的东西。匣子浅埋在床下的土坑里,故而没有烧烂。江清月打开看了,里面装着六岁孩童穿过的旧衣和鞋子,衣裳的用料都是锦缎,缝制的手工极好;盒底里还有一对蝴蝶落花样的银花钿,花钿的样式是前些年流行的。 江清月又看了一眼匣子里的东西,红了眼眶。 抹杀一个孩子的天真,最狠不过的便是夺走爱她的父母,凌辱她徒留的单纯烂漫。 章嬷嬷没观察到江清月的情绪不对,唠叨道:“二姑娘放心,你苏大婶那边我没透露姑娘半点消息。她似乎也懂,明白你的苦处,没有多问。我瞧那房子烧得不成形了,当年的火放得多大啊。我光听苏大婶略微说了说当年的事儿,都没办法想姑娘当初是怎么逃过那一关的。狗屁宁家仗势欺人,不把下人当人看,杀人放火还都成合法的了,有没有天理!” “在京城有权势的人才是天理。”江清月红了眼眶,拉住章嬷嬷的手请她别说了。当年的事江清月一直选择避而不谈,就是不得已去说,也是尽量简短语句。 不是因为她要忘记,更不是因为害怕;那些忍辱负重,那些血脉至亲别离的撕心之痛,就像一把利刃一样插在她的胸口,她痛的清清楚楚,记得明明白白。正因为太清楚明白了,她根本没必要再去刻意提起。 章嬷嬷叹口气,不说了,转而看着木匣子问:“这盒子怎么处置?” 江清月目光停滞了下,淡淡笑道:“倒没什么要紧,这东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