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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第2/3页)
老已经进了大牢,柳阁老还没痊愈,宋清远已经死了——这些不是因为你善于权谋,是因为柳阁老和裴奕给你布好了局,你趁人不备钻了个空子,这种机会不会再有了。而且你忙了一场又得到了什么?不还是和以前一样么?徐阁老、柳阁老已经你做的这些事,迟早会对你下手的。你,适可而止是上策。” 杨阁老看住女儿,面无表情。 直到月中,命妇去宫里请安,徐曼安仍是生死不明,没有下落。 荣国公夫人屡次递牌子进宫求见皇后,皇后都以身体不舒服为由不见。荣国公夫人走投无路,在请安的这一日,跪在皇后面前,求皇后娘娘隆恩,给她个说法。 给个说法?叶浔看着,心里苦笑。 外祖父遇刺的事,皇上都没有深究,只是雷厉风行地发落了宋清远,给了外祖父一个说法。皇上难道看不出另有玄机么?难道真的相信宋清远失心疯了为了那些可笑的理由刺杀首辅?当然看得出、不相信,却毫无继续查证的意思。 目的自然是大事化小,息事宁人。 所以,上下无言的默契之下,事情也就这样了结了。 说到底,只要没闹出人命,皇上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事情做得说得过去就行了。 同样的,每个内阁大臣也是用皇上这套对付同僚、幕僚。 日子还长着,要报一箭之仇就在朝堂上争个高下,让皇上为了政务心甘情愿地替你发落仇人,这才是上策。说到底,不关乎朝政,那就是你自己的事,皇上不可能管到底——若是管到底,就会让谁都认定他太宠信一个人,官员难免一边倒,到末了,被他宠信的夜不安眠,他自己也会寝食难安。 这样一笔账,朝臣不需算,朝臣家眷看得久了,已经门儿清了。 荣国公夫人焦虑之下,已经忘了这回事,所求的必然不能如愿: 徐曼安是谁啊?徐阁老的女儿。虽然徐阁老和徐夫人母女两个分道扬镳,可这份血脉亲情是谁都不能否认的。 而皇上现在既不急着发落徐阁老,也不允许谁为他求情,摆明了是在等一个时机才有决定。 局面这样搁浅下去是最好,出点儿事情,徐阁老就又会成为众矢之的。 徐曼安出事了,徐阁老可真是流年不利——有些人会这么想。 徐曼安是怎么出的事?自己跑到外面自找倒霉。怎么会有这行径的?当然是徐阁老教女无方治家不严了——有些人会这么想,而且这些人是多数。 所以事情就不能深究,只要深究,想借徐阁老之事出点儿小名的言官就又会没完没了的上折子,用徐阁老这些品行问题引出他一桩桩罪行,局面就又会回到皇上厌烦的局面。 说句不好听的,皇上就算是有心杀掉徐阁老,也不可能做出来——徐阁老是罪人,可曾经也是功臣,他不能不留情面地除掉功臣。 那把龙椅是那么好坐的?很多时候,皇上也要放下自己的喜恶,只以大局作为权衡的标准。影响大局的,必须果决行事;无关痛痒的,忽略不计。 宋清远是无关痛痒的,所以皇上定了死罪有了他自尽的事,不过是用来安抚柳阁老。 徐曼安也是无关痛痒的,皇上不想天牢里的那个人又被人们想起,从而催着他定罪论处。 皇后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荣国公夫人,道:“知道了。别遇到事情就哭,哭坏了眼睛可怎么好?面色也不大好,快回府去歇息。” 说了跟没说一样的言语。 荣国公夫人的心凉的成了冰块儿。 荣国公则忙前忙后地打点官府,求他们快些找到徐曼安的下落。 官府答应得爽快,就是不见切实的行动。 这件事在一定的程度上,让很多命妇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到底是个大活人,硬是没人在意她的死活。可见女子是有多可怜,没了可以依附的家族,便如浮萍一般。 生死、荣辱,都与家族息息相关。 自然,是有特例的——杨文慧。别说她的父亲还在内阁,便是有朝一日杨阁老倒台了,这女子照样儿能好端端地活下去。境遇再难,她也能找到生路。 慨叹完,便有人开始猜测徐曼安是被谁害了——遇害已是定局,凶手若是只要她身败名裂,不可能扣押她这么多天。 叶浔、杨文慧都是人们怀疑的目标。有的人看戏不怕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