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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1/5页)
自从被种上了霉运符,莱切就一直在各种倒霉,简直花样百出,防不胜防。 例如刚走到门口打算开门,外面突然有人进来,推门的力度大了点,门板咣的一声拍他脑门儿上,包上加包;例如吃饭喝汤的时候刚烫过喉咙,接下来又让一条隐藏的鱼刺深深的卡住,到最后还要医生用镊子夹出来;例如他好好的住着院,却被一个神经病认错病房,将他当做自己当仇人,非常痛快的被砸了一身臭鸡蛋…… 实验表明,这霉运符不光能让宿主倒霉,跟宿主走得太近的话,同样也会被殃及。蒂凡尼的便宜老爸拉莫尔与莱切一向甥舅情深,知道莱切住了院,大部分时间都会去贴身陪护看望,于是莱切倒霉时,他充当角色就很丰富了,有的时候是直接凶手,有的时候是帮凶,有的时候干脆就是陪绑。 比如这会儿,他就陪着莱切被砸了一身的臭鸡蛋,那个神经病非常的慷慨大方,并且身手敏捷,在保镖们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丢了十几个,其中一个就挂在拉莫尔的头顶上,腥臭的蛋液成粘稠状往下滑,这噩梦一般的场景让一向自恋加洁癖的拉莫尔差点疯掉,等保镖们将那个神经病叉出去,他拿着一大包纸巾哆哆嗦嗦的擦,就像得了帕金森,那种深仇大恨的架势,想必若摘了头还能活,他很可能就直接摘掉了。 莱切才是火力集中点,他也气急败坏的将黏在身上的碎蛋壳丢掉,暴躁的给蒂凡尼上眼药:“一定是蒂凡尼表哥,他真是——真是太小心眼了,就算不想见到我们,有必要总是玩这些低级的花样吗?他明知道舅舅你也在这里……” 拉莫尔脸色铁青,他当然知道蒂凡尼为什么那么不想见他,但血缘关系是无法阻断的,蒂凡尼每次都这么不给面子,就算没有莱切这样不遗余力的架火,他也不是不恼怒的。但出于不可言说的自尊心,拉莫尔下意识的反驳道:“别胡说,蒂凡尼不会这么无聊的,他若真的想对付我们,肯定不会这样小打小闹。” 莱切哼了一声,“怎么会是胡说呢,别忘了,舅舅你毕竟是他的父亲,他不能做得太过分,就这么将我们恶心走——难道不符合逻辑?舅舅,不要自欺欺人了,正常人有可能一天到晚总遇到倒霉事吗?好好呆着都能被神经病破门而入,当时保镖们那么恰好被引开了,你相信吗?” 反正那个该死的神经病被他们抓了个正着,绝不能轻易放过,一定要好好的审问,就不相信他的好表哥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就在莱切一边擦臭鸡蛋液,一边发狠的时候,倒霉之神再一次青睐了他——因为地板如今滑腻一片,他在亢奋中忽略了这一点,于是非常突然的,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摔坐在地上,尾椎骨处传来一声清脆的断裂声,莱切:“嗷——~~~~~” 这次,拉莫尔依旧没有躲掉被殃及的命运,他离得莱切太近了,莱切摔倒时下意识的拉了他一把,拉莫尔最后只来得及用右手撑了一下地,悲哀的是这个动作不但没有解救他,反而让他按上了滑腻的蛋液之后,右手干脆的骨折了,而他本人则重重的砸在莱切身上,让惨叫的可怜孩子瞬间又拉高了几十个分贝。 他们最幸运的一点,就是大家都还在医院里住着,出了事第一时间找来医生,检查过后,一个尾骨裂了条缝,要卧床休养,一个手臂骨折,同样需要好多天才能好——这俩人都是极重形象的体面人,结果命犯太岁,保镖们将医生叫来时,他们正在地上滚成一团,鸡蛋壳鸡蛋液黑黑黄黄的滚满全身,那股子臭味让人闻之欲呕,于是原本上流社会的矜持傲慢全都碎成了渣渣,两个人那一瞬间真恨不得在场所有人都同归于尽算了。 这样不正常的连续倒霉,叫人盯住他们的蒂凡尼知道的很清楚,其实拉莫尔说的没错,蒂凡尼讨厌他们是真,要真想整治他们,绝对不会只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拉莫尔这些年兢兢业业的试探蒂凡尼,就像心虚的去招惹拴着链子的狼犬,小心翼翼的往前迈步,一旦狼犬有点风吹草动,立刻远遁千里,跑的比谁都快,而若狼犬总是摆出懒得搭理他的姿态,他就会慢慢胆大起来,会尝试着越下界……循环往复。 结果这次还没等蒂凡尼出手,他们那边就已经状况频出了,若一开始蒂凡尼还会认为他们就是纯属倒霉,这足足倒霉了三天,就必然是有人出手了。与樊芷兰接触这么久,这人的真实性格还算了解,与他高冷霸气的外表截然相反,本质上他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还特别缺乏常识,然后……偶尔会贤惠又妩媚,将猝不及防的蒂凡尼惊出一身冷汗。 谢天谢地这种状况属于偶然突变,经历几次之后,蒂凡尼就淡定了,且越来越有被同化的趋势,他就像当年的郝英俊,在审美上不知不觉的就被洗脑了,慢慢的,竟然觉得迈着小碎步翘着兰花指的樊芷兰还真有点小迷人……午夜梦回时想到这点,觉都要睡不着了。 当然,因为樊芷兰一向注重隐私,得知蒂凡尼可能并非良配之后,也与他保持了距离,所以在樊芷兰的本性探讨上,蒂凡尼只看到了冰山一角,根本没有深入过,导致樊芷兰明明精分的那么明显,蒂凡尼依然未能做出准确判断,只认为这是樊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