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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3/4页)
令一样。 “当然准,当然准!”张富贵连连点头,他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中的强中手,你要是强了,他就弱了,对你奴颜婢膝的;你要是弱了,他就会比你强,把你压制得死死的。 张富贵就像全天下最关心孩子的父母一样,又细心嘱咐雀儿和柱子,“你们好好给小姐摘果子,不要惹事!路上自己也小心一些。” 她爹这么温柔和缓的语气,真是很久没听到了,要是以前雀儿还会高兴一下,可现在她却只是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 柱子却高兴地第一个往前跑:“走喽,摘果子去喽。”毕竟是小孩子,很快就把刚才的伤心难过忘在一边了。 等走出一段路后,天青才抱歉地对雀儿和柱子道:“对不起,刚才我不该那样对你们的爹,只是不那样,我担心他吓着我家小姐。” 谢兰馨也觉得有点抱歉:“雀儿姐姐,我今天太无礼了,可是看着你爹,我有点害怕。” 雀儿摇摇头:“没什么,我都不喜欢我爹,我也害怕他。”毕竟自己都有时候都恨不得没有这么一个爹,又怎么能怪别人讨厌害怕呢? 天青毕竟比在场的几个女孩子都年长,了然地没说什么,只是望着雀儿的目光觉得有些可怜。她是家生子,爹娘待她都很好,主子也好相处,这日子过得没有不顺心的,所以对雀儿姐弟有些怜悯。 兰馨虽然有疑问,出于礼数,也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问。 月白就忍不住,好奇地问出口了:“雀儿,刚才你和柱子哭得那么凶,你爹打你了啊?为什么啊?” 雀儿摇摇头,眼神暗了暗,不想说。 谢兰馨发现以前和雀儿一块儿出来的时候,雀儿跟她说起野菜啊、雨后捡蘑菇啊,抓麻雀抓兔子之类的,她都眉飞色舞的,好像再大的苦难都压不垮她的,虽然当时穿着粗布旧衣,虽然她因为吃不好脸色蜡黄,但是那样的她,让人觉得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样。 那时的雀儿觉得自己和弟弟的生活是越来越好了,他们只要勤劳肯干,他们的生活还有希望,好日子也会来到的。但是现在,雀儿眼里面的光都熄灭了,她不知道接下来面对她的会是什么。 柱子想起了刚才的事就委屈地哭了:“爹问姐姐要钱,还说要卖了我们!” 他说得不清不楚地,月白和天青却都听明白了,同情地看着雀儿和柱子:“你爹又赌输了啊?这次输了很多吗?”之前就听徐妈说过雀儿的爹好赌,赌输了就要打孩子,儿子病死了不管,卖女儿还赌债等事,她们还不敢相信,没想到这次却正巧遇上了。 “雀儿爹赌输了要拿雀儿还债?”兰馨也听明白了,她以前听爹爹闲话的时候说起过,赌鬼的可恶,却没想到雀儿的爹也是赌鬼,“他欠了多少钱啊?” 雀儿见弟弟都揭穿了,也不再隐瞒:“我爹这次欠了人家十两银子。” ☆、第十五章 十两银子 “十两?”月白吃惊地张大了嘴,惊呼出声。 他们在谢府做丫鬟,那些粗使的洒扫丫鬟月银才三百个钱,月白是五百,十两银子对于她们也不算小数目,这张富贵,真的好能赌啊。 天青年长一些,又本来是钟湘身边的二等丫鬟,听了十两银子的赌债,表现得还淡定。但拿着八百个钱的月例银子的她自然也不会觉得这是个小数目。心里暗想,这张富贵真可够会赌的,怪不得会弄得今日妻离子散的下场。她觉得刚才自己对他还算客气了,早知道应该再敲打敲打他的,居然要卖儿卖女,真是败类,这样的人还配做人家的爹吗?不过想到之前他把自家的几百两银子的家业都输精光了,大概在他心里,十两银子不算什么吧! 谢兰馨眨巴着一双小鹿一样湿漉漉的大眼睛默默地算:她可知道一串糖葫芦才一个钱,一两银子好像可以换一千个钱,这十两是好多好多糖葫芦,可以堆满整个房间了。想到这么多糖葫芦都被雀儿爹输掉了,她就觉得好心痛! 谢兰馨突然又想起这么多的钱,雀儿爹现在打算用雀儿的一辈子去还。她知道卖身为奴意味着什么,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那就是世代都是奴婢了,生出来的孩子也是奴婢,就像他们家的家生子一样。 很小的时候,谢兰馨就知道,她和天青月白她们是不一样,她是主,而她们是仆。虽然因为谢家待下宽和,而兰馨也还小,她还不能说清楚这不同具体在什么地方,但她能隐隐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