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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 (第2/3页)
滚烫余温,所以触碰到嫉妒冰冷的额头,他先是颦了颦一双柳叶眉,然后当暖意透过额头沁入他身体,又似慵懒而娇贵的波斯猫,绯丽红唇微微舒抿起,喷了喷鼻息,在她掌心舒服地蹭了蹭。 见此,玄婴并没有撤手,持续地保持着这个动作。 他这是气血两亏的情况。 玄婴并不懂医,可是她懂治一些疑难杂病,而因为性格习惯,她选择的是一门外科,像内科这种,她除了研究感兴趣的毒药跟一些多嚼不烂的医学典籍,别的其实都比较外行。 恰好,舞乐与她相反,她生疏的,她不感兴趣的,他却是懂的…… 莫名地,她又想起了他的事情,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又被嫉妒夺去了。 她感觉到他身体此刻就像一块化不开的冰,那般寒冷,即使用上冬日铺陈的狐裘厚绒也温暖不了他,他身上散发的寒意,令整个车厢内跟车厢外,形成了两个极端现象,一个是萦寒冬日一个则是暖春煦日。 玄婴注视着他面目良久,终于有了决定。 或许能够替他取暖可以有很多种方式,但玄婴却选择一种对已身最有利的方式。 她先伸手慢慢掀开了那裹覆在他身上的暖绒狐裘,接着动手褪去身上外罩的那件黑素长衫,最后仅着一件白色薄单衣。 嫉妒即使在睡梦之中依旧能够感受狐裘被掀开后,那从四肢百髓蹿入的阵阵寒意,他那双绯红嘴唇渐渐透着青紫色,那长而卷的密织睫毛颤了颤,呼吸由浅转重,似乎随时就要准备要醒过来。 但很快,他那空旷而冰冷的怀中悄然无息地偎依进来一个温暖的抱枕,暖意正在一点一点地沁入他的皮肤,他身体倏地本能一僵,但那萦绕于鼻的熟悉味道,又不一会儿地抚平了他的紧绷,整个身子慢慢地放松了起来。 即使是昏睡当中,他依旧能感觉到自己就像一块冰,正被怀中的“抱枕”慢慢融化,那能够让他舒服地呻吟的暖意,缓缓在身体内扩散开来。 嫉妒其实很十分讨厌阳光,所以每次出门他都习惯将全身遮掩得严严实实,即使是待在马车里,也是门窗紧闭,连一丝光线都不愿意其透入进来的。 喜欢待在黑暗之中的人,一般是缺泛安全感,其实没有人喜欢一个人待在既冰冷又黑暗的地方。 可是如果不这样,他们或许连呼吸都感觉到不安,随时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不用多久便会彻底崩溃了。 而黑暗与别人给予的温暖一样,一开始地触碰会令他们似被烫到一般,极度不适应,挣扎,紧张,甚至逃避,可一旦适应后,便没有人喜欢再重新变回一个人待在那种冰冷黑暗的地方。 嫉妒试图过抗拒,可始终敌不过玄婴的怪力,只能被迫地接受她的“给予”,可渐渐,尝到甜头的他,在睡梦中绝对是比清醒的时候更为诚实,他无意识地伸臂将她环在怀中,紧紧地缠着,就像这个温暖的源头随时会消失一样地不放手。 玄婴脑袋正巧靠在他的肩胛与锁骨旁边,耳垂裸露在外,而他呼吸一浅一深喷撒在她头顶,亦痒痒地拂过他耳畔。 他抱人的动手很生疏,一看就知道从来没有抱过人……或被人抱过,一开始两人的姿势都不舒服,等到他一点一点地调整,最后才稍微好些。 至少不会不是咯到这里压到哪里,就是扭到那里撞到这里。 玄婴的体温一向也并不是很高,可是她为了迁就嫉妒,便用玄气改变体温变得如暖炉一样,烫贴在他冰玉般透着寒的肌肤。 他的身躯很纤长,但却很瘦,是以侧躺时背脊如弯月微弓,脑袋则无力地轻靠在玄婴削薄的肩膀上,而玄婴娇小的身子贴近他身前,却正好如另一块半月,与他契合得十分圆满。 她听着耳畔渐渐平缓的呼吸,亦随之放松了全身,如海绵吸水般慢慢阖上了沉重的眼帘。 车窗厚重的布帘,偶尔随着马车颠簸晃动,一阵暖风煦阳偷溜进马车过,撒向一片光亮。 在马车旁戒守的十三骑,呈铁桶式队形包围得严密,策马上行间,愧一偶尔不经意朝车窗内瞥过一眼,便意外看到了这副相拥抵足而眠的温馨画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人如雷轰电掣般,整个人呆住了。 —— 队伍一行已出百里,眼瞧着即将入夜,远离了开阔大道即将驶进荫森山野,槐一身为十三骑领队,看自玄婴入马车后,车内从晌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自从看到那一幕,愧一的心情总是像揣着些什么,像是看到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事情,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