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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第1/4页)
柳之南是有多少缺点就有多少优点的女孩子,只要她愿意,就能讨得长辈喜欢。 太夫人果然很喜欢这个活泼开朗又善言的女孩子,坐在一起闲话家常,不时被柳之南引得开怀地笑。 叶浔什么都没问过柳之南。竹苓不免奇怪,“您不问问表小姐么?”说着话联想到了上次徐夫人的事,“徐夫人的事,您也没问过太夫人和侯爷吧?” 叶浔只是道:“问了不也没什么用么?徐夫人的事,要等太夫人告诉我原委。而之南的事,是不能问——她若是没那个意思,岂不是要怪孟宗扬胡说毁她名声;若她有那个意思,总能捕捉到蛛丝马迹。” 竹苓想想也是,笑道:“奴婢到底还是好奇心重,不免心急。” 柳之南在府中各处转了转,便回到房里,静心抄写《楞严经》。比之以往,她这样安静,有点儿反常。 这日,杨文慧和徐阁老之女徐曼安不请自来,前者要见的是叶浔,后者要见的是太夫人。 郡主、县主联袂而来,自是不能拒之门外。叶浔得了太夫人的允许之后,将两人带去说话。 见到徐曼安的时候,叶浔还是有些惊讶的。之前听说过徐曼安自幼患有腿疾,走路诸多不便,想象中,那应该是个病态苍白的女子,见到的人却大相径庭。 徐曼安坐在轮椅上,身形丰腴——不属于女孩子婴儿肥,是满脸横肉的那一种。看身量,应该是女子中少见的高大。 又高又胖,坐着都像座小山似的。 到了太夫人房里,杨文慧寒暄几句,便起身笑道:“太夫人,我此次前来,是要和长兴侯夫人说几句体己话,还请您不要怪我失礼。” 太夫人望向叶浔,见她怎样都无所谓的样子,便笑道:“那你们就去花厅说话。” 两人称是而去。 杨文慧坐在花厅的透雕椅上,望着窗纱上的花树暗影,苦涩一笑,“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要委身侯爷,是家父家母的意思?” 叶浔笑而不语。 杨文慧叹息一声,“不是那样,是我自己的意思。可你们这些人,全然不肯相信我对长兴侯一见倾心……最可悲的是,他听了流言蜚语,怕是也不会相信。” 叶浔依旧保持沉默。是杨文慧自作主张,还是杨阁老指使,都不重要。闺中女子荒唐行事本无妨,但若分寸没掌握好,便会不可避免地卷入官场争斗,被人无情利用。不是人们无情,是有些错误犯不得。 杨文慧的笑容衬得她容颜愈发娇柔,眼神却透着讥讽,“你那外祖父,为了给你撑腰,却将我的一辈子毁了。是你求他这么做的吧?以往人我也听过传言,说你性子桀骜孤僻,与双亲不合,做出这种事,倒也在情理之中。” 原来是跑来自以为是的。叶浔扯扯嘴角,不屑地瞥了杨文慧一眼,“你倒是看得起自己,不过是顶着个郡主虚衔、德行有亏的人,也值得谁出手么?只是你恰好生在杨家,有点儿利用价值罢了。你不留在家中反省,毫无累得家门为你脸上无光的愧疚,却跑来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杨文慧竟也不恼,“反省、愧疚又有何用?照他们的意思定亲出嫁就是了。今日过来是想求你口下留情,有些事还是别跟外人提了。外人说一万句,抵不上你说一句。就算你我不能深交,却不一定要结仇,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自来不算话多之人。”叶浔漫声应着,愈发地看不透了——要是杨阁老指使、提点女儿这般那般,这种父亲已经到了可怖的程度;要是这些事都是杨文慧自己的意思,城府未免太深了些,实在不容小觑。 杨文慧笑了笑,道:“长兴侯那样的人,任哪个女子见了,都不能无动于衷。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偶尔我真是替你头疼,要怎样才能看住他,才能避免他不会变成跟你兄长一样的人。” 叶浔轻笑,“不劳你挂心,有这闲情,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也是我多事,你有柳阁老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