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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幸福就好 (第1/3页)
看着黄姐和她老公依偎着离开,我坐在倪博对面,挑眉问他:既然是相亲,怎么不说孩子的事儿?“ 倪博笑:“我不知道是你。” “那你不就骗了别的女孩。”我双手抱胸,故意嘲讽,“倪博,多少年了,你还是没变。” 倪博毫不介意我的揶揄,笑道:“安知乐,你总是对我很有敌意。” “只是我吗?难道你对我没有敌意?” 我翻个白眼,觉得这人倒是会倒打一耙。 在那事儿之前,夏溪怎么对他,我就怎么对他。 可以说直接当做小舅子供起来,拍拍胸脯都能保证问心无愧了。 可他呢? 我喝了口冰水,把心中的火气降下去。 倪博深吸一口气,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绕下去,他说:“我以为你想问我夏溪的事情。” 我抿口水,确实,我很想知道。 但是,我不想从他的口中知道。 可能我的沉默让他想起了以前的事,他忽然十分认真对我说:“安知乐,直到现在,我还是认为,你做的最卑鄙的事情,就是引诱夏溪喜欢你。” 我抬眼直视倪博,表示我并不后悔。 对方继续说:“没有你,夏溪会活的更轻松。” 听见这话,我不敢再看对方。 但凡扯上夏溪,我就毫无底气。 我心知倪博说的都对。 可是,十八岁的安知乐不明白。 我那时只是忽然爱上了一个人,拼尽全力想把对方留在身边而已。 当时,我还未来得及考虑彼此的未来。 甚至也没考虑,未来会没有夏溪。 遇见夏溪前,我过得顺风顺水。 我是南方人,从未看过雪。 初中跳了一级,所以比同级人要少一两岁。 我从小便有主见,父母对我早就放弃了说教,因为知道影响不了我任何决定。 为此,在我高中住校后,他们又生了一个。 填高考志愿时,我没按照老师的建议选经济管理,而是选择了临床医学,我也没留在本省读书,而是穿过大半个中国,来到这个千湖之省的省会。 华工的医学当时全国第三,我的分数绰绰有余,毫不犹豫选了临八。 千禧年秋,我拎着大包小包到学校,是李云涛帮忙送到寝室的,与此同时,他也开始每天准时给我送早餐。 我并不擅长照顾自己,加上舍友的起哄,我觉得好像有个男朋友并不能损失什么,大一下的时候我便答应了。 心动过吗?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人照顾我,生活变得方便了。 我是十分怕麻烦的人。 谈恋爱也并没让我格外开心,接吻不能让我情难自已,肢体接触也不能让我感到悸动。 学习神经系统时,我反复翻阅激素那章,终于确定我大概是个性冷淡。 直到十八岁遇见夏溪,我才明白,原来见到喜欢的人,真的会目不转睛,心如春藤绕树。 想抱她,想亲她,想更进一步的接触。 就连单纯望着她,脑袋里想的也全都是些流氓事。 什么性冷淡,原来是没遇上夏溪。 因为答应夏溪指导她们学院的排球队,于是我经常和倪博一起去财大。 财大比华工小不少,我很快就记住她的寝室、最常去的食堂和最喜欢的南湖在哪里。 夏溪和我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她很乖,很顺从,很可爱。 她并不聪明,至少我与倪博吵架时,她听不懂我们的反讽和言外之意。 她也不擅长运动,她总是很苦恼的样子,说是因为抓阄才被迫加入排球队。 可她也是执着的,会一遍一遍的练习。 她很善良,总是担心会拖大家后腿。 也很没有主见,有选择困难症,常常为了吃什么而纠结。 这么笨拙的她,我却越来越喜欢。 可是,她却喜欢倪博。 她望向倪博的眼神是发着光的,她总是追问我倪博在华工的事情,甚至找到了倪博的课程表,每次等倪博没课都会来华工。 大二的临床系已经很熬人了,我几乎是掐着表挤出时间,只为了和她‘顺便’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