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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第1/3页)
即使……她身上的可疑之处多如牛毛。 虞子婴被景帝那如蛆附骨的眼神紧紧锁定,顿感背脊一凉,干脆撇开眼,对着赵鹿侯道:“嗯,我跟翡翠之城的城主打听过,这城主府内有一条秘道,是直通翡翠城后的黑岵石崖上,前路被堵实,我们只能从那里撤里。” 等于就是说,他们可以从翡翠之城的预留的后门逃出景帝的魔爪。 赵鹿侯眼瞳异色一闪而过——从翡翠之城的城主那里打听出来的?像这种城主府内预留紧急避难的秘道,岂是任何人都能告诉的? “好,那我们走吧。”赵鹿侯很自然地牵过虞子婴的小手,握于掌中,也许是从来没有跟别人牵过手,他握捏的方式很别扭,只懂抓住她前头的五根指尖,紧紧松松,无法适应。 虞子婴僵了一瞬间,便建设好心理防线,忍住想攻击的冲动,反身抓住他的手,带着他走。 果然,主动的触碰她比较很适应。 由弩弓队与步兵垫后,赵鹿侯、虞子婴、都统领一行人先行撤离。 看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城楼之上,景帝一掌挥去,顷刻便搅得四周天翻地覆,那些黑甲军一片哀嚎惨叫,他眸光如鹰隼,不带凭何感表,冷声道:“无论是撞,还是毁,都给本皇闯进去!” 听着城主府那扇沉重铁铸的大门传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嗵——嗵——”的巨大撞击声,虞子婴脚步一顿,趁着他们奔走慌忙,无暇观察其它事情之际,飞速手莹玄气,于坚硬的墙壁上飞速写了一行字:一谎换一命,不欠亦不亏。 不论最终他看是没看到,反正虞子婴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所谓一谎则是当初同心蛊的事情,一命自然是指“请神坛”的事,她始终是需要替自己预留一条后路的,如果他能摒弃前嫌,让两者之间不欠,便谁也不亏了。 同时虞子婴亦在心中暗暗祈祷,最后这个赵鹿侯就是七煞主,她也就不用那么麻烦涉险一只一只地找了。 (事后别提当景帝看到这条字体扭扭曲曲的留言是有多气了,只看那被毁得只剩下这堵刻字的墙的城主府就知道,他是真心恨不得将虞子婴拆骨入腹地灭掉了!——) —— “老大,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隐匿在暗处的一名瘦小男子,从翡翠城民众的暴乱,景帝的紧追不舍,到毁掉城主府铁门闯入,这一幕幕看下来,当真惊到了。 两橦建筑处的阴暗狭角处,一头看似白头翁的男子侧身望向城主府方向,随着光影转换,他的面目渐渐显现,原来那所谓的白发是因为他戴了一头白毛雄狮的帽檐,远远看去就像他天生长着一头白发似的。 那张俊朗古铜色的瘦削面容因为脸颊处,跟嘴角边缘,染上了一种绯丽勾勒的特殊颜料,而显得有几分邪异,他上身穿着一件暗紫的短褂,腰间绑着一根指粗的涤绳,一左一右绑着两个葫芦大小的蛊罐,下身是宽大的束腿七分裤,夹指草鞋。 赫然是失踪已久的猀华。 “虽然过程有些意外,可是事情的结果或许并没有变……”他阴了阴眼睛,勾起了涂红的嘴唇:“我们跟上去看看,究竟最终会变成怎么样一副局面……反正赵鹿侯今日必须死在这翡翠城才行。” —— 翡翠城主府内 他们数十来人穿廊越道进入了一间十分不起眼的下人排房处,从右边数起第十二间,虞子婴带着他们进入,再抛开里面七排床铺的第四张,没有意外露出了一个秘道斜梯直通下方。 “怎么走?”沿着秘道他们继续前来,最终来到一个岔路口上,两条通道几乎感觉一模一样,前路一片渺茫,赵鹿侯不失仪态地整了整厚氅沾染的尘埃,自然而然地将这个问题扔给虞子婴。 “……”虞子婴伸手在身上摸索一遍,身上既没带筮草,也没带龟壳占补之物,她偏了偏脑袋,忽闪着睫毛:“有钱吗?” “……”不察被闪了一眼眸的赵鹿侯,从怀中摸了半晌,便摸出了一块成色很好的金子。 虞子婴纠结地瞪了金子一眼,便默默地揣进怀中:“我要铜板。” “……”众人默,接着各种掀桌! 要铜板那刚才你干嘛不说,偏偏等人家给了你一块大头才说,还有你这样厚颜无耻当着当事人的面,私揣他们家侯爷的私房钱,真的不觉得心虚吗? 虞子婴这无视一切蝼蚁视线的习惯是从当初青衣侯身上捡的,而她是一个好学生,自然运用得很稔熟了,任他们用眼神猛戳她,她依旧稳如泰山,面无表情。 她最终还是顺利拿到三枚铜板,便蹲在了地上,将三枚铜板以一种奇妙的角度哐锵一声扔在地面,三枚铜板不断旋转许久,才啪地摔倒不动。 虞子婴瞅了一眼,重新将铜板拾回,还给了给她之人,才道:“朝左。” 看她将铜板还回给自己的一个士兵好像很意外,讷讷地接过,想着她连侯爷的钱都敢明目张胆地收缴了,干嘛要特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