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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 (第2/4页)
景帝陛下随口之说,可御使怎么能够对朝渊国内部之事如此陌生呢……你们当真是真的吗?” 籽月脸色十分难看,如受重击般双瞳无神,她太轻敌了,她根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如此温吞敦厚之人,竟狡猾得如一尾溜手滑鱼,一只笑眯眯的奸诈狐狸。 她听到他的质问,身一震,眼中全是故作坚定:“我、我们自然是!” “可本殿瞧着却像不是……” 随着瑛皇太子的步步紧逼,步步诱陷阱,四周的士兵亦生了怀疑之心,徐英略带震惊地瞥了籽月一眼,但最终划落至那名如落花静谧、神色寡淡似水般的黑衣少女身上时,噤声并不语。 籽月抿紧双唇,衣底的背脊渗出一层虚汗,她完全无法再镇静地应付眼前的情形了,于是紧紧回头望向舞乐,、玖兰戚祈等人求助。 舞乐急在眼中,却无奈不能开口说话,否则这将直接暴露他是男人的身份,难道因为虞子婴而走到了这一步,他舍不得、亦不想因此而前功尽弃。 而玖兰戚祈更不用说了,牧骊歌是认得他的,况且他亦与虞子婴一般认得出那隐藏了面目,却隐藏不了身份的嫉妒。 此刻如果他露面引人注意,事情恐怕将会更复杂。 牛子看起来长得凶神恶煞,实则个性木讷嘴笨,想帮忙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兔子司……略过。 如今能够帮助她的只剩下……天婴道人。 感受到籽月的目光,虞子婴静默一旁,耷拉着眼皮似陷入了沉思,并未看她一眼,籽月顿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浓重挫败感。 刚才她如同看一出戏剧般,看着那自称“天婴道人”的少女应付场面自如,言谈虽简洁却意骇,一口唾沫便是一颗钉子,完全镇住了场面,轻松而悠然。 那个时候她还有心情如同旁观者一般冷冷嗤讥不屑她,可现在轮到她出面,却最终落得如此窘迫紧逼的局面,难道她当真不如……一个比她少那么多岁数的人吗? 这么一想……她又看到虞子婴那副明显“躲避”一改方才嚣张,默不吭声的模样,心中的失落与自我怀疑又演变成一种轻蔑心态,她想着,刚才她只不过是应付一个小人物,她不相信面对常常瑛皇的太子她亦能如此! 这她就完全预料错了,连在别人谈名色变的惰皇、景帝面前都敢无视、嚣张跋扈的人,又何需懦怯一国羽翼未丰的太子? “既然殿下不信,何不问一问我们的御使大人?”籽月不甘虞子婴刚才将这茬难啃的差事抛给她,自已躲在一旁悠闲,便学她一般将祸水东引,直接将自己摘了出来,重新将此事还给她应对 她倒想看看,她能多有本事能够扭转乾坤! 但籽月却不用脑子深入想一想,眼前这一幕幕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虞子婴一个人必须承担的事情,况且聊起源头,本就是祸起舞乐与她,凭什么她就能够置身事外,别人就必须站在前端扛祸顶风? 事实上,眼前局势本就是因为她以貌取人太过轻敌,任着别人挖了一个陷阱出来,她便考都不考虑就往下跳,这错能怪得了谁? 披着黑斗篷的玖兰戚祈微抬紫眸,阴测测地瞥了一眼籽月。 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舞乐闻言,则难以置信地看向籽月——眼下情况已经如履薄冰,她怎么能将责任全部都再推给子婴! 她——她这是在想什么? 虞子婴并不意外籽月会在被逼入绝境中将她供出来,毕竟她并不傻,更不是什么圣母类型宁愿抱错在身,亦不怨恨别人的人。 感觉到身旁的玖兰戚祈微动,他将舞乐放在了车板上,转身之际,虞子婴若有所感,却先一步侧身挡于他身前,素黑兰袖摆动,于暗中紧紧地拉住了玖兰戚祈垂落的手。 感受到他指尖的冰冷气息,衣衫纠缠间,那蜷缩的五指虽费力,却用心地将其圈裹住,如薄温柔茧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