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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 (第3/3页)
虽不解其意,但想必不能一击击退,将会后患无穷吧。 于是众人都没有选择反击,但是眨眼睛,天上、地下、暗处飞射撞击的树桩,就像雨点纷纷密密匝匝地朝着他们笼罩而来,彼此也无法顾及太多,唯条件反射性地选择一个方向逃闪,但一旦被冲散后,但见原地那些巨大的橡树则像排阵一样,迅速重整队形排合,原先的方位完全被打乱了。 就像一盘散棋被打乱后,又重新摆出一副无法冲破的路障棋盘,仅眨眼睛,原本那汇集的一队人便被迫着各散东西,失去了踪影。 别的人或许是两两三三一块儿撤退,偏生玄婴却是凑巧一个人。 跟他们彻底失散后,她看着逐渐平静的四周,掸了掸染上尘灰的衣袖,重新扫描了一下地形,暗暗蹙眉,这种集大自然力量为一体的阵法是最难搞的了。 一般情况下,要么毁、要么破、要么死。 毁?这需要她花费不少精力。 破?这需要她花费不少时间。 死?凭这种阵法还是困不死她的。 于是她最后选择了比较委婉折仲的方式,一边毁一边破一边走出这个妄想困死她的阵,她依旧按照原先的计划朝西行,却不想刚才茂密的森林渐渐稀疏起来,地界与视线变得开阔许多,她警惕着四周可能发生的变故,一边摸索着朝前。 她发现她前走的地势越来越朝高,当然一般人是不会对这种阶梯似微妙的缓慢攀高产生感应,但玄婴却有经过特殊训练,知道她继续朝前想必会从一个低洼走向高坡。 难道腾蛇七宗的摇光不是在多隆克多大峡谷底?还是她又被腾蛇摇光引入了另一个局? 正在玄婴沉思时,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异样,她刚一回头,就感觉脖子喷洒出一阵暧昧刺激的热浪,一道冰凉物体蹭着她颈间的血管,腰肢与肩膀处已被一个软趴趴的死变态缠住了。 背脊一暖,她反身便出雷霆一掌,这一招可完全没有想过留情。 在确认这个妖精不是舞乐后,他的生与死,在她眼中十分渺小。 “婴儿,你真残忍啊~你真舍得杀了我吗?” 一声如琴勾魂般靡靡之音的拖长嗓音,舞乐仰身一翻,风卷云起的血红暗纹交缠妖娆紫靛宽袍,紫金色的卷边,月牙白的立领大襟风骚地敞开,露出胸前一片白皙透粉的无暇肌肌肤,隐隐看见胸肌地纹理。 他用袖袍半掩艳容,眨巴眨巴浓密又纤长的睫毛,另一只手抚着胸一脸很受伤的尤伶模样,泫然欲泣地瞅着她。 可惜他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玄婴拍了拍刚才被他靠着的肩膀,就像是想拍掉些什么肮脏的细菌,漫不经心道:“你又是我的谁,我为何又舍不得?” “我就是俗媚妖医舞乐啊。”察觉得玄婴那完全不相信的眼神,他眼珠子溜溜一转,蛊惑色泽渐浓,放下娉娉婷婷的袖摆,勾唇百媚一笑,睫毛弯成两个不怀好意的月芽,睫毛翘翘,道:“虽然我跟他不太一样,可是这具身体的确是他的,不信,你可以看一看,摸一摸啊,我是绝对不会介意的哦……” 说着,这个伪舞乐毫无节操地将衣袍扯开,那末着亵裤的下身,直接露出两条修长而漂亮的笔直双腿,树榍中的阳光透露撒在他皮肤上,似渡一层柔和金光,性感得令人血脉膨胀。 玄婴一怔,第一次被人这样色,诱……唔,这算是吧,明晃晃地行为,她想她没有错认,对于这种新鲜的“第一次”表示微微有些震愣。 他腿上有两道狰狞扭曲的竖长疤痕,这的确是舞乐伤腿瘫痪时留下来的,她曾看过。 可是果然疑点还是太多,即使他能够证明身份的证据很多,可是她光凭一条就能够直接否认他。 那就是她对他没有之前那种血脉相同的亲切感。 ——他只是一个长得跟舞乐一样的陌生男人罢了。 虽然不知道他刻意接近她是为了什么,可如果他当真是腾蛇七宗摇光的人,那么她或许可以将计就计,看看他究竟有些什么目的。 “我跟他虽然是用同一具身份,可是我们思想却是不一样的,但是……”伪“舞乐”那双泛着情,欲几乎似要滴出水的春杏眼眸微眯,舔了舔猩红嘴唇,低低哑哑道带着一种古怪颤音道:“对你的感情,我们可都是一样的哦。” 他此时的表情简直就是……玄婴纠结了半晌才想到一个词……露骨。 那种完全将她当成猎物,准备一口吞入腹中的饥渴表情令身为“猎物”的玄婴拳头紧了紧。 这张脸果然还是没有问题,她在他身上也很难看出什么破绽,除了一些不经考究暴露,除非让华铘试一试。 牧骊歌曾透露过,他可是一个易容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