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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第3/4页)
赵鹿侯上楼的背影,他双唇因抿得过紧而发紫,他亦想,若是当初郸单小国未被青衣侯灭国,他宇文煊还是堂堂一国异性王爷的大公子,何曾遇到过这种被奚落,如今他还会如此落魄,连被别人打了都不敢冲上去报仇吗? “不,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听着弟弟的话,他又何尝咽得下这口气,他分明已经选择了息事宁人,偏还遭到了这种恶劣狠毒的对待,他宇文煊当初是何等的风光意气风发,追根究地如今会变成这样都只是因为他没有滔天的权力,手无势力,他不再甘心一辈子都这样碌碌无为,庸庸度日了,总有一天他绝对会翻身,会重新站在高处! “大哥,咳,我,我们先走……此事,等伤好了,咱们再行……” 楼上,虞子婴跨上最后一步阶梯,却还是将他们的对话一句不落地全部收入耳底,面淡如水,视线冷漠地注视着某一处空气。 命运之所以强大,有人认识皆是因命中的那些不可知,但真正触摸到这门学问的人才能明白,它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它就像一条直线,永远朝前的路线难以更改,如同书中的人物总是会按照书中所安排的结局,所规划好的末来前行,直至故事的结束。 虽然玄术师是属于命数这里面的一种变数,他们知天命算后事,便能提前一步窥探的未来继而篡改命数,但命数又岂是那么容易便能被人力更改的,有时候牵一线而动全身,或许更遭,或许提前爆发,她能做的只是警示,却不能替他们的命运随便指手划脚。 更何况,他们根本不相信她…… 若他们真的迈出那一步,便真的会陷入整个乱局之中难以脱身了…… 看着前方如一株优雅紫罗兰般高洁,挺立的玖兰戚祈,虞子婴不着痕迹地落步与他并肩,挤在他的身侧,突然伸手搀住他的一条胳膊。 “谁准你随便碰本侯的?”玖兰戚祈倒是没有停下步伐,而是似笑非笑地睨了虞子婴一眼。 “我帮你买了这么多样的东西,身为一名懂得体贴的贵族,你应该帮仕女提的。”虞子婴晃了晃手上的大包小包彩纸包着的食物,看似挂在他手上让他替她分担,实则这些东西的重量在她眼里根本就等同于空气。 她在“九渡”逛了一圈,倒是将天元国某些根深蒂固的教育模式探听出来了,比如他们天元国有着如同英国贵族绅士风度,在天元国的男子一般比起其它国家,更尊重和维护女性的人格权益。 因为天元国曾经出过几个女帝,所以有些旧习俗一直沿用至今不曾更改。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宇文樱是一件争端的源头,玖兰戚祈依旧没有亲自对她动手。 赵鹿侯闻言笑哼一声,却是由着她扶着,却暗将一部分力道分给她,像是故意,又像是快要支撑不住了。 “下次要动手,直接喊我就行了。”虞子婴盯着他那渐渐绷紧,嘴唇亦悄然抿住的侧脸,轻声开口道。 分明是内伤未愈还出手,勉强撑到现在,肯定不好受。 “你要搞清楚,本侯是想亲自动手,一切与你无关。”他突然一转身,便将她推按在墙上。 居高临下,一条长腿挤进她双腿间,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颊,定定地注视着她片刻,道:“别随意揣测本侯的……意思,也收起你那快要泛滥的心思。” “当然有关系。”虞子婴被他按在墙上,背部贴着冰冷面墙面,身躯挺直,双腿被压制得也动弹不了,唯有头部不受限制,但她却不退反进,微微仰起下巴,垫起脚尖,双手从两人胸前滑上,用力拉下他的肩头。 玖兰戚祈被她的怪力一扯,整个人俯低下来,她便一偏头,倾身吻住了他微启的双唇,软绵绵的,有些凉凉的感觉,有几缕沁人心脾的淡香拂过鼻翼,虞子婴不知道是他的唇香,还是从他那被华衣锦服那具轩昂的身体内传来的。 空气仿佛在虞子婴吻上玖兰戚祈那一刻便停滞住了。 玖兰戚祈静静地僵直在那里,唇瓣上那冰凉、弹性软糯的触感令他如触电一般,微不可见地轻轻一颤。 典雅雕梁色调暖系的走廊,从红木窗户缝隙之间泄露出缕缕光线,他们正靠在窗边,披着柔媚的春光,略带甜意的馨风,从两人身边掠过。 相叠的两人,阴影与光亮覆过,洒满披落。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