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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1/3页)
叶世涛想想也是。祖父那些护卫经专人训练过,身手、眼力都是一等一的。由此,他笑道:“行,那你就自己去。我去叮嘱他们几句。” 叶浔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半路上,她却又胡思乱想起来: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万一李海被人收买了怎么办?那她不就是自投罗网去了?转念细想想,便又心安——前世李海始终跟随在裴奕左右,若不可靠,裴奕怎会留他在身边那么久。 末了,忍不住唏嘘:人活到自己这般多疑的地步,也真是不容易。 茶楼在东大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叶浔母亲陪嫁里的一所宅子,就在这条街的荷花巷。 茶楼大堂里,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神色慵懒惬意的人。李海笑着迎上前来,在前面引路。穿过大堂,走上楼梯,到了二楼。 二楼有十来个雅间,很是安静,看得出,并无客人。 李海推开一扇门,叶浔在门口顿足,看到站在窗前的裴奕,这才举步走进去。 房间很宽敞,明显是茶楼老板小憩的所在,临窗设有圆几、座椅,一侧有多宝阁书架、醉翁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茶香。 裴奕转过身来,示意叶浔落座。 李海转身出门,旋踵回来,奉上茶点,退下时对竹苓笑道:“隔壁的雅间另备了茶点,姐姐过去尝尝?” 竹苓用眼神询问叶浔,得到同意后,这才笑着道谢,随李海一同离开。 裴奕落座前,给叶浔倒了一杯茶,“这是一种武夷岩茶,初时有些味苦,越品越觉醇香,你尝尝。” 叶浔点头一笑,用盖碗拂了拂茶汤,啜了一口,不由微微蹙眉。这哪是“有些”味苦,是很苦好不好? 裴奕留意到她的反应,不自主地勾了唇角,“这茶还有个好处,是宁心安神。” 叶浔又喝了一口,这才问他:“给我喝宁心安神的茶做什么?你要说让我心烦意乱的事么?” 裴奕轻叩了圆几两下,“要看你怎么想。我以为是无关紧要的事,家母坚持要我在提亲之前对你实言相告。她一生最不喜男子失信、欺骗女子,不想我成为那种人。其实她是要我将那件事告知柳阁老,但我想,还是告诉你更妥当。” 叶浔应该紧张,却实在紧张不起来,只是稍稍有点好奇,“说来听听。” “我这姓氏,是随母姓。”裴奕说着,抬手按了按眉心,“家母出嫁四个月之后,那个人为求荣华,将她舍弃,另娶了高门女——大抵就是这情形。如今那个人就在京城为官,家母担心日后横生枝节,害得你平添烦扰,柳夫人与景国公夫人又待人赤城,她不想委屈了两位老人家的掌上明珠。” 叶浔心头一震。这是她怎么也没料到的事情,先前只以为他是自幼丧父,却不想,竟是这情形。裴夫人出嫁四个月之后,被夫君抛弃,这些年来,母子两个相依为命……一路走来,有着多少艰辛?意识到这些,她心头酸涩。 裴奕侧目看着窗外的蓝天绿树,沉吟片刻才继续道:“那个人,与我们无关,但是日后应该会有碰面的时候……”说起这些,他心烦意乱,很有些词不达意之感。不想细细地讲述,可不细说的话,她一定是一头雾水。 “裴奕。”叶浔轻声唤他。 裴奕看向她,对上她柔和的视线。 叶浔的语声比目光还要柔和,“我只问你一句,那个人,是不是我熟悉的人?” “自然不是。” “那就行了。”叶浔抿唇微笑,“不说这些了,好不好?”看得出这话题带给他的事烦躁、抵触,她不忍心,索性将之忽略。 “阿浔……”裴奕难掩惊讶,并未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横竖是不相干的人,不说了。”叶浔刻意曲解他与裴夫人的用意,狡黠地笑起来,“如果令堂与你是想用这件事要我知难而退的话——” “胡说什么呢?”裴奕笑开来,“也好,以后慢慢告诉你。” 叶浔思忖片刻,道:“我自幼丧母,与生父、继母不睦,令堂可清楚?”就算是祖父、外祖父再有名望,这些因素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她的婚事。 裴奕委婉地道:“京城中最不缺的就是议论他人是非的闲人。有我这例子,母亲岂会在意这些。” 叶浔笑起来,洒脱地挥一挥小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