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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第2/4页)
顿时蹙起眉头,一步过去抓住她的手腕,“都说了这手链让你先摘掉,和身上的衣服不衬,你说说,有谁穿条嫩黄色的裙子,带条这颜色的手链?” 南音连忙用右手紧紧捂着左手手腕,生怕彩青一使劲把自己的手链扯断了,紧张地说,“姐……姐,你千万别拽,这东西年纪大了,经不住扯,我每天都怕那绳子不小心断了。” “真没出息!我这还没碰上了。”彩青收回手,看君显怜爱的摸着南音的头发,对她柔声说,“回头我给你重穿一次。” 彩青看着南音说,“脸上笑开了花——这下高兴了!给你说了那么多次重新串一下,你都不舍得拆,就是等着这句话呢。” 南音靠在君显身上,神情得意。 彩青怒视向君显,君显抬手握住南音的手腕,隔着手套揉了揉,安抚般,又低声哄着说,“先摘了,今天刚买的手环呢?” 南音抬起另一只手说,“戴在了这只手套下面。” 彩青翻了个白眼,哪天君显说的话都白搭,东西是给人用的,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东西,南音还是心不在此。但好歹还懂,重要场合衣着得体是对主人的尊重。但刚刚出门有些迟,人人都着急,一不留神,她竟然戴了那么条不相称的手链。 看君显给她拿掉,重新把她手腕上的手环扣好,亮出来,她等不及走过去,拉着南音就走。 大厅门推开,一股浮华奢侈扑面而来,金碧辉煌的令人眼花缭乱。 南音如同进入电影中的拜金时代,脚步都变得迟疑。熟面孔换个地方好像也变成了生面孔。 大家一看南音出现,顿时围过来和他们打招呼。南音又感觉像白天一样,疲于应付。一个年轻男人也凑过来,等人少了他立刻说,“你这一手鉴赏功夫可俊的很,回去我真是越想越激动。” 这话不伦不类,南音笑着说:“承您夸奖。”认出他是白天的那位翻译。 “敝人姓常,常宽,业内人都叫我常宽心。”他自我介绍。 这外号可够别致,彩青都饶有兴趣地看向他。南音更是差点被那名字逗笑,觉得他一定很有类似“大山楂丸”的效果,开胃又能令人开怀。 就听常宽又说,“我当过这么多次翻译,可知道古玩圈子里面,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大家都觉得自己的眼光最厉害,但看多了我就知道,自己的眼学代表不了别人的眼学,今天换成任何一个人,大概都想不出来,你用你这个办法来反证,简直是不拘一格,出其不意。” 彩青顿时笑容淡了,这么多同行在这里,说出这样直白夸奖的话,那是给南音拉仇恨,她立刻说,“你今天也太不够意思,都是中国人,怎么帮着那法国人欺负我们两个女孩?”她长相艳丽,在外一向人都让她三分,摆出这样骄纵的样子,不让人觉得讨厌,反而有些诚惶诚恐,觉得这是一种亲近的表现。 常宽连忙摆手说,“这是哪里的话?” “怎么不是?”彩青“怒”视着他,“那你倒是说说,今天这人故意为难,是一早安排好的还是临时起意?他连号码牌都准备好了,又随手一搬,就搬出来那么多高仿瓷,一定是一早安排好的!——可你见了我们,竟然都不知道暗示一下,就算大家不认识。可到了国外,咱们就得讲个同胞之谊。对不对?” 常宽连忙大呼冤枉,“我就是个翻译……今天的事我完全没有参与!”他恨不能拍着心口赌咒发誓,“谁知道那号码牌是怎么回事?我其实当时心里和你们一样吃惊。” 彩青看他神色真挚,不似说假话,有些暗暗失望,竟然没有套出消息。 正好谢阁老带人走了过来。怕这常宽再没头没脑的胡乱夸奖人,替她们拉仇恨,连忙先一步说道,“谢老师,早前我们和国内通电话,把今天的事情和我父亲说了,他说我们到底年轻,后面洽购的事情我们就不参与了,因为国内家里还有点事,父亲催我们早点回去。” 谢金铭大感意外,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会,极快地明白过来,他们这事既然已经拔了头筹,面子上也好看,所以不想趟他们的浑水,心里说不清该不该生气,又看彩青年纪轻轻,巧笑嫣兮,一身红裙明艳照人,今天的事情,也算帮了他们的忙,后面不参与其实对大家都好,就说道,“那我就不虚留你们,这次的事情。回头我一定上门去拜访你父亲。” 常宽逮着空连忙又问南音,“对了,你鉴赏这么厉害有师傅吗?你师傅是谁?” 南音一直在尽量降低存在感,没想到还是躲不过,还没说话,谢金铭反而抢着答道,“他师傅你都不知道!鼎鼎大名的君海川。”又一指彩青,“这位就是君海川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