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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节 (第2/3页)
况想问话也很难得什么有用的信息,他手指关节严重萎缩,蜷缩成一堆,已不可能能握笔写字,他又口不能言,也不能准确阐述心中意思…… “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再说。” 虞子婴审时度势,须臾间便做了一个以目前而言最正确的决定了。 老乞丐听了她的话,眼中并没有惊喜或解脱,而是无奈地望了望缚住他身体各个重要部位的红绳。 虞子婴当机立断手中寒芒一闪,横切入红绳端,但是其结果却令她失望,却又不出乎意料。 那红绳依旧坚韧,根本非一般利刃能够切割断的,那些线绳遍布整个宅庭,细细密密交织纵横,即使费力割断了一条又如何,这据她粗略估计至少也有上百条。 想来若非如此容易,老乞丐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他既然能够从灭族中逃脱了出来,并且还带走一名至关重要的腾蛇皇族一道悄然离开,并在这座贫民窟中生存了整整六、七年,这都说明,他并非只是一名普通的人。 听舞乐说,腾蛇一族但凡能够成功完成血脉蜕变成人的,无论是男是女都会拥有一项独特神奇的力量,她想,老乞丐亦不例外。 “啊啊啊——”老乞丐朝着虞子婴摇头,然后猛地将脚掌撑开,他那早已蜷缩成一团的五指原先是垫立着的,此刻却硬是撕裂了长拢成一堆的肉隙,以脚掌着地,他抽搐着面部肌肉,满脚染血地站在地面。 肖宝音见此,掩嘴倒吸了一口冷气,满目惊痛。 而虞子婴的脸色亦一样难看。 老乞丐则就着脚下的血,用那跟老太婆的裹脚一样变异的脚在地面写了几个扭曲生硬的字体。 “康、城、危、险,走。” 虞子婴对其警告与急切的字体视而不见,她沉声道:“将你变成这样关在这里的人是谁?如今人又在何处?” 老乞丐眼角腥红,刚才流落的血泪尚未干,衬得他如鬼怪凄厉可怖。 “去、北、疆、国——” 他的字尚未写完,只闻他那些线绳上的铃铛突地一阵清脆响起,那似崩地一声伸紧的红绳如琴弦般激烈颤动,蓦地从榕树那厢吹过一阵风,吹过树叶桠隙间时发出“呜呜”的声音,那声音连绵不断。 那声音没来由地刺进耳膜,让人忽然间就抖了一下,牙齿不自禁地咬紧,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脏便跟着怦怦直跳个不停。 “吼啊啊啊——” 随着风声愈冽铃铛声愈猛,老乞丐整个人就开始不对劲了,身上的刚恢复成粉色的肉瘤再度涨成紫红色,由于身子一阵痉挛抽搐,他四脚被线绳扯拉着向四面延伸,就像五马分尸的痛苦,他脚底渐渐离地,狰狞着一张肉团脸,仰天惨烈嚎叫。 那一声声惨叫声就像一把刀,狠狠地撕裂了天空,切到了人的身上,让人觉得恨不得要用双手挠破自己的脸颊身子骨才舒服。 肖宝音盯着他,脸骇得苍白无色,那娇小瘦弱的身子禁不住发抖后退。 虞子婴扫了老乞丐一眼,嘴唇抿紧,小脸板得硬邦邦地,她耳根微动,收到一种环珮无意间轻扣的声音响起,她当即便知道有人正藏在暗处使坏,逼得老乞丐如此发疯发狂。 想来,那将老乞丐变成如此的凶手终于要出现了! ☆、第六十五章 狐狸精出没请注意 老乞丐就像被火焰炙烤的剥皮羔羊,他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处,鼻翼由于全身肌肉的膨胀,激动得张得大大的,他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额上的一条条青筋都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一条深深的沟壑从嘶吼庞张的嘴气势汹汹地往前突出的下巴伸展过去。 他是瞳仁可怕地收缩着,怕是痛极,慌极,无助之极,才会以如此不顾有人在场发泄出来。 虞子婴的眼睛徒然变暗了,接着闪烁了一下,又变得漆黑,接着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有一句话恰巧能完美地阐释她此刻心中的全部感想——欺、人、太、甚! 这四个字讲的自然就是那暗处操控这一切的人。 听声辨位,她阖上眼眸,不让视觉来搅浑她的听觉,岑岺岺一道风拂轻响怡人的环佩轻扣的响起再度传来—— 叮,位置锁定,西角偏四十五度切上—— 虞子婴倏地睁开了眼睛,视线一瞥,那正是一排须根婆娑枝叶茂密的榕树丛间,透过非凡的视力捕捉细微,须根随风摇摆轻荡间,隐约有一道颜色模糊呈藏蓝的身影隐匿其间。 虞子婴一拂袖,当即便身如残影掠过,手中寒芒一现,一道白光便直逼其身。 砰! 单薄却锋利十足的手术刀直刺没入了榕树树杆,却只削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