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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 (第3/3页)
无法维持那薄纸般的冷静,嘶吼的声音如风声鹤唳,那平静的碧波水面因他的冷煞之气掀起了一层涟漪,接着涟漪变成怒咆哮的波浪,一吞一吐席卷了湖面上的红莲蜡烛,那撞上楼阁的水花也顺势溅了玄婴一身的水汽。 看来气得不轻…… 摸了一把脸的玄婴,认真地蹙眉。 她想,遇到这种明显被误会得很深时候,一般人,大抵会表现如以下两种情况。 一是:一脸心虚震惊害怕,冲上前像小白花一般,对着他不断地重复——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你倒是听我说一句啊……的琼瑶句式。 二是:既然被抓了个现形,她嘴笨心虚,无言以对,像白莲花一般高尊自傲任其误会,接着就是一番虐心再虐身的重口版本。 关于以上的两种选择,玄婴考虑了一下,最后都默默地放弃了。 她属面摊,没办法梨花带雨地吼台词,一pass;她虽然不排斥虐身再虐心的重口版本,但前提必须是,她是主导者与施虐者。 她这种心黑衣也黑的人,最终的选择也只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她没有回答嫉妒的话,而是凛然而愤愤地转过身去,对着依旧安稳坐于七弦古琴前弹奏的孟素戔,义正言辞地喝斥道:“我今天来这,就是想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离开嫉身边一步的,我知道,你引诱我过来,准备了一番糖衣炮弹,可无论你说什么,使出什么样的手段都是没有用的。” 虽然她的声音抑扬顿挫,慷慨陈词,但实则那被缠绑着绷带的面部,根本连眼皮都不曾颤动一下。 这也就是孟素戔能够观察得到,而只能描摹个背影的嫉却只能凭断她的声音,来分析真与假。 反正凭嫉妒对孟素戔的忌讳,她料定他绝对是不敢直接冲上来的。 否则一开始,凭他的个性,就不该是隔着一条桥在那里对着她发飙,而是直接冲上来狂殴所谓的“奸夫”一顿了。 说完,也不敢再看孟素戔的表情了,玄婴直接掉头便走,她越过石拱桥时,余光瞄到之前那一幅唯美的花好月圆的璀璨布景,基本上被嫉毁得只剩一光秃秃的湖畔、圆月、枯树。 眸光一闪,这是故意的,故意的,还是故意的呢? ——这种行为,还真是意外地……幼稚。 她上前坚定,不容拒绝地牵过嫉的手,道:“我们走吧。” 嫉妒似被这反转剧弄得愣一愣地,他甚至就这样被她牵走,都没有回过神来。 —— “主上……” 刚才一直隐匿地暗处的紫衣卫现身,他们一脸愤怒地盯着那对离开的狗男女。 孟素戔缓缓起身,如浸水美玉的眸子,轻瞥向那被玄婴咬了一半搁至的糕点,那上面如松鼠啃啮留下了一排整齐的牙印,他那张一贯冷清的面容焕发了一种清辉柔和:“这性子啊……看来嫉也是要栽在她手里了……” 紫衣卫没听见奕皇子的那一句呢喃自语,反而愤愤不平道:“主上,您何必如此纵容他们!” 那个女的简直拿他们主上当跳板使了,分明是她不知廉耻地跑来轩廊苑勾引他们主上,眼下却倒打一耙,还有嫉殿,那个女的分明是两面三刀,趋炎附势的小人,他竟看不清楚真相! 对于紫衣卫的心声,即使孟素戔没有亲耳听到,但从他嫌恶的眼神之中,亦猜得了。 他负手临于栏杆处,那摇曳的月映水波,给他面无表情的面目渡上了一层幽凉:“天枢的刺客抓到了吗?” 另一名紫衣卫负责这件事情,他立即道:“嗯,如主上所预料,他不顾伤势再度折返,已被主上布置的阵法困住了。” “明日一早,便放他离去。” “为、为什么?”刚才一直愤愤不平的紫衣卫愕然道。 孟素戔冷漠地瞥了他一眼,那名紫衣卫立即噤声。 “刚才你问,为何如此纵容她……”孟素戔提起他上一个问题,语气带着一种飘渺之意:“那是因为,她刚才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那全部都是我的心思。” 两名紫衣卫闻言,都震惊失语地看着孟素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