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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2/3页)
入睡,居然在这晚突发噩梦。梦中又放映了一遍王彧尧在旺角的小店时与人打斗的场景。 睡梦中王茵仿佛看到王彧尧满身鲜血淋漓,与别人搏命厮打,她报警都无用,只是心惊胆战地背靠着墙壁,立在一旁束手无策。 这时又有人手持铁棍在背后偷袭王彧尧,她上前挡住,似乎预感到疼痛,猛地惊醒起身,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颤颤惊惊朝床头摸索盲杖跑去客厅吃药。 王彧尧正与内地客户在舞厅饮完酒回屋,他开锁进房间,按开灯光便看到了客厅中,穿着纯白丝薄睡衣的王茵正低头靠着饭桌轻微喘气。 他站在玄关,望着王茵的身影怔了半秒,暖光灯下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王彧尧突然用力拍头清醒意志,更为自己方才一闪即逝的欲念而感到可耻。 适才只是意兴珊阑多饮了几杯酒,辉佬还喊他泡个女郎再走,到家就看到此情此情,这下八成是酒意上头。 他脸色倏地涨红,低头咳嗽了一声,只觉得胸前沉闷异常,便随手解开胸前几颗衣扣,大口呼气,这踱身走到王茵跟前,俯头看着她疑惑发问:“还没睡?” 说罢,又见她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怎么还出了冷汗?” 他刚伸手一碰上她的额头,王茵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际,心跳也跟着怦怦加速,耳朵紧贴住他的胸腔,感知着他的气息。 王彧尧猛地退后一步,因她突如其来的主动震得紧绷着身子,手臂却僵硬地停在空中。 仅仅只有几秒钟,他敛神轻拍了几下她的肩膀,虽觉得这样总有些别扭,但又不好推开她:“是不是发噩梦了?” 他的声音低沉,又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她刚刚差一点就泄露了自己心底的秘密,王茵并无立刻回话,径自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受惊的小动物,双手将他的腰环得更紧了。 待王茵深吸一口气,他身上浓郁的酒精烟草味便扑面而来,她才发问:“这几日怎么回得这么晚?” 王彧尧拍她头解释:“当然是忙着挣钱,不然怎么让你住这大屋,穿新衫。这几日我回得晚,你也要早点休息。” 王茵轻轻点头。 见她还是紧紧抱着他不愿松手。 王彧尧忍不住噗嗤一笑,再不露声色地将她推开:“都这样大了,怎么还同小时候一样?难道还要我哄你,快点去睡觉,我明天还有事。” 这是她成年后,他第一次同她这样亲密。 他差点忘了,他们之间在某些程度都忘了举止不妥。他为人虽然浑更谈不上光明磊落,但也知道男女有别,毕竟不是亲兄妹,讲出去谁信你们关系清白。以前担心别人说闲话,加上在温哥华时熟人多,他也有自己的事情,所以也只让她住校,并嘱咐她无事,可以不用回来,除非生活费已花完,到时打电话随时告知,他会及时给她寄钱。 虽然这些举动她都毫无意识,但他不能不注意。 ☆、第六章 一月以后,王彧尧本打算带王茵去医院检查,哪知道突发状况又连夜离港赶往澳门。 翌日辉佬带王茵去九龙医院就医,公寓门口停着一辆深蓝宝马,这是王彧尧前阵子新买的车。 王茵站在正对面,目光无神,板着脸一动不动,冲着辉佬语气质问:“他人呢?” 两人对峙片刻,辉佬不得不向这位大小姐认输:“尧哥最近人不在香港。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解释完后,瞧见王茵面色缓和些许,他上前将王茵拖至左侧车门。 由于王茵几日晚间失眠严重,医生给她开了些安神药,并嘱咐她放松心情。今日王彧尧有事忙,没空陪她看医生,她心中很不开心,从医院回来,辉佬送她回到家门口时,从兜中拿出一个礼盒塞进她手里:“这里面是一对耳环,尧哥叫我带来给你。他说你好好照顾自己。” 她到房间,开盒后伸手触摸,是一对珍珠耳环,冰凉圆润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的竟然是一阵渗入心底暖意。 一礼拜之后,王彧尧接到辉佬电话回港到小店,到场时,店内已是满地狼藉,电脑被砸,记账簿扫落一地,听辉佬说是蒋永健的人故找的麻烦。王彧尧看见此情景,气到想杀人。 隔天下午,王彧尧想去屯门寻蒋永健质问原由,辉佬怎么也劝不住,对方来头大,报警又没有证据,明摆着是想故意找麻烦,反正小店已发生过两次斗角,还不如就此将店面转让,好息事宁人。 夜总会楼上的芬兰浴室内,王彧尧同蒋永健对峙,97前,新界曾是蒋永健的地盘,只不过蒋永健现在改行开海鲜酒楼,屯门区的一带的海鲜饭店都是他名下所有。 此时的蒋永健伏在床上,双眼微阖,享受着按摩女郎出神入化的指压技术,语气慵懒道:“尧仔