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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第1/3页)
要细算起来,从上个月到现在,可就是一个多月的光景。 有喜了? 她没事就给自己把把脉,但是那点儿道行有限,再加上满打满算也没多久,看出征兆才是怪事。 于是开始犯嘀咕了:是心想事成了,还是想有喜的念头太强弄得小日子不准了? 她开始回想自己这段日子有没有反常的行径,例如嗜睡、口味变化等等。全无收获。白日还是精神抖擞活蹦乱跳的,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吃辣。非要说出点儿不同,是被两只猫带的开始爱吃鱼了——鱼虾做成辣味的,也很下饭。 裴奕知道她这个月小日子没来,没说什么,但是晚上不闹她了,心平气和地搂着她睡觉。她心安之余,其实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平时那就是一条狼啊,现在清心寡欲的像和尚。 可不管怎样,她不需要有负担,等个结果就是了。 月底,天气一早一晚的没那么热了。 这一天,叶浔得到了两个消息: 叶世涛不日返京; 徐曼安有下落了,官差在护城河打捞上了她的尸身。人的样貌已经无从辨认,是通过衣物、首饰得出了结果。 叶浔听说之后,险些怀疑不是杨文慧下的手。太残酷了些。她想,若是去找杨文慧询问,不知道她会不会诉说原委。 ☆、第94章 徐曼安的事有了结果之后,徐夫人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 嚎啕大哭之后,她去了天牢。 荣国公夫人悲恸之余,担心她再出闪失,陪着她前去见徐阁老。 天牢哪里是那么容易进的,荣国公府的人好说歹说,递了不少银子,这才得以进门。 徐阁老这段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最起码看起来是这样。虽然穿着囚衣,比以往清瘦了几分,但是从头到脚都打理得干净整洁。 见到曾经的岳母、妻子,他面无表情,依然坐在地上的草垫上,望着窗口那道微弱阳光出神。 荣国公夫人和徐夫人隔着牢门与他说话。 “曼安……遭了人的毒手……”徐夫人眼神闪着莫名的一种狂热,语声很是沙哑,“你可听说此事了?你斟酌出凶手没有?是杨家那个毒妇,还是裴家那个悍妇?” “凶手不就是她自己么?”徐阁老的语声冷漠至极,“目中无人,愚蠢张狂,她不死谁死?” “你!”徐夫人切齿道,“那是你的亲骨肉!她尸骨未寒,你怎能这样说她!” 徐阁老对她投去冷冷一瞥,连话都懒得说了。 那是他的女儿,可这些年来,他无从亲自教导。岳父一家和夫人年年月月的纵容,让他的女儿已经任性张狂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荣国公府用当年的恩情为由,让他这些年洁身自好,用各种各样的软刀子磨着他,娇惯他们的外孙女,坐视他膝下无子。 他能怎样呢?多少年了,也习惯了,能找补回去的,不过是在官场上让岳父不得志。 死了也好。 他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那个女儿,荣国公府是护不住的,活着也是丑态百出,受尽煎熬。 死了就清静了。死很容易,难的是活着。 若是可能,来日在阴间相会,他再教导女儿吧。 而如今的所有苦难来源,都源于他当年的抉择。他不能指责谁,要怪只能怪自己。 能说什么?唯有沉默以对。 他心里是什么滋味,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意。 荣国公夫人与徐夫人辱骂哭闹多时才离开了。 徐阁老依然维持原状,盘膝坐在草垫上,敛目沉思。 这段日子,他一直在斟酌:有些事,是让锦衣卫告诉皇上,还是他自己告诉皇上更妥当呢? 徐曼安入土为安之前,荣国公每日去宫门外跪着,求皇上拨冗一见,为他的外孙女讨回公道。 大热的天,他整日跪在那儿磕头,汗流浃背,额头磕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