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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 (第2/3页)
蓦地脑海中飞快闪过一幕场景。 “我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无论我们是真的、或是假冒的,你都一早不打算放人了,可我们又必须离开,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做一笔双赢的交易?”黑衣少女如是说道。 “断尾求生,记得三月后面临的商运是关键,一国经济乃国之立身根本,之后剩下的运途则看你的决策方针了……顺便提前恭喜你了,即将登基的新皇陛下……” 原本,对她的话他是存在很大的质疑,但同时心中隐隐却报了几分莫名地感受,但此时从孟素戔口中确认了她的另一层身份,眼中极快划过一道诡谲精光。 若她的话是经过一番推算而出,并非胡诌用来脱身之计,那么……他是得好好地重新策划一下,接下来该如何定棋了…… 还有三个月啊…… 看紫衣卫不服输,想继续冲进,孟素戔出声道:“你们不是她的对手,都退下。”随即,又朝着那名烟雨朦胧的神秘黑衣少女,清越的声音依旧平稳无异:“原来是一位尊贵的玄术士,素戔得罪了,听闻玄术博大精深,知命改命,趋吉避凶,更甚者有玄术士内外兼修,习得一身自然界的玄真之气,素戔慕仰已久,难得一遇,便请不吝讨教。” 紫衣卫一听孟素戔点破那人的身份、能耐,当即脑袋一懵,瞎大眼睛瞪着那厢……竟是玄术士,且修得一身玄真之气…… 孟素戔一拂袖,如浩淼云层翻荡,掌中已拿出方才的盘古七窍塔,眨眼间从塔中飞速射出七敕令旗帜,七面旗帜仅不过一指长,旗面黑紫交杂,纹有符令纹,一扎进地面,便猎猎风起,呈三角锯齿形。 一时,刹那间,庭院中白光叠射乱溢,但以旗界为一道透明无形的墙壁,旗阵之中,滴水不染,滴雨不落,孟素戔步落阵内,当即一切又重获平静,除了他已无恙进入了庭院之外。 此阵看似平常,实则内部隐藏的玄奥却绝不简章。 玄婴从未看过奇术,奇门遁甲她听闻过,是易经旁系的一支分学,听闻若习得最高层次亦等同预测算命。 虽然是有耳闻,但她所习之术与其虽有同渊,却并不尽相同,她懂得布阵破阵,但奇门之阵术却又跟她所学有所出入。 但有这么一则说话,通一则通十,虽然此阵玄婴不曾见过,但她却是懂阵法的,无论什么阵都需有阵眼,只要破除阵眼,此阵便等同毁除。 她起身一跳,一掌便震落墙院边那一树树海棠,顿时花瓣飞溅落雨浸湿更沉,疾飞掌势一送,便朝着阵中如粉色箭矢咻咻咻地射去。 ☆、第十一章 谁也休想抢走她! 玄术之妙在于能够操纵并且运用天地自然之力,这是感悟天地修其内,而其实与奇术相似亦相反,奇术需依附阵法,借其天地环境奥妙时机与一些辅助道具,这是窥探天地之力炼其外。 然而一内修一外炼,若能够运用得当,修炼得精,交上手却也是旗鼓相当的。 便如此时的玄婴跟孟素戔。 那片片由浅粉至酴灩的花瓣雨飘至阵前,如一只巨掌看似轻柔抚摸,但其势却是刚猛强烈的,然而,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被阻隔在外,那粉艷花瓣片片如被旋风带着流转,围绕着七旗外端不断地旋啊,飘啊,舞动着起伏,如天地之间的一方奇异风影,然而……却怎么样也无法再探进一步。 牧骊歌看得稀奇,虽然满目的花瓣迷眼,却依旧目不转睛。 玄婴微微蹙眉,她施用玄气控制着那些花瓣进行攻击,可以说每一片都注入了她的力量,但是当花瓣靠近那个七旗阵的时候,她却感觉那个看似平静无害的阵法就像一汪无底的深潭,一池汹涌的漩涡,能够直接吞噬吸汲所有靠近它的力量,渐渐花瓣像是枯萎凋零,失去了原有的灵性,片片如哀无力凄美地飘落坠地。 玄婴随手一试探,便了然这是一种防御性极强的阵法,但受到攻击却没有反击,像这种防御性极强的阵法,且不辅助于攻击,则表示它几乎专注于防御能够无坚不摧,毫无破绽可窥。 可对于亦曾修习过虞氏阵法的虞子婴而言,则显得…… “你以为躲在一个龟壳里就能够高枕无忧?” 玄婴跨前一步,这一步,周遭突然静寂了下来,这一步,蓦地风生水起,那柔清软摊一地的湄湄雨水如同受到某种召唤一般,从地面叮叮地腾升而起,一滴、二滴、三滴……成千上万,密密融集成一团团晶莹剔透的水光圈,映着细碎光线,透射着莹润光泽,温驯乖巧地围绕、流转于玄婴四周。 而天空那朦朦细雨一改那前那副柔柔弱弱之态,如同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所扭曲,千声鹤唳,变得狰狞而凶厉,它们化作一道道寒意萦绕的雨箭,蠢蠢欲动地停簇于玄婴身前一步。 覆阴廊檐之下,树林阴翳,雾气氤氲,一股暴戻而压抑的气息凝然不动,一阵凉爽清风拂过,少女轻轻转动长裙骤然散开,雨势被控制,少女那张被纱带缠满的脸庞露出,黑瞳、绯唇,她如一朵霏糜绝望深沉的黑然曼陀罗花,举手投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